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正宇緩緩的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的人。.楊宗國老將軍對太叔正宇笑了笑,對爲自己開門的兩個憲兵說道:“謝謝兩位了。”兩個憲兵沒有說什麼話,開門之後就筆直的站在門外,警惕的看着四周。
“老將軍你怎麼來了?”太叔正宇驚訝的看着楊宗國老將軍,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第一個來見自己的人居然是楊老將軍。楊宗國打量着太叔正宇現在的模樣,回頭望了一眼此時正站在門外的憲兵們,然後對太叔正宇說道:“我這裡幾天在老朋友這裡做客,卻聽見你的消息,所以過來看看。”老將軍眼神之中帶着詢問的神色看着太叔正宇,不知道他怎麼會弄到這個地步。門外有憲兵在,老將軍有些話也不好說。此時的太叔正宇的身份是軍事要犯,老將軍能夠來見太叔正宇都是因爲,暫時關押太叔正宇的地方是他老朋友掌管的地盤裡面。
太叔正宇看懂了老將軍的眼神,也知道他在顧慮什麼,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犯人,太叔正宇說道:“謝謝老將軍。”太叔正宇手指快的打出幾個手勢,老將軍看着太叔正宇的手勢,微微點頭,心裡有了幾分數了。
雖然不能輕易說出什麼話來,讓別人找到把柄,但是依然可以用某些動作來代替,比如一些手語。這樣的手語也只有特殊的部隊的人,纔會明白。老將軍自然明白這些手語的意思,殺人,陷進。老將軍自然而然的看懂的這些話裡的意思,這不就說有人在陷害太叔正宇嗎?老將軍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我也不多耽擱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放心吧。”老將軍的說的很模糊,太叔正宇感激的笑了笑。
老將軍說完搖了搖頭,走了出來,心裡想着太叔正宇這件事情,暗歎棘手,雖然他身爲中將,但是權利還不能夠左右軍事法庭。唯一能夠做的,或許只有那麼一點點了。老將軍對太叔正宇很是欣賞,但是眼見太叔正宇落到這個地步,他也有點不敢相信,堂堂刀鋒飛鷹居然給陷害了,而且刀鋒的人還沒有人出來爲太叔正宇說話,這說明其後陷害太叔正宇的勢力又有多大?
老將軍走後,禁閉室的大門又緊緊的關閉上了。太叔正宇一個人坐在裡面,心裡想着眼下的情況。法庭的宣判的結果會是怎麼樣,太叔正宇一直在揣摩着這個問題。對於老將軍老到這裡,太叔正宇沒有什麼奇怪的,軍事法院是屬於軍區裡面的編制,老將軍能夠來見自己自然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而且太叔正宇現在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在s省的某個軍區之中。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個軍區罷了。
太叔正宇不知道過了多久,禁閉室的大門開了,一隊憲兵走了進來。解開了太叔正宇身上的鐵鏈。帶上一副特製的手銬,把太叔正宇給帶了出去。太叔正宇知道現在要面臨的就是軍事法庭的審判了。太叔正宇心裡嘲諷的笑了笑,所謂的公正也不過是一個笑話。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來審問過自己,連程序都沒有走,這讓太叔正宇心中小小的希望,破滅了。公正,公平,公開,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軍事法庭裡面,太叔正宇站在被告席上。身後站着兩名持槍的憲兵。臺上坐着幾名高級軍官,級別都不是很高,都是校級軍官,顯然是上級授權他們處理這件事情的。幾名審判席上的軍官相互交頭接耳了一陣,紛紛點了點頭。坐在中間的那個主審官,看着下面的太叔正宇,朗聲宣佈道:“經……”
“等等。”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大門被一個人推開了。兩個男子大步走了進來。這句話正是一箇中年男子喊出來的。主審官眉頭微皺,誰敢來軍事法庭上面鬧事。法庭裡面的憲兵快的反應了過來,持槍圍住了這兩人。
