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 氣脈倒流
凌少煌畢竟的年輕人,年輕人比較鎮定,臉上雖然充滿了悲痛和哀傷,可他還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去皇宮把凌少卿給接回家裡來。
就算那個小子要走,也要從家裡走,他絕對不能讓他成爲孤魂野鬼。
凌少煌連忙命令管家,準備馬車,管家連忙抹着眼淚,飛也似的親自去準備。
很快,凌家五個大人全部去了皇宮,就連懷着身孕,挺着一個大肚子的仙靈,聽到消息,也硬是要跟着一起去,家裡,只剩下凌少煌和仙靈三個年幼的孩子。
凌家五人到了皇宮後,直接趕着馬車,就去了白醫宮。
馬車在白醫宮門口停下,凌少煌五人下了馬車,他發現,白醫宮四周,加強了侍衛守衛。
因爲凌月提前有交代,凌家的人進入白醫宮時,穆子清他們並沒有出來攔截。
凌少煌扶着傷心欲絕的凌振邦,楊媚娘和楊豔娘相互攙扶着,仙靈自己挺着腰身,一行人快速的往醫療房裡走去。
醫療房外面,發電機在噠噠噠的響着,裡面,四處燈火通亮,醫療房古代大門大開着,他們直接走了進去。
早就等候在大堂的薛天辰,一見凌家人的到來,連忙迎了上去。
凌振邦見到皇上也在此,他顫巍巍的想要給他行禮,給薛天辰阻攔,“凌老免禮,這裡是凌月的地方,你老無需多禮。”
“皇上,我那小兒他……”凌振邦一句話還未說話,喉嚨裡面就跟是東西堵住了似的,再也說不出來,眼中老淚縱橫。
“唉……”凌少卿嘆息一聲,臉上的表情很是揪心,指着病房說道,“他就在病房,剛剛纔睡下,你們進去時小聲點。”
嘿嘿,他剛纔正好把木野幾人遣出去了,而歐陽和慕容逸也被他找藉口,趕出去了。
他只是委婉的說了句,肖敏明日就會醒來,她一些所用的日用品,還有衣服什麼的,得提前爲她準備好。
呵呵,那兩個沉浸在愛情中的愣子,竟然立馬就去給肖敏準備了。
姬莎,凌月,墨無心,都在房裡休息呢,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來。
嘎嘎嘎,這一齣戲,他可是等了一個多小時呢。
凌振邦一聽,顧不得君臣之禮,連忙拔腿就往病房去。
這座白醫宮,凌振邦只來過一次,還是當年,凌月給墨無塵做手術時,他來看過墨無塵一次。
沒想到,來的第二次,竟然是來接他家少卿的。
病房裡頭,四張病牀上,都躺着病人,各個昏迷不醒,臉色灰色,極其蒼白。
凌振邦先是愣了愣,他以爲,這裡只有離去時一人,沒想到,白延旭,肖敏,還有月兒的手下,都躺在這裡。
凌振邦顧不得別人,他急忙衝到凌少卿牀邊,無聲落淚,因爲害怕會吵醒凌少卿,他死死壓制住心裡的悲痛,不敢哭出聲。
他的身後,楊媚娘和楊豔娘,凌少煌,就連仙靈,也是無聲哭泣,淚流滿臉,幾人的神色無一不悲傷,悲痛欲絕。
世界上,最悲痛的事情,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世界上,最悲痛的事情,莫過於養的驚採絕豔,一表人才的兒子,突然間就要撒手人寰。
這種切膚之痛,誰人能承受啊。
門口,薛天辰毫無人道,一臉興味的看人家一家人哭的稀里嘩啦,捶胸頓足,錐心泣血。
而他則在心裡,暗暗喊爽,真爽啊,這幾年來,凌月欺負他的事情,這一次,算是還清了。
嘎嘎嘎……
這凌振邦,總是一副老謀深算,老狐狸的表情,沒想到啊,這一次,也會載在他手裡。
呃,不過,他一會兒,貌似,該找個地方,上哪兒去躲躲。
若是凌月醒來,看到這一幕,非把他這一層細皮嫩肉的皮給剝了不可。
“爹,別傷心了,我們還是把少卿帶回家吧,他要走,也要讓他在家裡走,我們不能讓他在外面……”凌少煌把快要傷心到窒息的凌振邦,給拉起身,輕聲的哽咽道。
凌振邦緩緩回神,因爲太過悲傷,整個身體,都控制不住顫抖,他悲痛的點點頭,“把你弟弟抱起來,我們把他帶回凌家去,他就算要死,也要做我們凌家的鬼。”
薛天辰一看,他們要帶走凌少卿,呃,這可不行,凌少卿的傷勢還沒好,要是被他們一動,說不定,就真的一命嗚呼了。
他剛要出口拒絕,倏地,白延旭的聲音,傳到他耳裡。
“你們……剛纔說什麼,少卿他……他……”
白延旭的臉色本就蒼白,在聽到凌振邦父子的對話後,他的臉色更加蒼白塞雪。
因爲太過傷痛,他體內的內力一陣亂飆,內息紊亂,氣脈倒流,一句話還未說完,突然,他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
白延旭一臉的痛不欲生,撕心裂肺,傷心的無以復加。
怎麼會,少卿他怎麼會,凌月不是說過,少卿他會沒事的嗎?
難道是她騙了他,是害怕他擔心,所以欺騙了他嗎?
不會的,他的少卿不會有事的,怎麼可能,怎麼會?
少卿若是走了,他該怎麼辦,他要怎麼活,以後的日子,他要怎麼活下去?
不行,他要跟少卿一起走,就算做一對鬼鴛鴦,他也要和少卿在一起,那個地方那麼黑暗,少卿去那裡,他沒有武功,膽子有小,他肯定會害怕。
不行,他要陪着少卿一起去,他要去那個地方保護他,不讓他感覺到孤寂,不管是天上地下,他都要陪在他身邊。
白延旭一臉痛苦的看向一臉呆愣的凌家人,死死忍住他體內那一股內息帶來的衝撞之痛,輕聲說道,“不要……不要帶少卿走,要帶……就帶我們一起走,把我們葬在一起。”
白延旭滿口都是鮮血,說出來的話,隨着鮮血一起噴出,那畫面,把薛天辰驚呆了。
就連凌家的人,也呆愣了好一會兒。
還是仙靈回神的快,“夫君,快,他氣脈倒流,快給他壓制住內息,要不然,他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