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的聲音因爲過度飲酒以及長時間的睡眠,已經沙啞到完全不似她的聲音。
展擎飛聽着這把聲音,沒有回敬歡顏,而是將病房中的檯燈打開,微弱的燈光亮了起來,展擎飛藉着燈光,拿過水杯,給歡顏倒了一杯水。
“我不喝。”
見水杯遞到了她的面前,歡顏倔強的扭過頭,不去接水杯,也不看。
展擎飛深吸一口氣,大有運氣之勢。
“韓歡顏,你難道覺得你自己有理了?”展擎飛看着歡顏,眼神中盡是責備,甚至帶着一抹嚴厲。
“展先生問的好,我也想問一句,難道你不認爲這都是你的錯?”歡顏討厭展擎飛這種語氣,好像對待她,她就吝嗇於用他的溫柔一般。
“我的錯?”展擎飛的聲音突然染上了怒氣,“韓歡顏,醉酒鬧事的,是你吧?把自己摔在地上的是你吧?現在弄的一身傷,躺在醫院的人,我沒說錯的話,依然是你。”
展擎飛一條一條悉數歡顏的罪狀,希望她能夠看清楚事實。
歡顏聽展擎飛如此說,不禁笑了起來。
她一隻手撐着病牀,慢慢移動身體,將上半身撐起,人也坐了起來,背靠在牀頭處。
有心理學家研究表明,坐着的人,通常會給站着的人一定壓力,而現在,展擎飛站在旁邊,圍了氣場上不輸給他,歡顏必須讓自己坐起來。
“展擎飛,縱然我坐了很多錯事,但是,這些錯事的源頭,都是因爲你。”
“韓歡顏,我問你,你說都是因爲我,那是因爲我什麼呢?”展擎飛不怒反笑,在他看來,韓歡顏這是不打自招,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往裡跳,韓歡顏馬上就要承認她吃醋的事實了。
韓歡顏一時語塞,哽在半路,不知道要說什麼。
“展擎飛,你和林一諾在一起,就不該跟我復婚。現在楚暮回來了,如果你真的決定跟林一諾在一起,我就帶着孩子,跟楚暮回英國。”
歡顏到額聲音突然變的很低沉,她在陳述一個讓她心痛的客觀事實。
而展擎飛的心,更是跟着停跳了一拍。
再開口,他的聲音不是低沉,而是低吼,“韓歡顏,你給我聽好了,你既然已經回來了,我就不會放你走,想回英國,門都沒有!還有,兩個孩子似我的,就得呆在我的身邊,想帶他們去別的地方,同樣,門都沒有!”
“展擎飛,你講點理好不好?這些事情發生之前,難道沒有前提的嗎?你如果非要避重就輕,我們還談什麼?”展擎飛的憤怒,沒有換來歡顏的一時安靜,相反的,歡顏的聲音也提高了。
展擎飛喘着粗氣,不再說話。歡顏將頭扭向一側,不再看展擎飛。
病房之中,一時之間,安靜了許多,只有窗外風吹動樹葉的沙沙響聲。
這個沉悶的夏之夜,應該很快,就會有一場大雨了。
而病房之中的暴風雨,已經開始了。
病房外。
貝薇兒跟着展擎飛一起將歡顏送進醫院的,但是,爲了給展擎飛和歡顏一個二人互相解釋的機會,貝薇兒很識趣的沒有跟到病房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