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還能藏一手?”沈睿才諷刺道,深邃的桃花眼裡藏滿了不屑與嘲諷。
虞兒微微笑了笑,一雙大眼眯了眯,看着眼前這驕傲的人,眼神滿是輕視,甚至是漠然。她不禁想到:這沈祁還真是神了,連這都能想到。怕是他以前太過了解眼前這男子了吧。
“我原以爲你是有多聰明呢!”虞兒看着他,不就是比別人長得好看了幾分,就有膽子跑到她這來找茬。“好像也就這樣呢!”
虞兒歪着頭,不知跟誰說了句:“還躲着呢?”聲音十分甜美,如同攝魂曲一般。
一陣冷風吹過,窗子被大風吹開,吱呀作響。從窗外飄進一個黑影,只見他轉身,默默關上了那吱呀作響的窗戶,轉了過身來。注視着椅子上那個好看的男人。
“沒想到你的踏雲功揹着我練得挺不錯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不過,也只是會在背後偷偷摸摸做事情的人。”沈睿才緩緩起身,虞兒這纔看清,這男人長得何止是勾魂,身邊還總是瀰漫着那種漠然的氣場,比自己都高出了一個頭還真是個衣架子!
虞兒聽到沈睿才這傢伙這樣侮辱沈祁,卻又憤憤不平,拿着食指指着他的鼻尖,道:“你別瞎說話!你知道什麼?沈祁這幾年還不是很內疚。”
“那我用幾年的內疚換他的命怎樣?
”沈睿才抽出腰間的匕首,一個踏步,直指沈祁。
沈祁默默地不說話,忽然閉上了眼前,張開雙手,一動也不動。
“傻子!真是傻子!虞兒大聲地吼了一句,反身一個旋轉地擋在了劍尖前。
眼前一黑,感覺胸口一陣刺痛,手上就已經一片黏稠,意識也幾經崩潰,成了一片倒影。
“我不會讓她這麼輕易死的,我說過,我會除去所有你愛的人。”
“方虞兒!你真是頭豬!誰讓你擋前面的!”沈祁眼中滿是怒火,還好,這匕首隻是刺進了一點,並不深,現在送去醫治,一定來得及!
沈祁顫抖着雙手,撿起地上那個匕首,反手就是往沈睿才心臟位置刺去卻被沈睿才一個側身躲開。匕首還是刺破了沈睿才的手臂,綻出了一朵暗紅的血花。沈睿才緊緊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往後一拉,笑道:“我還以爲這幾年你有多麼厲害!”
沈祁笑了笑,道:“明日你自會找我。”
語畢,便抱着血流不止的虞兒往徐晟的住所跑去。現在,他所信任的人,估計也只有徐晟了,起碼,他不會傷害她,不會像自己一樣,連自己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徐晟接過臉色蒼白的虞兒,心中五味雜陳,即是對沈祁的不滿,又是對眼前女人的憐惜,只可惜,
自己並不能給她什麼。
“還好,沒有刺中要害,下手的人還是沒有想置她於死地。”徐晟嘆息道,便幫她消毒包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徐晟頭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
牀上的女人面容十分憔悴,卻也看出是傾國傾城之顏。她眉頭緊皺,不時從喉嚨裡擠出一絲嗚咽,身上也都是汗。
沈祁連大氣都不敢出,心如絞痛。“這蠢女人!”
徐晟放下手中的工具,長舒了一口氣,道:“一個禮拜,一個禮拜她便會醒來。一會我再給你些藥,每天塗在傷口處。”
沈祁點了點頭,怕是現在也是六神無主了。
“誰傷了她?”
“我想徐太醫不必知道這麼多。”沈祁裝作無所謂地樣子,道:“一個女人而已,徐太醫用得着那麼上心嗎?”
徐晟搖了搖頭,“我看得出來,你很在意她。不過,你不承認也無所謂,你守着她吧,我也疲了。”說完,徐晟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沈祁與昏迷不醒的虞兒。
“我說過,我會除去所有你愛的人。”
沈睿才這句話久久迴盪在沈祁的心房。
“我定不會讓他再傷你。”沈祁自顧自的說了句。
裡頭,暗室裡的徐晟無力地勾了勾嘴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