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澤西點點頭，拿右手指指徐飛，又豎了個大拇指。
曾子軒瞟了徐飛一眼，轉頭繼續上課。
隨即，周圍的士兵們一陣無聲騷動，都開始用手捂住鼻子，有的還用手不停在面前扇動！
太臭了！
以徐飛爲圓心，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氣味幽幽散發着。
齊玉剛舉手：“報告！”
指導員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了他一眼，問道：“什麼事？”
齊玉剛站起來：“指導員，我想請個假，拉肚子，去趟廁所！”
“報告，我也想去。”曾子軒也舉手。
“去吧。”指導員轉頭繼續念文件，但很快被其他人打斷了。
“報告！”
“報告！”
……
徐飛周圍的人一個接一個打報告想去廁所尿遁，指導員明白過來，當場就怒了！
啪！
他手一拍桌子喝道：“什麼毛病！去！把那兩人給我叫回來！”他對前排的通訊員喝道。
通訊員急急地跑了出去，隨後帶着齊玉剛和曾子軒愁眉苦臉地進來。
指導員看了兩人一眼，沒說什麼，繼續念文件。
政治教育一直搞到中午十二點，衆人在煎熬中終於迎來了解放，出得大會議室，衆人不免深吸口氣，感覺清新的空氣是如此美妙。
他們放好筆記本和凳子，簡單放了水就集合開飯！
徐飛也知道自己身上臭，但他站在隊伍中別無辦法，只好目不斜視地盯向隊伍最前方的許連長。
許彥兵倒沒講抓林天的事，只從爲什麼要當兵講起，回顧了人民軍隊的光輝歷程，講到了人民子弟兵的光榮傳統，還部署了晚上召開軍人大會的事情，足足講了半個小時，最後才下令開飯。
衆人肚子餓得咕咕叫，只能暗地裡叫苦不迭。索性最後吃的飯菜都是涼的！
吃過午飯，徐飛狠狠心，終於還是決定用涼水去洗頭，又反覆用香皂在身上塗抹，用水沖洗，才終於感覺不到臭味。
但他回來剛穿好衣服，王昊就在叫他。
“徐庫裡，來來來，快，給我們說說，怎麼抓到林天的？”
徐飛見唐根不在，先問道：
“班長呢？”
“連長叫他過去了，多半找林天談心去了吧。你快說說嘛！”王昊好奇心像貓抓一樣，恨不得徐飛趕緊告訴他事情的經過。
徐飛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已經學過保密守則，知道有些事情不該說的不說。便道：
“還是等班長回來再說罷。要不一會兒他又要怪我。”
“唉呀說說有什麼關係嘛，嚇，真是的！”王昊很不爽，但也知他說的實情，眼珠一轉又道：
“哎我說徐庫裡，你是不是鼻子真的很靈啊？”
“啊，怎麼啦？”
“那個……有個事你能不能幫幫忙？”
“什麼事？”徐飛萬料不到王昊還在打他主意。
“我前兩天洗了條馬褲晾在那裡，不知被誰給收走了，你幫我聞聞看在哪兒唄！”
“……滾！”徐飛氣不是笑不是，這傢伙臉皮也真夠厚的。
不過說來也是，連隊晾曬衣物都是集中在一起，大家東西都差不多，沒準誰不小心就會收錯！
徐飛中午洗了頭不敢睡覺，就坐在桌子前休息，一邊等唐根回來。
但左等右等也不見唐根，直到下午起牀哨聲響起，隊伍集合準備下午的投彈訓練了，唐根才黑着個臉跛着腳過來。
他腳好了些，勉強能跟上隊伍。許連長本意讓他繼續休息，但唐根放心不下自己班上的新兵，堅持要去。
投彈訓練就在大操場上進行，專門有一塊投彈訓練區，從投擲圈往外數過去，30米、40米處各畫有一根白線。
隊伍集合帶到場地，許連長在上面講動作要領，二排長高猛作示範。只見高猛小腳步高頻率助跑，右手牽在後方，隨着身體扭轉，訓練手榴彈被他劃了道弧線遠遠甩出去。
哇！新兵鼓譟起來，高猛的手榴彈扔得太遠了。
“55米！”
徐飛下意識調動了系統。
“手榴彈飛行距離爲：55米！恭喜宿主成功使用系統一次，得到積分1分，累計積分59分！”
訓練大綱規定，30米就合格，40米以上就是優秀。高猛隨隨便便一扔就是50多米，難怪新兵們會鼓譟。
“55米！”遠處傳來報點聲。
“看到了吧？動作很簡單，大家記住，出手的時候一定要通過全身發力，不要只顧着用手臂的力氣來扔。好，下面高排長來組織訓練，從一班開始，一個一個來。”
新兵們一個一個走上前去，按許連長教的方法扔彈，其他新兵們則盤膝坐在一邊，靜候自己上場。
新兵們大多隻扔了二三十多米，少有40米以上的，但三班有個猛男，第一次投彈就扔了50米！他趾高氣昂地回去坐下，得意洋洋地接受衆人目光的讚美。
“嘿，公牛！等會兒爭口氣，超過他！”王昊小聲朝呂澤西道。
“切！這點距離，小兒科！”呂澤西對自己很有信心。
四班也有人扔了個50米出頭，二排新兵自發鼓起掌來，爲打破1排的最遠投擲距離歡呼。
快到七班了，呂澤西在場邊作着準備。
這時王昊悄聲問了句旁邊的徐飛：
“徐庫裡，你說公牛能扔多少米？”
“不知道，也許50多米吧？”徐飛猜測道。
“我猜他肯定能超過高排，不信走着瞧！”王昊信誓旦旦地道。
“不一定，光有把子力氣有什麼用，這東西練過沒練過還是不一樣的。”一旁的李宇揚也插進來。
“要不要打個賭嘛！”
“賭什麼？”
“就賭他超過高排，輸了的人給對方洗腳。”王昊笑吟吟地看了徐飛一眼道。
徐飛一頭黑線，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切！沒意思。”李宇揚纔不參與如此無聊的賭局。
“那就賭他在全排扔得最遠，怎麼樣？”王昊會錯了意，以爲李宇揚也認定呂澤西能超過高猛。
“嘿，日天，我跟你賭。”另一邊的曾子軒接過話頭道，“100塊錢跟不跟？”
“跟！”王昊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那好。”曾子軒賊笑道，“說好的全排啊，包括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