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那麼多,錯不在你,即便你有錯,也錯不至誅。他是優秀的,出色的,所以沒有哪個女孩對他有抵抗力,這是很現實的事情,假如你說你不愛他,到假了。”
我怕她會在胡思亂想,很坦誠的安慰她。
“但是,錯在很多無中生有的人,就像我的母親,纔會出現這樣多的對你的不公正的待遇。這裡面,我有責任!對你,我承諾,無論將來是怎樣的,我都會守護你。儘量的少讓你在受傷害。”
“奇哥,你也是,不要只爲我,我想你對我可以霸道點。”
我只是笑,撫摸着她一頭長長的頭髮,我怎麼捨得對她霸道。
最後雲霆還是決定跟我們一起回去。
雲霆逗她說:“我實在放不下你,捨不得我一口口喂好的女孩放回自然。我得做守護神。”
“滾一邊去,真不要臉,你還是滾回你的國外去吧!”我不屑一顧的對雲霆說:“少在這獻殷勤!還守護神?這裡不缺你這樣的半調子神。”
“你不喜歡,曼琪喜歡。”雲霆厚顏無恥的轉向她:“是不是?”
“你們兩個真是冤家,吵煩了我一個都不留。你們試試看!”她衝我們低吼一聲。
“好了吧!這回舒坦了!”我看着雲霆說道。
出發的那天,來接我們的竟然還是那一部房車,雲霆說,這就是接她來時的車,一定要做到有始有終,這部車接來,再由這部車送回去,才叫完美。
她回到了青州。
曹汐的婚禮上她還是看到了高桐,儘管我很不想,但是無法逃避。
那天她美的迷倒衆生,驚豔的震驚全場。
可是當雲霆當着高桐的面,掀開她被我救走的真實過程後,她崩潰了,就想那天的狀態一樣,整個人崩潰了。
其實我心知肚明,她的表現說明,她還愛着高桐,她還在意那一瞬間的——丟下!
我倍加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她,不想她受一點點的傷,因爲我對不起她。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這段時間我就把她帶在身邊,一來是爲了她的安全,二來她在我的視線中我纔會感覺到放心。
自從她出事之後,她很依賴我,無條件的讓我安排她的一切。
而這段時間,我也查實了母親的這次事件裡的一切證據,這讓我很痛心疾首。
原來我媽一直跟陳酒櫃有聯手,兩個人各得所需,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整垮高桐,對我媽來說,高桐是她的強勁的對手,高桐倒了,她幻想着,青州可以是她的天下,她會成爲一代女王。
對陳酒櫃來講,高桐是他的死敵,仇人,把她女兒送進監獄的仇人,只有報了這個仇,他纔會大快人心,不然他陳酒櫃翻不了身。
而兩個人又有着不同的私心,誰都知道,誰出面得罪了這個少爺,成功則罷,不成功就會永無翻身之日。
暗地裡,他們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盤。
我媽觸動陳酒櫃綁了曼琪之後,覺得事情有些大,而且她發現陳酒櫃越來越佔劣勢,有些慌,卻不甘心,於是就下了滅口之心。
而這樣一來,她不但滅了嚴曼琪這個心頭刺,更是滅了陳酒櫃的口,讓他傾家蕩產,而酒要是着起火來,完全可以毀滅一起證據,她就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一箭三雕。
她就沒有想到,她的如意算盤打的不夠周密,真可謂是不夠高明,她太高估了自己。
而她的這個隊友陳酒櫃也確實太蠢了。
拿到這些證據資料,我在深思熟慮之後,我的天平還是傾向了我的母親。
我把那個放火的人秘密送到了境外。
我跟父親如實的彙報了我的調查結果,私下裡進行了運作,儘管我內心裡知道,我辜負了對曼琪的情感,但是我還是這樣的選擇了,畢竟方茹是生我的母親。
我希望我用我的能力來平衡母親與曼琪之間的天平。
最可笑的是,我的母親竟然還是那麼不知死活的囂張,我及時制止了那場險些走嘴說出事情的家庭內鬥,因爲,我辦公室的裡間休息室裡,就躺着等我的曼琪。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反思着自己,我張奇不夠磊落。
高桐還是出手了,看來他心明眼亮。
他開始了一切收拾方茹的行動。商場上的戰鬥,我心知肚明,我跟高桐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一直以來,在商場上的殺伐征戰,他都是我的榜樣與老師。
他在這次對方茹的打壓上步步緊逼,讓我毫無喘息的餘地,雖然是在打壓方茹,但是卻雙管齊下,讓我連連敗退。
這樣的打壓讓我力不從心,只有看見曼琪的時候,我纔會有片刻的安定,可是我內心卻還會備受煎熬。
對她的愛,我近乎於縱容,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而此時,高氏對盛世芳庭的收購案眼睛進入了白熱化,其實我明白,高桐不但要我母親的方晟,更是想收回盛世芳庭。
盛世芳庭前期早就完成,而這時我才知道,整個的建築設計團隊,都是高桐的,這說明,他從來就沒有放棄對盛世芳庭的主導權。
而我母親沾沾自喜的以爲,她贏得的一場商戰,只不過是在用自己的錢爲高桐打前戰。
更爲棘手的是,我接手了張氏之後,才明白,方晟就是張氏的一個敗家之筆,把張氏這匹駿馬套上枷鎖,成了拉車的苦力。
如果繼續下去,張氏將再次面臨着20年前的那次劫難,而這一次,再不會有陳爺爺向那次鼎力相助,因爲他已經把一生的心血都注入了張氏。
我細思極恐,如履薄冰。
一面要面對高桐的步步緊逼,一面我還要一步步的收回方茹的經營權,而她已經成爲了他們方家潛在的傀儡。
我真的是焦頭爛額,而高桐卻是春風得意,志在必得。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我痛下決心,放下,把這個包袱徹底的放下。
儘管這會讓張氏表面上斷腿,但是總比帶病苟延殘喘的要好。
決策已定,我豁然開朗。
男人嗎,就該拿得起放得下,大不了我帶着重創之後的張氏重新再來,我就不信,我會比高桐差。
但是卻沒有想到,曼琪面對着這樣的結果,深深的陷入了自責,她竟然跑去責問高桐。在得知改變不了事實之後發生車禍。
等我知道出事了,跑去醫院的時候,她已經被送回了病房,高桐守護在他的身邊,她看起來沒有那麼嚴重,昏迷着,並沒有看見有明顯的傷,
我跑去找到她的主治醫生,他告訴我:“她目前肋骨骨折,腫脹挫傷壓迫的神經會痛,後者會隨着傷口與挫裂的地方的消腫,不在壓迫神經,而減輕疼痛,一點點的消失,而肋骨的挫裂,就要慢慢的恢復,才能減輕,目前看,她的年紀小,身體素質還不錯,相信很快就會恢復的。”
我沒想到,她竟然傷的這樣重,我在深深的自責,怎麼可以讓她爲我操心。
儘管高桐一直守護子啊她的身邊,但是她還是唯獨對我說話,我知道她需要我。
那天我跟高桐徹底坦誠的談了一次,我們沒有打,也沒有吵,心平氣和的談了我們各自對曼琪的責任,傷害,還有......
我們最後達成君子協定,只要她能儘快的康復起來,我們可以等待她的選擇。
宇少走的那天,她跟我說,
“奇哥,我累了,因爲我,我欠了你一個方晟,我用一生來賠給你一個方晟吧?你會接受嗎?你不會不要我的是嗎?奇哥,我想有個家了,你給我一個家好不好,我想有自己的家,只有你和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