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太陽普照大地,露出了入冬以來少有的笑臉,這本來應該令人高興,但對於我來說,多的卻是尷尬……
最近空氣特別乾燥,由於靜電原理,人們相逢只有相視一笑,手是萬萬不敢輕易握的,怕觸電!而由於我的衣服特別“尼龍”,“電量”特高,吸力特大,結果很多同學的羽絨服裡探出頭來的雞絨、鴨絨、鵝絨都被我的衣服“吸”了過來,以致我全身都是雞毛、鴨毛、鵝毛,連頭髮絲都有,這使我非常煩——因爲要一點一點地從我身上將所有的毛毛拿下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那雞絨、鴨絨、鵝絨還在前赴後繼地往我身上投奔……
一天上午,我們正上着語文課。突然,我們陳老師也發現了我這塊“新大陸”,開玩笑說我是那隻爲了選美把人家掉的毛粘在自己身上的烏鴉。這一下可不得了了,我立刻成了“焦點訪談”,同學們的眼球紛紛“粘貼”到我的身上,“嘎嘎嘎,嘎嘎嘎”笑聲一片,其中笑得最厲害的是那個張大橘子(張渠),此時此刻,我真想找個洞鑽進去。但是又一想,即使有一個洞我大概也鑽不進去——洞早就被大家笑出來的眼淚、噴出來的唾沫填滿了。
下課後,我咬牙切齒去報“仇”,來到張渠的位上,我惱羞成怒:“笑什麼笑,數你牙好看是吧!”瞧張渠低着頭、彎着腰:莫不是哭了?良心發現?我正要開口說話,突然張渠擡起那張滴淚未粘的臉,兩手一揚……一大片羽毛向我“襲擊”而來,我要轉身撤退時,羽毛已粘在了我的全身,活像個聖誕老人。像聖誕老人也還不錯,你聽張渠大叫:“邵振興是個烏鴉,邵振興是個烏鴉……”一會兒,朱青青和王璇也過來了,又拍巴掌,又跺腳的,好像我成了街頭耍猴人的猴子?我怒髮衝冠,擡手打她們一頓的時候,上課鈴響了:唉,連上課鈴都跟我做對……
第二天,爲了免受同樣的羞辱,我專門換了一件衣服。來到學校後,我大搖大擺地走到張大橘子面前,說:“這回看你怎麼再叫我烏鴉?!”正說着,只見張渠手裡的一片羽毛忽忽悠悠……它又被“吸”了過來!張渠又興奮得大叫:“邵振興是個烏鴉,邵振興是個烏鴉……”
上天啊,爲什麼我的衣服都吸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