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澤野微微蹩眉,手指受傷而已,害他急趕回來,正要怒罵手下,轉念又想,是他太急躁,魚除了咬到白雲裳的手指,還可能咬到哪裡?
一顆急躁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他不徐不疾的腳步走進房內,廚房裡傳來一股烤香的魚味,一長排的魚晾在廚房的窗臺上,曬着陽光。
但是卻不見白雲裳的人。
司空澤野聽到洗手間傳來水聲,剛走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魚腥味。白雲裳背對着他蹲着,戴着皮手套,正在爲最後兩條魚開膛破肚。
司空澤野忍不住皺了皺眉,她的食量很少,一餐半條魚都夠解決她的溫飽了。而她現在弄這麼多,還分類有曬乾、烘乾、烤乾的,分明就是打算長期的抗~戰。
一股憤怒充斥了他的體內。
他轉身,大步走到院子——
保鏢正在把烤好的魚收起,卻被司空澤野一把抓過,直接扔進了烤架的火中。
另外,剛剛釣上來的半桶魚被他一腳踹進海中。
魚竿被用力地拔起,雙手用力,硬生生將其扼斷!
司空澤野又走到廚房,將窗臺上的魚全都扔進垃圾桶,打開冰箱,將存放的魚全都清理出來,讓人扔掉。
白雲裳早就聽到外面的動靜,知道司空澤野回來了。
沒想到他今天回來這麼早……
但是白雲裳並不知道,她辛苦了一下午的成果,已經在頃刻間全被司空澤野毀了。
做完這一切,他走到院子的大搖□□坐下,臉色冰冷,只等她來找他,或興師問罪,或妥協求和。
白雲裳聽見外面的動靜消失,這纔拿起兩條魚進廚房。
一眼就注意到窗臺上的魚不見了,慌忙走到冰箱前,果然見冰箱裡的魚也不見了!
白雲裳深深吸了兩口氣,走到窗臺上,看到海棠木下那個賤~男人!
已經落光了花瓣的海棠木光禿禿的,卻纏滿了五顏六色的彩燈,已經各種卡通小物。
那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他們曾經爬上去一個個掛上的。
風中,長長的粉色絲帶飄着,司空澤野坐在輕輕晃動的大搖牀~上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