何正峰掏出自己的證件,亮了亮,說道:“我是他的長官,我應該有權利知道他犯了什麼事,還有審問的過程吧。”何正峰無視眼前的槍械,一手推開了這些人,大步走了進去。李宇右手按住了腰間,眼神警惕的看着這些憲兵們,跟在何正峰的身後走了進去。
何正峰的證件,他們這些法官們,自然也看見了,有人認識這種證件,當下喝道:“退下去。”何正峰目光掃視着這些法官們,等着他們給自己的答覆。
坐在主席位子上的主審官,看着何正峰,臉色微微一怒,雖然你的身份不一般,但是這裡是軍事法庭,豈能容你來搗亂?主審官微怒的說道:“這裡不是你的軍營,不是你想要幹什麼就能夠幹什麼的。”
太叔正宇看見教官親自來了,微微詫異了一下,隨後便想明白了,難怪自己會因爲這些事情上軍事法庭,原來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人知道了,難怪教官也要來了。太叔正宇沒有說話,也沒有跟何正峰兩人打招呼,這個也不是寒暄的時候。
何正峰當然聽清楚了這個主審官話裡的威脅,他很清楚擾亂軍事法庭是什麼樣的後果。何正峰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不說話,我聽着,李宇坐下。”何正峰一改之前的態度,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李宇看了太叔正宇,對他微微一笑,隨後跟着教官坐了下來。
何正峰望向太叔正宇,對太叔正宇微微頷,心裡卻是一嘆,如果法庭宣判太叔正宇死刑,那自己又該如何呢?何正峰不知道,拋開私人感情來說,太叔正宇所犯的事情,也勉強能夠達到槍斃的條件了。如果站在另一個角度來想的話,那太叔正宇所犯的事情,遠遠構不成死刑,以太叔正宇爲國家作出的功績,那麼頂多就是判個有期徒刑而已。只是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作着,無視了太叔正宇的功績。何正峰明白當時那個隊員說的話,也很清楚他們心中會有什麼樣的想法,上面這樣做了,的確讓他們心冷了。只是身爲軍人,他們別無選擇,難不成真的爲了太叔正宇去叛亂?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主審官也知道眼前這兩個人的身份,也知道如果真的鬧起來了,憑這裡的憲兵,根本不可能困住兩人,所以對於何正峰,他抱着無視的態度,不去招惹兩人。太叔正宇的身份,他們已經很清楚了,國內最爲強大而神秘的刀鋒部隊一員,現在兩人出示的證件上面印有刀鋒兩字,他如果還猜不出兩人的身份,他今天也坐不上這個主審官的位置了。
太叔正宇就是因爲是刀鋒部隊裡的一員,所以被關押起來的時候,身上帶着沉重的腳鏈,而且還是磁力腳鏈,讓太叔正宇無法動彈。從這一點就說明了他們這些人所擁有的恐怖能力,讓上面都不能小看他們。作爲太叔正宇的戰友,他們的能力會太叔正宇差不多少?
主審官現在權當就沒有看見何正峰兩人,快刀斬亂麻的宣判了起來,原本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反而裡面疑點重重,問題多得是,只是有人不想太叔正宇活下去。那麼他現在只要一錘定音,太叔正宇就完蛋了。
“經最高人民法院授權,轉交s省第三軍區審理太叔正宇一案,最終判決,太叔正宇死刑,三天之後立即執行。”簡單明瞭的宣判,連其他一句供詞,證據都沒有說,直接宣判太叔正宇死刑,這不單是太叔正宇有點傻眼了,就算作爲聽衆的何正峰兩人也傻眼了,就算是要槍斃太叔正宇至少得給出一個理由吧?按照程序,至少把太叔正宇的罪行一一說出來,然後根據法律條文,進行裁決的吧?這樣的宣判,實在是讓太叔正宇哭笑不得,看來上面的人急着要自己死啊,連最基本的程序都懶得走了。太叔正宇心裡完全的冷了下來,冷眼看着主審官,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意。
何正峰怒然而起,喝道:“這簡直就是胡鬧,哪有這樣宣判的,你要是不給我一個理由,老子現在就殺了你!”何正峰心裡那個怒火直衝天靈,就算要殺太叔正宇,必須把太叔正宇的罪行給定下來的吧,至少把罪行釘死了,這樣才讓人心裡舒服一點吧?
