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外,葉仲同夫人面目堆滿了虛僞的假笑,恭敬的守候在門口。
言槿瑜也一改軟轎內的陰霾之色,待柏爾掀起車簾那一刻起,瞬間換上了一副隨和溫潤的笑容,看着變臉如此之快的言槿瑜,芳菲不禁打個寒顫,心中腹誹着,這男人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若是生在21世紀,影帝絕非他莫屬。
葉仲卑躬的朝着言槿瑜行着君臣大禮“太子殿下駕臨,老臣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言槿瑜緊忙將丞相夫婦扶起“岳丈大人哪裡話,是小婿前來叨擾了”
芳菲聽着那兩方水火不相容的人,在你一句我一句客套個沒完時,不耐煩的打個岔“爹爹,您不請我們進去嗎?”
葉仲被芳菲突然插進來的話,驚詫的一愣,這丫頭果然是變化頗大,若是放在以前,別說打斷他的話,就是讓她多說兩句都難,看來,這一場大病還真是把她腦子燒聰明燒伶俐了,這樣也好,免得到時候再費心思去教導了。
“是老臣疏忽了,太子殿下,葉側妃裡面請進”
待言槿瑜在主位坐定後,面色沉穩的對着丞相夫婦說道“今日爲何不見葉將軍同葉小姐?”
芳菲看着言槿瑜時不時到處瞟着的眼神,忽然覺得有些不爽,這傢伙一定是在找他那萱兒呢,一想到這個男人心中藏着另一個女人,芳菲竟覺得心口有點憋悶。
丞相恭敬的回道“小女身體有些不適,怕對殿下您不敬,因此就留在閨中未有出來,犬子這會應該還在軍機處,估計晚些時候就回來了”
言槿瑜表示瞭然的點點頭“最近外憂內擾的屬實辛苦葉將軍了,待晚些本殿定要親自奉上水酒一杯代父皇以及黎民向葉將軍表示感謝”
“犬子爲國家爲百姓效勞都是應該的”
芳菲很是不解,兩人前陣子還因爲那件無頭公案對峙朝堂,甚至到了置之死地的地步,怎麼這一會又什麼都絕口不提,相互客套起來,彷彿那件事從未發生過一般,對於言槿瑜與葉仲的潛藏,芳菲在一旁真是佩服無比,不禁冷笑了起來。
葉仲看着芳菲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趕忙說道“小女讓老臣寵壞了,若是不懂規矩觸怒了殿下,還望殿下您多多見諒”
“丞相哪裡的話,芳菲在您的悉心教導下,不知多賢良淑德溫柔體貼,是衆東宮的典範呢,就連太后娘娘都對她讚不絕口呢”
“若是這樣便好,老臣也放心了”葉仲依舊揚着他那僞善的笑容說道。
該客套的全部客套完後,丞相看了眼天色又對着言槿瑜說道“殿下這一路辛苦了,不如先到後庭去歇息片刻,待到晚膳時,老臣再差奴婢去喚” 說罷,丞相給了芳菲一個眼色示意她留下,芳菲挑了挑眉一點都不想留下,她對這個名義爹爹一點好感都沒有。
言槿瑜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但卻不拆穿,只是淡淡的道“那就有勞丞相了,芳菲你就留下陪丞相說說話吧,你們父女二人許久未見,想必也是想念的,不必急着來伺候本殿了”
看着言槿瑜眼裡的一抹精光,芳菲不禁扯動了下嘴角,她知道這個男人又在打鬼主意了,他會這麼好心?哼,鬼才信,估計是急着去會他的情人吧,真是可惡,那衛靜萱都已經是哥哥的妻子了,這無恥之徒還在厚顏無恥的惦記着。
待言槿瑜離開後,葉仲對着芳菲說道“跟我來書房”
芳菲無奈的挪動了腳步,也好,看看這老傢伙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