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勒天顫抖的肩膀越來越厲害,終於長安還是沒有忍住,一把將他攬進自己的懷中。
“勒天,你別太難過了,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事發突然,就像你說的,是顧勒海他們預謀好的,纔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揭露你,你真的別太自責……”長安的聲音越來越小,明顯已經失去了底氣。
可是,顧勒天只是窩在她的懷中,身體再抖動,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在顧勒天的世界觀衆,男人就算再難過,也不該流眼淚,眼淚,和男人,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名詞。
可是,現在的他,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眼淚。
“長安,你知道嗎?雖然我恨他,對他的抉擇總是不滿,可是,在我的心中,他始終是我的親人,而且是唯一的親人,現在,他就這麼突然的離開了。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有離開的那一天,更沒有想過,他會離開的那麼突然。”
顧勒天的眼淚已經擦乾,他靠在椅背上,對身邊的長安道。
“勒天,你別難過,你還有我呢……”是啊,你還有我呢,這是長安現在唯一能給顧勒天的,也是唯一能夠安慰顧勒天的語言。
她從小是孤兒,在孤兒院張大,她很能瞭解,一個人,在失去所有親人時候的無助和孤獨,那種潛在的害怕感,與這個人有多強勢沒有關係,那是根深蒂固在每個人心中的感覺。
車子中,始終保持着沉默。
長安坐在顧勒天的身邊,沒有說話,而顧勒天的人生觀,再一次起到調節作用。
傷心只是一時的,眼淚也換取不了重新來過,現在能做的,是去面對接下來的問題。
“長安,我們回家。”
說罷,顧勒天重新發動車子,載着長安,回到了顧家別墅。
此時,顧文和顧勒海正坐在沙發上,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醫院,顧勒天不知道,但是動作絕對夠快,看樣子,他們是在等着他。
顧勒天沒有理會顧文父子,牽着長安的手就要回房。
就在二人正要上樓的時候,身後客廳中傳來了顧文的聲音,“勒天,爺爺的後事要怎麼辦,你來我們商量一下吧。”
顧勒天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那笑容再冷不過了,“怎麼辦?人都已經不在了,這些也不過就是個形勢罷了。這種形勢,我顧勒天不在乎,也只有你顧文才會在乎,又何必來跟我商量。“
說罷,顧勒天沒有多做停留,拉着長安的手就回到了房間。
客廳中,顧文的手緊緊的我成拳頭,可他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爸,你看見了,爺爺死了,他還是這麼囂張。遲早有一天,他會容不下我們的,與其等到那一天在想對策,不如我們先來個先下手爲強。”
說着,顧勒海舉起自己的手,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我知道,他不是遲早容不下我們,他早就容不下我們了。怪我大意了,纔會讓他擁有林氏集團和夜色的,現在他還買了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加上他原本就有的百分之五,就算我們拿到顧氏集團,也只會和他平起平坐,可他還有林氏和夜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