“我困了,要去休息了,你慢坐。”白雲裳起身,傲然的,從他面前經過。
看着她如白天鵝優雅離開的背影,司空澤野的眸子更幽暗了。
她理他了,卻比這些天不理他還糟糕。
司空澤野忽然失了胃口,他從外面回來,推了一個重要的飯局,特地趕回來跟她晚餐,現在卻沒有半分吃飯的心情!
上了二樓,推開門,見白雲裳正坐在椅子上擦指甲油。
腳上的已經先擦好了,是寶藍色的,她晾着兩條長腿,正在悠閒地擦手上的。
司空澤野進來,她沒有望他,但是是那種散漫而輕視的不望,跟這幾天的不望不一樣。
一種不望出於在乎,是刻意的不看,刻意的忽略。
另一種不望是真的不想看,所以才輕視忽略……
白雲裳前後的轉變差別那麼大,就算反應再遲鈍的男人都能察覺得到,更何況是司空澤野了。
空氣裡的氣氛因爲她的變化而微妙、凝滯。
司空澤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白雲裳對面,深暗的目光看着她。
他不說話,就看着她,定定的。
那目光太有存在感,就像獵豹盯着他的獵物,想忽視都不行。
白雲裳擡頭看了他一眼:“怎麼,有事?”
“沒事。”
“那就讓開點,別在這裡擋着我的光線!”
“……”
司空澤野的眸子又暗了三分,眼底裡有毛躁,卻不知道將她如何是好。
見她塗好了左手的,要去塗右手的——
他抽手:“我幫你?”
“謝謝,不需要。”
“我幫你!”這一句,就換了命令的口吻!
白雲裳沒理他,他伸手去把指甲油搶了過來。
司空澤野發現他不能尊重她!他拿捏不住她的喜惡,不知道從何下手討好她,除了用自己的方式,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表達這份愛。
霸道地抓起她的手,霸道地壓在自己的膝蓋上,霸道地拿起刷子——
白雲裳冷冷地說:“這麼閒?”
“對,我相當閒。”司空澤野刷着指甲油,嘲諷勾起嘴角,“我閒得想每天在你腦子裡走動。”
“我很忙,沒這個閒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