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本來還在仔細回味李兔兒的話,覺得這個太子妃倒也是個有趣的;此時聽到李月蓉的話,拿着筷子的手卻是不由得一頓。
他倒並不是認爲李月蓉不能辱罵庶妹,只是女人啊,你要罵人的話,那也應該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罵啊。
要知道,李兔兒好歹也算是出自丞相府的;你這一罵,不是把你父親給罵進去了嗎?
再說按照規矩,庶女應該喚嫡母一聲“母親”;你這一罵,不是把你母親也給罵進去了?
你罵了你爹又罵了你娘,這樣真的好嗎?
李月蓉被劉強這一看,也發覺自己實在是有些唐突;可是話已出口,自己又是個死不認錯的性子,便囁嚅地說道:“蓉兒是想說那個死兔子實在太沒臉沒皮了,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劉強深以爲意:“確實是粗俗之人。蓉兒自是大家閨秀,千萬不能學她那種樣子。”
心裡卻是覺得李兔兒的這個舉動好是新奇大膽,自己也是着實喜歡呢;要不是她的那個膚色實在太過噁心的話,自己倒是並不介意挑逗一下的。
李月蓉見劉強幫着自己一起鄙視李兔兒,這才放了心;陪着劉強用完午膳,同樣把劉強送到了帳篷口。
李兔兒和劉丹方纔的對話,除了落在劉文能和李月蓉的耳朵裡,自然還落在了其他人的耳朵裡。
朱大牛就聽到了剛纔的那些話,當然也看到了劉丹和李兔兒的舉動;此時正臉色蒼白地站在帳篷的前面,手裡牽着馬繮繩。
於水根看到劉強走出帳篷,便示意朱大牛把馬繮繩遞給劉強;可是他連着使了兩遍臉色,朱大牛卻還是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於水根暗罵了一句,直接就從朱大牛手裡奪過了繮繩,自己遞到了劉強的手裡:“二皇子。”
劉強點點頭,接過繮繩後就翻身上了馬;他狐疑地看了眼朱大牛,發現他的臉色十分蒼白,以爲他身體不好,也就不再多疑,直接便策馬朝着森林而去了。
於水根這才朝着朱大牛狠狠踢了一腳:“小兔崽子,還真是沒見過世面的,這點就把你給嚇蒙了嗎?還不滾一邊去?!”
說完,也策馬去追劉強去了。
於水根當然也看出來朱大牛臉色不對,他認爲朱大牛是因爲第一次參加秋狩,看到這種場面害怕纔會如此失神的;所以臨走之前踹他一腳,就是想把他給踹醒,免得再給二皇子丟臉的。
朱大牛本就失魂落魄,這一腳踹來根本沒有提防,就這樣直接被踹倒在了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好在劉強帶來的隨從基本都跟着劉強去森林了,剩下的幾個也都在各自忙活手裡的事情,倒是也沒有人去關心朱大牛趴在地上好久沒有起來;有人瞥見了他在地上的身影,也只是以爲他疼得站不起來罷了。幸災樂禍的居多,起疑心的倒是沒有。
於水根的這一腳確實踹得朱大牛很疼,否則也不可能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只不過跟他心裡的疼比起來,那又算得上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