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的狀態,讓廖俊清有些放心不下,一直擔心這樣下去會害了文靜。
廖俊清找謝欣攤牌,讓謝欣給出明確的態度。
謝欣上次找文靜談了以後,女人內心那柔軟的一面一度讓自己儘早放手。可是面對自己新的處境,前思後想,對一個人獨自面對那未知的未來,好像缺了那份勇氣,甚至有幾分膽顫。
靜下來思考,廖俊清其實也沒什麼錯。雖然跟自己相識和結婚不情不願,結婚頭幾年清湯寡水的日子倒也平平安安,兩個人都把這個家當家,但誰也沒有很用心地去規劃過,誰也沒有覺得沒了這個家就會感覺天塌了一角,兩人好像對工作的熱情遠高於對這個家的眷戀。
廖俊清給人感覺是安於現狀,與世無爭,尤其對謝欣的那種進取心不以爲然。謝欣則不同,把用來規劃家庭的精力都用在了自己的職場經營上了。既然廖俊清不肯出面幫忙,那就只能靠自己來給自己趟出一條路。
付出的真的很多,犧牲的真的不少,總算坐在了分行副行長的位置。在這個年齡應該還是很有競爭優勢的,更高一級的職位彷彿已經露出了笑臉,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副賴以攀爬的梯子垮塌了,那個可以給自己壯膽的人隕落了。
廖俊清雖然沒有那麼多的激情,過日子還是可以依靠的。所以此時,謝欣想到以後一切都要獨自面對,身邊連個可以抱怨和責罵的人都沒有,心裡感到無比的孤單和恐懼,她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在家上面用心太少,後悔答應廖俊清可以離婚,後悔給廖俊清戴綠帽子,甚至有點鄙視自己在離婚時財產分割上的算計。
“我真的還是很捨不得這個家,我知道我錯了,我會改的,我會用更多的心思來經營這個家的。”謝欣穿着姿色的絲綢睡裙,盤腿窩在沙發裡,很期待地看着廖俊清的眼睛。
廖俊清也能聽出謝欣是誠懇的,只是不能相信謝欣真能如她說的那樣。態度取決於當時的心境和處境,所有的人都一樣,區別只在於不同境況下態度反差的大小。
“走到這一步,我也有責任。不過現在再來說這個已經晚了。”
“給我一個機會吧,也是給你一個機會。我們從頭來過,好嗎?”謝欣認爲自己已經將姿態放到不能再低的位置了:“以前沒要孩子都怪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我們現在可以再要一個,40歲也不算太晚的。”謝欣說到這裡,欣喜和期待從聲音裡散發出來,瞳孔裡閃爍着母性的光。
廖俊清的心,微微顫動,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憐起來,心裡說,你早幹嘛去了?
廖俊清沒有說出來,但也不忍心用一瓢涼水徹底澆滅了謝欣的希望:“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謝欣以爲廖俊清說的是生孩子的事情:“真的不晚,40歲要孩子是危險一點,那是跟理想生育年齡相比的,國內40多歲生孩子的也很多啊,國外不是還有五六十歲甚至七十歲的女人還生孩子的嗎?”
謝欣挪了兩下屁股,從沙發上滑下來,伏在廖俊清的腿邊,兩手搭在廖俊清的膝蓋上,看着廖俊清。
廖俊清的優柔,讓自己的初戀無疾而終,現在心裡還時不時想起那個女孩,想起那張憂鬱得讓他心疼的臉。廖俊清的寡斷,讓他勉勉強強地走進現在的這段婚姻。面對謝欣的哀求,廖俊清又陷入到矛盾中,他也不是不知道如何選擇,他只是下不了狠心。
廖俊清撥開謝欣的手,站起身來:“你還是別想那麼多吧。”說完便走向自己的房間。
謝欣從廖俊清比剛纔軟多了的語氣裡看到了一絲希望,起身跟在廖俊清的後面往廖俊清的房間裡走。到了門口,廖俊清邊走,邊回頭看一眼謝欣,那意思是,你跟進來幹嘛?
謝欣像沒看見廖俊清的表情一樣,自然地跟着走了進去,繼續說自己的:“我怎麼能不想,我想想以後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說話,遇到問題沒有人可以商量,生了病倒杯水打個120電話的人都沒有,我就非常害怕非常恐懼。”說着,謝欣就上去摟住廖俊清的腰,把頭埋在廖俊清的胸前,喃喃道:“俊清,我求你了,別離開我。”
廖俊清兩隻胳膊攤開,僵硬地站着,想去推開謝欣,又覺得有些殘忍,畢竟還是自己的妻子啊。正在猶豫之際,謝欣仰起臉:“求你了,我真的好害怕。”廖俊清想,謝欣什麼時候這麼軟弱過,什麼時候這麼小鳥依人過,不禁低頭看,發現謝欣滿臉是淚,仰視着自己。
廖俊清硬着的心好像失去了支撐,張着的手臂慢慢收攏,輕輕地抱着謝欣,明顯感到謝欣胸前兩座峰擠壓着自己的胸。
廖俊清的環抱,給了謝欣欣喜,也給了謝欣勇氣。謝欣抽出摟在廖俊清腰上的兩條胳膊,迅速套在了廖俊清的脖子上,用嘴去找另一張好久沒有碰過的嘴。
廖俊清還有點想躲,謝欣的兩隻胳膊卻牢牢困住了自己的脖子,廖俊清也慢慢被懷裡的火爐點燃了,他捧着謝欣的頭,嘴脣開始從防禦改爲進攻,在謝欣的嘴上臉上肆意地侵略了一番,扯掉了謝欣的睡裙。面對謝欣久違了白花花的身體和那雙聳立的雙峰,廖俊清腦子裡什麼也沒有了,只有體內奔騰的霍爾蒙。
謝欣的身體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軟過,軟的像灘泥,任憑廖俊清捏成任何需要的形狀,迷離的目光看不見在發生什麼,混沌的腦子裡也不知道在發生什麼,只感覺自己在飄,飄過一座山峰又一座山峰,最後發現自己奄奄一息渾身汗溼地躺在牀上,竟然沒有死!
這是什麼感覺?以前怎麼沒有?以前幹嘛去了?謝欣不想動彈,半睜半閉着眼睛。
廖俊清倒是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有點大夢初醒,我怎麼這樣?這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