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玲,語文老師叫你去一下。”
剛下來第六節課頭暈暈的,卻聽到了這樣的“音樂”。“戰友們”搖搖頭:“去吧!我們在這裡爲我們的領袖您祈禱。”這幫“哥兒們”平常稱姐道弟倒有那麼一點哥兒們義氣,到關鍵時刻,卻叫我一個人去“衝鋒陷陣”,氣人也!
迷迷糊糊地來到辦公室。“坐下!”語文老師發令了。我無聊地坐在了那張破舊的椅子上。“怎麼最近很少發言了?”我一驚:“沒有呀?誰說的?”老師笑了笑:“我問你要不要喝水?”“哎呀!對不起,老師,我……”“沒關係,其實這次我找你是爲了一件你不怕做但又未必敢做的事。”我又一驚,心想:誇張點說,叫我一個人去刺殺功夫了得的巨星李連杰都不成問題,何況一個我不怕做的事。“我不信。”“投稿!”“啊?”“你怕嗎?你敢嗎?”我猶豫了:“這個問題嘛,不太好講。”“你呀……”老師的話剛說了一半,上課鐘聲響了。“這樣吧!你先回去考慮考慮,放學後再來我辦公室一下。”我退了出來。頭痛哉!
走在半路上,上學期的一幕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後半學期寫了一篇小說,主要寫我與代數老師之間的趣事,“哥兒們”看了都說好,於是一激動有了投稿的念頭,語文老師又“火上加油”,說寫得不錯,值得一試……後來在“弟兄們”的慫恿下來到了郵筒前,把我百分之九十九的希望塞了進去……
一天,兩天……整整半個月過去了,我的“哥兒們”早已急不可待了,收發室每天都會留下他們的“倩影”,而我卻表現得出奇地冷靜,好像根本沒有這樣一回事,因爲我心中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得不得了:是不是報社還沒收到我的稿子?或是他們沒有時間欣賞?甚至有了更大的謬想:是不是他們認爲我的那篇“絕世佳作”寫得太好了,而他們的小報根本展示不開我的才華……想到這裡我偷偷地笑了……美也!
一個週五的上午課間*時間,突然像一顆原子彈又炸開了,“啊!我的‘萬歲’,我們的成就出來了。玲子,拆開,是不是有了幾百元的稿費呀!”我高興得熱淚盈眶,把那個沉重的信封接到手裡。從來都是很魯莽的我這次加了萬分之萬的小心把那個信封撕開,慢慢地抽出了那裡面的“東西”並展了開來。此時,我的心怦怦直跳,只見上面用鉛字印着“退稿”兩個大字。我的心一顫,以下那密密麻麻的小字我沒有心思看下去,“嗵”的一聲坐在了椅子上。“弟兄們”見事不妙,都知趣地躲開了。“我……”我也不知是怎麼了,放聲大哭起來,哭得好不傷心……
整個週末也沒過好,反正從此再也沒有投稿念頭了……
“注意了,開個班會。”班主任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加緊步伐來到座位上,無神地聽着他的話,並且在想:語文老師這不是成心和我過不去嗎?那次打擊已讓我“臉面盡失”了,這次又是什麼意思?不會拿我尋開心吧!
帶着這些疑問到了放學,我踱着方步來到語文組。老師依舊笑笑讓我坐下:“今天天氣不錯呀,怎麼你的臉上卻烏雲密佈!”我應付地一笑(這個笑一定比哭還難看)。老師繼續說:“我認爲你這首小詩寫得還不錯,應該投稿,你看這裡把自己的一個個夢想比做一顆顆閃光的小星星,多麼有趣呀!還有這裡把往事編成了一本無頁碼的大日曆……還有這裡……”我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看,覺得也有點意思。“你想不想再試一試,投上一稿?”“我……”“你怎麼了?”“我怕……”“怪了,你在作文中寫的不是‘任何困難都嚇不倒’嗎?”“我還是有些膽怯……哦,原來是口是心非。”“我不是。”“好了!”語文老師又發話了,“給自己一次機會,好嗎?”我擡起頭來,望着老師那雙有神的眼睛點了點頭:“老師,我會努力的。”老師又笑了笑,依然那樣迷人。我再一次走出了辦公室,好像輕鬆了很多,我想飛起來爲碧空增添一絲色彩,好舒服耶!
過了不久,郵筒前依舊有了一個人,那便是我。我一個人站在那裡。“哥兒們”還不知道我剛下的這個決心,他們的“領袖”再一次揚起了五光十色的風帆。這一次我把那個同樣的信封塞了進去。這次的我,沒有上次的那般激動,卻有比上次更足的信心;沒有上次的奢望,卻有無比的激情。
在回校的路上,一個人的世界也挺不錯,沒有了“弟兄”的嘰嘰喳喳,而是輕風飄過;沒有往日的喧譁,卻有現在的無比寧靜。嗬!這是我的又一個第二次,又一個新的考驗。我不在乎這次能否“榜上有名”,因爲我做到了善待自己善待生活,有了敢面對挫折和困難的信心。快哉!
我的第二次投稿,無憂焉!(下載本書請進入或者搜索“書名+哈十八”)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呆呆 哈十八”查找本書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