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又想,他已經離開了,她每次在發生事情的時候就想到他,想要尋求他的幫助?
就算司空澤野不會有意見,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白雲裳猶豫片刻,走回白家,找出一個記事薄,想了想,開始寫着什麼。
或冥思,或提筆,她認爲重要的人、事……
寫着寫着,天色漸黑,四處亮起燈火。
繼續寫,到深夜,四周萬籟俱靜……
筆在紙上沙沙的聲音還在響,一直到天光開始透白。
白雲裳寫得手有些麻痹,她甩甩手,開始繼續寫。
很怕自己會忘記那些重要的事,會跟她的病有關。就算沒有關係,黑市也或許有這種藥。說不定,她已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下去了?
否則,信裡怎麼敢這樣篤定的口氣。
到第二天上午,白雲裳寫得快累倒,一些大事小事都記得差不多。
白雲裳找來一個帶鎖的鐵盒鎖起,叫來林雪心:“如果未來的一個星期,我變得奇怪了,你就把這個盒子給我。”
林雪心詫異地看着她:“白二小姐會怎麼變得奇怪?”
“我最近記憶不太好,經常丟三落四,忘記一些重要的事情。”白雲裳疲憊說,“這裡都是一些重要的記事,如果你感覺我不對勁了,就把它給我。”
“好。”
“這件事不要給第三個人知道了!”
林雪心點點頭:“我知道。”
因爲那個孩子,她現在連遠遠地看白雲裳一眼都不敢。偶爾在白家碰到白雲裳,也是快速地跑開,每次都是滿臉負罪的神色。
可惜,到了這種時候,白雲裳能夠信任的人也只有林雪心。
她把那把開鎖的鑰匙串在項鍊裡,掛在脖子上,告訴林雪心:“鑰匙我掛在這裡,如果我到時候連鑰匙在哪都忘了,你記得提醒我。”
林雪心震驚地看着白雲裳:“白二小姐,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再怎麼記性不好,也不會差成這樣啊!
“你不用管,只用照着我說的做就行了。”
白雲裳也不知道自己會忘到什麼地步,做好準備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