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逝,我們能做的,只是儘量的讓那一秒,變得更有意義。
關東大賽的決賽,大概是因爲這天是禮拜六,所以聚集在網球公園的人格外多。
好不容易找到了網球公園,面對熙熙攘攘的人羣指指點點,黑髮少女的臉上越發面無表情,細長的柳眉緊緊皺起,臉上的肌肉表情顯得很僵硬,一雙黑的如墨汁點上去的眼裡盤旋着化不開的陰鬱,看起來就像個陰陰沉沉的殭屍,讓人有種驚赫戰慄的感覺。
到了公園,顏顏嗅着空氣裡的味道,很容易就捕捉到了屬於幸村特有的氣味。一路走來方向明確,雖然懷裡抱着皮卡丘,讓路人對她指指點點很不爽快,但也大概是她身上散發的低氣壓太過明顯,倒也沒有遇見擋路搭訕什麼的,很快就走到了立海大的休息區。
遠遠看去,場內似乎還在比賽。坐在教練席上的幸村披着件外套,眼神銳利肅穆,褪去了平時溫文爾雅的氣場,一點都不比真田的黑臉差。
坐在休息區裡,幾個被稱爲正選的生物個個嚴肅以待,柳蓮二手上拿着本本子正在解說着什麼。場內,幸村也很尊敬的前網球部部長寺島太一正在跟一名銀灰髮色的少年打球。
那是跟傾藍凌夏一樣的髮色,看到少年的一瞬間,顏顏幾乎以爲他也是朽木家的人,無奈他們那邊的加油聲太有節奏聲音也夠大,只一下就打破了她的想法。
“……跡部?”
——原來那個髮色,不是朽木家的專利嗎?
“正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 ттkan⊙ ℃o
肩上突然一重,少女的聲音清脆的在耳畔響起。顏顏環抱着皮卡丘的手微微收緊,雖然不至於弄疼了懷裡的小傢伙,卻也讓它疑惑的擡頭看了她一眼。
黑色的眼中化開了些許陰鬱,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纔剛想到傾藍凌夏,朽木凌夏就真的突然冒出來搭着她的肩膀。微微側頭,朽木傾藍站在幾步遠的樹下對她笑的溫柔。這兩個人真是總在一起呢。
心裡不知爲何突然有些暖暖的感覺,有種熟悉的暖流在心間劃過。
她偏頭看了眼臉上燦爛的少女,又看向了站在樹下悠然自得的女孩。明明剛進入網球公園的時候,她有察覺到的,以這兩個人的腳程,應該還要在10分鐘纔會到這裡纔是。結果現在就冒出來了……簡直就好象是,通過炎炎知道了她在這裡,才趕過來似的。
“正好想到了你們。”脣角輕輕的彎起,很自然的,就那樣彎彎的,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沒想到,你們就真的來了。”
原來笑,真的不難。
“來,脣角輕輕地彎一下,眼睛眯一眯,想一下開心的事情。笑其實不難哦,就像對着我的時候,你不就笑的很自然,很可愛?”
記憶中的那抹金色燦爛依舊,她加深了脣角勾勒的弧度,眯着眼睛彷彿看到了那個少年,總是帶着暖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