李宇當下直接掏出了隨身的配槍,眼中冒着濃郁的殺氣,只要何正峰一聲一聲令下,他絕對好不猶豫的開槍射擊。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讓他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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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席上的衆位軍官看着兩人都掏出了配槍,臉色頓時一變。一旁的憲兵見兩人拿出了槍械,頓時舉起了手中的槍械,瞄準着兩人,只要兩人一有所動作,絕對在下一秒就能把兩人打得千瘡百孔的。
那宣判的主審官先前見兩人拿出了配槍,臉色也是一變,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把桌上的文件,仍在兩人的身前,冷然說道:“證據在這裡,你自己看吧,大家又如何浪費時間,有問題你可以直接找軍委。”說完,起身就離席而去,渾然不在意指着他的槍口。
何正峰看都沒有地上的文件,他不用看也知道,這些東西肯定是齊全的,不會有絲毫的漏洞,不然他們絕對不敢如此輕率的做出這樣的判決。何正峰閉上了眼睛,收起了手中的配槍。李宇彎下身,撿起了地上的文件,翻開來看了看,裡面把太叔正宇的所有的罪行都給寫了出來,哪怕是幾個月前殺人的事情,也給翻了出來。
何正峰憤恨的收了手中的槍械,心中無奈,但是他也無能爲力,不管宣判是多麼的簡單,但都已經宣判了,太叔正宇的命運已經被裁決了。場上一度緊張的氣氛,隨着兩人收起了手中的槍械,稍稍的鬆了不少,但是一旁的憲兵們依然沒有放鬆下來,手中的槍口依然對着兩人,以防兩人暴動。
何正峰走到太叔正宇的身前,說道:“正宇。”太叔正宇微微笑着說道:“教官。”在太叔正宇的臉上看不到任何一絲臨死之人的恐懼,風輕雲淡,渾然不在意生死。太叔正宇已經見得太多的生死,他也知道自己有一天絕對會死,他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死罷了。面對即將面臨的死亡,太叔正宇心中沒有任何的感想,有的只是平淡。
“是我對不起你,不該讓你出來的,如果你不出來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切事情了。”何正峰悔恨不已,如果當時不讓太叔正宇出來,那麼這一切豈不是就不會有了嗎?太叔正宇看了李宇一眼,對他微微一笑,隨後說道:“教官,這些事情不能怪你,一切只能是天意吧,如果命中註定我要死,就算我不進入這個社會,依然會死的。”到一刻,太叔正宇心中坦然了起來,既然來了,無法逃避,那就面對吧。
太叔正宇還有着很多的遺憾,可惜不能在家人面前盡孝,也沒有對施若涵說出自己心中的愛意,如果還有來生,太叔正宇一定不會在放棄了。如今面臨死亡的太叔正宇,忽然頓悟了,人生百年,不過到來一灘泡影,該做什麼,就要去做什麼,何必顧忌那麼多呢?
“唉,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把當作自己的兒子一般看待,如今卻保護不了你了,看來我真的老了,過段日子我也申請內退了。”陡然之間,何正峰蒼老了很多,太叔正宇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太叔正宇眼神一震,沒有想到教官居然萌生了退意,要知道教官這個年紀正是男人的黃金時期。太叔正宇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旁的憲兵上來說道:“對不起兩位,請讓開一下,我們要帶他去關押了。”憲兵知道兩人都不好惹,所以語氣也格外的好了,並沒有對待其他人那般盛氣凌人。
何正峰深深的看了太叔正宇一眼,似乎要把太叔正正宇的模樣給記下來,隨後黯然一嘆就走了。李宇還沒有來得及跟太叔正宇說話,見教官就這樣的走了,當下趕忙走了上去,急道:“教官,難道我們就不管飛鷹了嗎?要不我們把飛鷹給搶出來吧!”
李宇話裡充滿着一股子狠勁,膽子特大的他,根本不想去想這樣做有什麼後果,他只知道太叔正宇是他的兄弟!不能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太叔正宇被送上刑場。李玉焦急的神色看着教官。
這一次何正峰沒有責罵李宇了,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做,或許能夠救他一時,但是也害了他一輩子,以飛鷹的爲人,他不會願意背上這一條罪名的,哪怕他被人冤枉致死,也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國家,這樣做無異於就是把飛鷹推上了絕路。”
“李宇啊,做事要考慮後果,這件事情並不是這樣簡單的,而且上面有人要除掉太叔正宇,不管太叔正宇跑到哪裡,始終都是在這個社會之中,他一天不死,上面的人,就一天不會甘心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早就帶着兄弟們來救飛鷹了,你不要忘記我們的身份,是不容許我們這樣做的。”何正峰幽幽一嘆,站在軍區外面,望着碧藍的天空。
李宇緊緊的握住了拳頭,猛然擊在一旁的圍牆上,泄着心中的不快。挾着李宇怒火的拳頭,狠狠擊在圍牆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圈淡淡的血跡。李宇猛然怒吼了起來:“啊……”
這時候一個小兵跑了過來,對兩人說道:“兩位,我家將軍要與兩位相談,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