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媽媽,您今天新制的衣裳真是好看極了,活脫脫像仙女下凡呢!”一名女子打扮的十分樸素,頭上淺色的簪子雕刻十分細膩,卻又不像是現代的裝扮,說不出來的一種韻味在裡頭,眼神中包裹的卻是與打扮不符的對錢財的貪迷之情。
老夫人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隨即大笑起來,揮動着手中的絲綢道:“那是自然,絲織紡做的衣裳要是不好看,那我這些銀子何必還要丟到他們那去?”老婦人笑得更開心了,額頭上出現了絲絲皺紋。
“可是喜媽媽,這姑娘上哪去找去啊!”旁邊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摻着這位自稱喜媽媽的老婦人,自己又在老婦人面前表現着自己玲瓏的身材,只不過也就是個做作的貨色。
颯颯秋風,落葉在地上踩得嘎吱嘎吱響,老婦人擡頭看了看從葉間灑出的光,眯了眯眼。道:“音兒,扶我去那個水塘邊坐坐吧,姑娘就是銀子,哪個姑娘會拋棄銀子不幹呢?畢竟總會有些窮苦之人會將自己的寶貝女兒送來。”
“是,媽媽。”音兒陪着笑道,不過再多銀子又怎樣,女人進了這醉紅樓也就出不去了,一輩子就得呆在這了。她想了想,暗自嘲笑着婦人的些許無知。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將自己的孩子送來?想完,她攙着老婦人到一塊石頭上坐着歇息。
水面上忽然出現了許多氣泡,接着便翻滾起來,就像水在沸騰一般。音兒的視線不由地瞟了一眼本該安靜的湖面,卻不料氣泡漸漸消失,水面忽然翻騰起來,捲成了個大波浪。嚇得喜媽媽與音兒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水面上浮上來了些東西!她頓時驚慌失措起來,手指打起了顫,緩緩擡起,指着湖面的不遠處,道:“喜媽媽……那……那是什麼?”
喜媽媽朝着遠處一
望,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頓時彈開,卻又好奇,她眯着眼睛,望着遠處浮起來的那個東西,顫顫地問道:“音兒……你去瞧瞧!那個東西是什麼啊啊!”喜媽媽滿臉驚恐,湖面上怎會有個身影浮上來,難不成是水怪?
音兒畏畏縮縮地向前踏了一步,探着個頭,等她定睛瞧定後,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回頭欣喜的對老婦人說:“喜媽媽!那是個落水的姑娘!”
“姑娘!音兒快看看,還有氣嗎?”喜媽媽緊握着手裡的絲綢,不敢放手,卻又皺着眉頭,向遠處眺望。若真是個還有氣的姑娘,正好可以帶回去調教一番。
音兒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那個落水的姑娘救了起來,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冰涼的氣息從音兒的手指劃過,音兒笑着道:“喜媽媽!還有氣!”
喜媽媽高興地合都合不攏嘴,擺動着身子小跑了過來,一瞧還是個面容端莊的女子,一看就是正經家的姑娘,只可惜她落在了自己手裡,便沒有什麼好下場。
“音兒,趕緊帶回去醫治,她的第一夜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喜媽媽揮動着手裡的絲綢,興高采烈,沒想到今天運氣那麼好,撿了個姑娘!
音兒與喜媽媽輪流揹着這個落水的女子,一路顛簸,終於回到了醉紅樓,一進到醉紅樓,各色的女子都圍了過來,“喜媽媽……您這是?”
“快……叫大夫!”喜媽媽叉着腰,捂着胸口,粗喘着氣,“還有,五日之後,舉行這姑娘的第一夜的競拍會。”一想到將會有大把大把的銀子涌來,喜媽媽又樂呵了起來。這個姑娘長的可真是夠標誌的,比起這裡的花魁還好上幾分。瞧這別緻的小臉!“說完還用手摸了一番。
“大夫來啦!”望着剛剛被硬搬上牀
的姑娘,大夫細細地診着脈,“沒什麼大礙,好好調息幾日便可。”大夫拿出紙筆,寫了幾味藥,便按這個抓藥,口服三日,這位姑娘自會甦醒。
“謝謝大夫。”喜媽媽做了個禮,看來這姑娘日後能爲咱醉紅樓賺不少銀子!“以後她就是咱這的花魁!”喜媽媽笑着宣佈道,一旁有姑娘切切私語“啊?那紫灃姐姐該怎麼辦啊?”
語畢,樓上漫步下一名女子,與剛剛的音兒不太一樣,她舉止大方優雅,完全看不出是個青樓女子,一襲淡紫色薄紗纔是真正的宛如天人看上去十七八歲左右年紀 。紫灃從不陪客,只以琵琶待客,面上蒙這一層薄紗,更是美的不知該如何形容。
“媽媽。難道紫灃還比不上這個姑娘。”紫灃扶着扶手,緩緩而下。聲音婉轉,真是小鳥依人。露出淡淡地笑容,膚色白嫩,兩眼十分有神,這會正直視着老鴇。
喜媽媽不好得罪,畢竟紫灃也是個賺錢的種,只好求全,“這樣吧!五日之後同期舉行一場晉選,誰若勝出,便是我這醉紅樓的花魁。紫灃,你覺着如何?”
“紫灃自然是聽從媽媽的。”她笑了笑,不予老鴇計較。
老鴇憨憨的笑了起來,道:“好!那就這樣,音兒再去通知他們,記得要捧着大把的銀子哦!”
“音兒知道。”
音兒學着紫灃的樣子走起步來,可最終也就是東施效顰。心裡暗自想着:不就是個落水的姑娘麼,喜媽媽還要將她與紫灃姐姐比?可笑!
心裡思索完,便加快了步子準備在外貼個告示,可真是憐了這家標誌的姑娘。
紫灃警覺地皺了皺眉,聽着腳步聲,發覺是音兒後,淡淡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假裝給女子擦拭着臉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