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搶佔先機,楚銘日夜兼程,總算在五天後順利到達青莽山。
他剛一進入青莽山,一股強大的神識瞬間鎖定了他,緊接着,一股強大的元嬰威壓鋪天蓋地向他襲來,他始料不及,足下的飛劍完全不受控制,砸落在地,而他亦失了依仗,一頭從飛劍上栽下,摔得七暈八素。
竟是元嬰修士!且來者不善!
楚銘心中一個激靈,神經繃緊。
堂堂元嬰修士竟直接來截他一名築基修士,這又是爲何!
一時間,他心中閃過千百個念頭,額頭見汗。
他直覺這次要栽,一股涼意瞬間襲遍全身。
他趴在地上,手指摳進泥裡,面無表情得緩緩爬起,迅速調動神識查探起周圍的情況來。這時,林子後一個隱匿陣法開啓,兩道身影相攜而出,緩緩向他走來。
在看清來人的模樣時,他整個人如墜冰窖。
這兩人他都見過,一個是當初在青莽山要擄走他的邪修子莒的同夥兒——秦玉涴,不,準確來說是李景幻,另一個則是那個在妖獸囚洞中與他們聯手的大鬍子黎修同,確切來說是張恆。
這兩人爲何會同時出現,而且看樣子兩人關係密切。
“銘兄弟,別來無恙啊!”張恆滿臉意氣風發,彷彿終於揚眉吐氣般,笑得好不得意。
一個元嬰修士,竟稱他一築基修士爲兄弟,還真奇怪得緊。
楚銘心中生疑。
“他確實不是原裝貨!他是奪舍的!”小虎瞧見外面得情況,忙用神識傳音道。
“你又是如何知曉的!”楚銘用意念與小虎交流起來,他這才知曉當初那一場惡戰的情況。
以當初黎修同的神魂傷勢來看,沒個十年八載他根本不可能恢復,而此人得行.事作風明顯與那個淡漠平靜的黎修同相距甚遠,所以此人絕不是黎修同。
那他究竟是誰呢!
楚銘忽然想起那個葬身於火海的張恆來,在他的記憶裡,只有那個居心不良得張恆會如此稱呼他。
楚銘起了疑心,再看他得行爲舉止,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張恆當初是他親手所殺,心中定然恨他至極,此次恐怕正是來報仇得。只是,他的行蹤只告訴了胡凌子,可這二人卻能準確無誤得在此攔截他,莫非,那胡凌子與邪修有勾結,故意將他的行蹤透露給了對方。
可若真如此,他又爲何多此一舉得讓沐淮川和孔極來監視他呢。
他心中猜疑,可眼下顯然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張恆未死,還奪舍了一名元嬰修士,實力完全碾壓他,想要脫身幾乎不可能。
楚銘的心如墜冰窖,他忙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緒,戒備道,
“前輩堂堂元嬰修士竟爲難我一築基修士,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呵!”張恆輕笑出聲,滿眼不可一世的狂傲,冷聲道,
“楚銘,少拿這話激我,還記得你當初設計殺害得張恆嗎,我是來爲他報仇的!”
張恆說完,高昂起下巴,一副睥睨天下的架勢。
楚銘皺眉,“前輩是他什麼人?”
張恆剛要回答,他身邊的李景幻靠近他,歪着身子用肩膀碰了碰他,斜了他一眼,笑道,
“跟他廢話那麼多作什麼,直接將人帶走,回去再說!”
她說着,上前一把將楚銘提了起來,在看清他的模樣後,又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笑道,
“嘖嘖嘖,瞧這小模樣,長得還真俊,可惜太嫩了點!”
她說完,咯咯嬌笑起來,楚銘受制於人,反抗不了,一張臉臭不可聞。
張恆見狀,臉色也不好看。
他和李景幻準確來說,是暫時的合作關係,外加偶爾無聊時雙修一下的關係。可是,作爲穿越人士,他一心覺得自己就是這個青莽大陸的主角,而跟他XXOO過的女人,他可以不喜歡,但對方哪怕之前再爛,跟他好過之後,那就得對他從一而終。
對於李景幻這種動不動就找個修士XXOO的行爲,對他的男性自尊來說,真得很打臉,所以,在李景幻調戲楚銘的時候,他非常不爽。
他擡手便往楚銘的丹田拍去,心道,只要廢了他的根基,那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得廢人了,如此又怎麼跟他鬥。
李景幻眼疾手快,伸手將他攔下,不悅道,“你這是作何!”
“廢了他的修爲,免得他又出什麼幺蛾子!”張恆不悅道。
李景幻沒好氣得白了他一眼,狀似安撫得在他胸口整理了一下,笑道,
“你堂堂元嬰修士,還怕這小子能翻出浪來不成。這小子可是極品天靈根資質,體內靈氣純淨,而且好歹也是築基中期的修爲,就這麼廢了着實可惜,不若讓他作我的爐鼎,也能物盡其用不是!”
“啊,你,你要貞潔不保了!”小虎聞言,用意念在楚銘的腦中大叫起來。
楚銘本就氣急,見它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只恨不得一巴掌將它拍死,再看見李景幻看他那粘膩的眼神,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行,我不許!”楚銘還沒來得及出聲,張恆先不幹了,他的臉有些綠。
李景幻對他這種抽風行爲不以爲然,冷冷道,
“你有什麼立場不允許,我入得便是雙修之道,不找爐鼎我如何進階,這裡可不是凡人界,沒那麼多男尊女卑的規矩,你堂堂元嬰修士,怎得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
張恆被賭得啞口無言,緩緩放下了手,冷哼一聲,轉過身不再搭理對方。
楚銘見丹田暫時保下,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若真被廢了修爲,他想反擊就更沒機會了。
李景幻成功攔下張恆,勾了勾脣,隨即打出一道禁制,封了楚銘的丹田,提着他跟在張恆的身後向前行去。
“人已經到手了,你還有什麼事!”李景幻心情很好,見張恆一直往前走,沒有要回程的意思,有些不解。
“不關你的事,這小子你可給我看好了,千萬別弄死了,誤了我的事可別怪我不客氣!”張恆冷冷道,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他已經想通了,李景幻這樣的女人玩玩就算了,要是認真了他非得被綠死,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可不能耽擱了。
兩人尋了個隱蔽處,開闢了一處臨時洞府,在洞外佈下了隔絕陣法後,張恆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