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落水,被醉紅樓的老鴇救了,之後我逃了出來,看見紫灃便是那裡的花魁。”虞兒簡單地敘述着。
“那也不行,畢竟你也在那呆過。”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虞兒和太子均被嚇了一跳,“二弟,你嚇死我了!”太子拍着胸脯,憤憤地說道。
“噢?太子妃也在啊!大哥,婚期定在了明天,是與紫灃姑娘一同嫁入。”沈安不慌不忙地說道,他還不知道虞兒與太子是演戲。
虞兒反應過來有外人來了,親熱地摟着太子的手臂,笑盈盈地看着太子說道,“我若在你心上,三千情敵又如何?對嗎?”其實這句話,她是想對着未來,那個佔據自己整個心的人說,沒想到,卻在這裡說了出來。
太子再轉過頭,虞兒已經親熱地貼了上來,他愣了愣,回答“自然,不管怎樣,我獨寵你一人。”
不管演習過了多少遍,爲何真正說出的那一刻還是那麼心動,暖暖地。
沈安一看,自覺的打了聲招呼“那二弟就不打擾大哥與嫂子了。”門嘎吱一聲又被帶上了。
虞兒刷的一下彈開,臉比門外的紅燈籠還紅,臉上熱騰騰的,隨意扯了句“我打算吃窮你!”就奔向小廚房了。
“這姑娘真純情。”太子隱隱地犯着嘀咕,繼續忙活着。
“太子成親咯!”大家嚷嚷着,大殿上擠滿了人,鞭炮聲響個不停,鑼鼓喧天。“太子今天要迎娶兩位新娘子!大家敞開着喝!”
“那是當然!”其中一位說着。
沈安飲下杯中酒,道:“大哥還不去迎娶新娘子?拜堂成親啦!”
臺下大家暢快地飲着酒,還大聲地說笑着。
“好!好!大家準備歡迎新娘子!新娘子準備來啦!”小宮人喊着,場面熱鬧極了。
兩臺轎子聞聲而來,第一臺轎子
顯然比第二臺更加華麗,正妃與側妃的不同隨即顯示出來。
宮女掀開轎簾,大家更高聲歡呼起來。
新娘緩緩下轎,一襲火紅色喜服更加襯托出女子曼妙的身材,喜服上勾嵌的金絲更是點睛之筆,紋路也是十分地美。新娘子蓋着蓋頭,雖看不見面容,想必也是傾國之貌。新娘子被宮女摻着跨過了火盆,衆人驚呼,鼓掌着。
第二臺轎子本就在氣勢上輸徹底了,紫灃也不能穿正紅,只是淡肉色的喜服,不那麼高貴,卻也有種小家碧玉的資質,衆人的視線已經移到太子與虞兒的身上,無人關心紫灃。
太子牽着虞兒的手,只聽“一拜天地!”
倆人對着外,跪,磕了個頭。起!
“二拜高堂!”
倆人對着皇帝與貴妃又是一跪拜。
“夫妻對拜!”
虞兒穩穩地低下頭,捱到了太子的頭,微微有些不適,起!應聲,倆人起來。入洞房!側妃在白若是沒有這個禮節的,是直接送入洞房。也可憐了紫灃,這般姣好的容顏。
太子在外敬着酒,笑呵呵地,內心確是牴觸的,可是,皇帝的兒子卻只能這樣,傀儡,人生的幸福就如這個詞一般。連與自己心愛之人共度一生的機會都沒有
哀怨地嘆了口氣,繼續強顏歡笑着。
虞兒蓋着蓋頭等着太子的到來,卻沒有欣喜之色,雖不是與心愛之人共度終生,可共侍一夫她也是勉強的。心裡不安的是,太子會不會臨時改變主意到紫灃那去,之後丟下自己,第二天的傳聞估計就是,太子拋棄正妃的頭條了。
“唉”輕嘆一口氣,繼續端坐着。
“虞兒?”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
“沈祁是你嗎?”虞兒試探性的問道,“我可以把蓋頭摘了嗎?”
這蓋頭弄得她不舒服極了,她極度
地想摘掉。
“要揭也是我來揭!雖然我們是假扮的,但是我也沒成過婚吶!”太子不服氣地說道,似個耍賴的孩童一般。
“好吧,你快點!”虞兒嘟起了嘴,滿是不願。“快點!”她再次催促道。
太子輕步走上前,坐在了虞兒旁邊,掀開蓋頭,不由地望着她,讚歎道“我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有着比虞姬更勝一籌的美貌。”
蓋頭下,女子紅脣輕啓,自信地說道:“當然!”
“現在怎麼辦?”虞兒問道,“總不可能我們同牀吧!”
“你睡地板。”太子緩緩說出。
“我是女生誒!你怎麼能這樣?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虞兒白了他一眼,直接躺在牀上,蓋上被子,翻了個身乾脆不理他。
“喂!女人,你起來!”太子抓着她的手,卻那麼冰冷。刺的他一嘚瑟,眼看虞兒沒理他,也自認沒理。“算了算了,我睡地板。”說完,開始收拾被褥。
“早這樣多好!你的男子氣概哪去了?”虞兒望了他一眼,笑嘻嘻的說道,像搶走了其他孩子的玩具一般開心。
“切。”沈祁微微笑着,收拾好了東西,自己睡了過去。
“好吧,還算你有良心。”還是個暖男,虞兒想着,估計到了現代也挺搶手的。
另一邊,早知會如此的紫灃一把扯掉了蓋頭,“爲什麼?”她高呼着,不可思議地盯着門,這麼晚了,這方虞兒是使了什麼妖術?
失魂落魄地熄掉了紅燭,爬上牀,疲倦包圍着她,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你咬破手指幹嘛啊?”虞兒看着沈祁的手指出了血,卻又不明白他在幹嘛。
沈祁將血在牀單上滴了幾滴,熄了燭,“睡吧。”
“嗯,晚安。”
門外迅速閃過一個黑影,直奔紫灃房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