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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的表情一下子有些慌亂起來,畢竟這花莊是她父親一手的心血,眼下竟然被檢測出來存在污染物,這個結果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親愛的,你怎麼了?”見着艾琳娜臉色有些發白,楊天龍趕緊上前攙扶住她。
艾琳娜搖搖頭,一臉凝重道:“沒什麼,我覺得這事我必須去了解清楚。”
一聽艾琳娜準備瞭解情況,楊天龍也不由得點點頭,“我跟你一塊去。”
“不,還是讓我去好了。”眼下家裡出了這種事,艾琳娜知道這是個頭痛的棘手問題,她自然不願意讓楊天龍也跟着一起平添煩惱。
“不。”楊天龍微微一笑,一把抓住艾琳娜的手道:“親愛的,我們是戀人,戀人就得同舟共濟。”
見着華夏龍一臉的肯定與執着,艾琳娜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的請求。
很快,兩人便匆匆地走出了花莊,攔了一輛出租車之後,快速地駛向了海關。
在海關出境檢測那裡,弗朗洛帶着幾個員工正與裡面的工作人員喋喋不休地爭論着什麼。
“我保證,我們的鮮花絕對沒有你所說的香精素這玩意兒。”弗朗洛自己都很詫異,好端端的玫瑰花花枝那裡竟然有香精素,這實在是一件太詫異的事情了,玫瑰花本身就含有不少的香精成分,他沒有必要爲了花香而去增添香精素。
“不,先生,這是確確實實的事情。”大腹便便的負責人毛裡一臉肯定地說道。
“那我要求看看監控。”弗朗洛也不傻,他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針對自己。
毛裡搖搖頭,“抱歉,弗朗洛先生,只有我們的作業區纔有監控。”
“那這就更加不能證明香精素一事是出自於我花莊的。”弗朗洛竭力辯解着。
“我沒有說香精素是你們花莊的,只是告訴你,我們的檢測人員抽樣檢測的時候發現了,或許真的不排除有人誣陷您的可能。”毛裡也是言之有理。
“那我們把這批次的銷燬總可以了吧。”弗朗洛趕緊問道。
哪知毛裡搖搖頭,“不,弗朗洛先生,這個不是那麼簡單,我們得對您這批玫瑰進行暫扣,全部檢驗完畢之後才能放行。”說完,毛裡一臉嚴肅地拿出了一張單子。
“每朵玫瑰檢測費用5美分,你這裡現在20萬朵就是1萬美元。”
“這麼多?”弗朗洛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雖說他不缺這個錢,但是眼下心裡總是感覺到像吃了耗子一樣難受。
哪知毛裡卻是搖搖頭,“不,先生,這僅僅是一批的,後續3批我們也得進行檢測,全部檢測費用是4萬美元。”
“檢測週期是多久?”弗朗洛一臉平靜地問道。
“一個禮拜。”毛裡一本正經地說道。
“呵呵,你們還真會挑時機,檢測週期一個禮拜,我這鮮花早就枯萎了,成本外加違約金,沒有幾百萬我是下不來的。”弗朗洛十分地不爽。
毛裡聳聳肩,攤攤手道:“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先生,這是規定。”
就在弗朗洛一籌莫展的時候,艾琳娜帶着楊天龍快步走了過來,“爸爸,是不是我們的鮮花裡檢測出了污染物?”
見着女兒跟華夏龍的時候,弗朗洛一臉驚訝,原本他還想獨扛的,眼下這麼一看,他也只能實話實說了。
“是的,在這批鮮花裡檢測出了。”弗朗洛一臉的平靜,他知道自己若是方寸大亂,自己的妻兒心情定是好不到哪裡去。
“這批鮮花可是20萬枝啊。”艾琳娜一臉的驚訝,接着她便一臉不敢相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臉龐。
見着戀人情緒有些激動,楊天龍趕緊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小聲勸慰了幾句後,艾琳娜的情緒這才穩定了不少。
“你是這裡的負責人吧。”見着面前這個胖墩墩的黑人官員,楊天龍一臉友好地招呼。
毛裡點點頭,“是的。”
“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楊天龍微微一笑。
“這?”毛裡有些猶豫。
“我們可以談點別的事情,比如合作的事情。”
毛裡看似憨厚,腦子倒也不傻,見着有華夏人要跟自己合作合作,他不由得點了點頭。
很快,兩人便走出了房間。
“毛裡先生,這批貨對我們很重要,所以我們必須要過海關,你要什麼價,儘管開個口。”楊天龍倒也直接,懶得跟他費什麼口水唾沫。
毛裡先是吃了一驚,接着表情逐步恢復了正常,“華夏龍先生,我想您誤會了,我們只是按章辦事。”
“按章辦事,沒錯,這個你們必須按章辦事,但是如果只對我們按章辦事,這似乎不太妥吧。”楊天龍嘿嘿一笑,雙眼直勾勾地看着毛裡。
這傢伙被楊天龍這麼直勾勾一盯,不由得心裡一陣發毛,好一會兒纔開口道,“華夏龍先生,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好吧,如果你非得讓我跟你直來直往,我倒也不在乎這些。”楊天龍的聲音忽的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果然,這效果不錯,毛裡的臉色頓時大變,唯恐被人來人往的聽到什麼。
從毛裡臉色細微的變化,楊天龍更加堅信了這裡面絕對有人在搞鬼。
如果這玫瑰花是自己的,那麼他完全可以通過系統的網店進行售賣,但是先前在來的路上已經諮詢過了系統,這些鮮花不能幫着出售。
“這鮮花很有問題,你難道想我昧着良心去做?”出乎楊天龍的意料,毛裡竟然轉了個彎。
“有沒有昧着良心你心裡清楚,給你兩萬美元,要麼放行,要麼明天早上警察局見。”說完,楊天龍故意掏出一紮白花花的美刀在毛裡眼前晃了晃。
“他給你多少錢,我多給你兩萬。”說完,楊天龍也不管這毛裡到底什麼感受,徑直丟下手中的這扎美刀便朝辦公室走去。
毛裡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的內矛盾不已。
不過貪婪的性格很快讓他有了好辦法,見着四下無人,他迅速撥通了電話。
“你們這錢太少了,我得罪的可是一個國際上知名的攝影師。”
“……”
“而且他們也開出了好處費。”
……
“真的在他們多給的基礎上多給五萬嗎?”毛裡暗暗地吞了吞口水,他的面前彷彿出現了無數從天而降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