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藥有解藥嗎?”
“便是雪蓮,明日我便差人給你拿來。”
徐太醫這才離開,臨走前看了看虞兒,不知道是一種什麼表情。憐惜?
“殿上確實沒有什麼酒。”沈祁跑了回來。“按道理來說是有酒壺的啊”他思索着。
“有人:有人下藥”虞兒望着一旁的桌角,眼框似乎有些紅紅的。
“誰下的?”
“不知道”
“你再努力想想!”
“我真的不知道!”淚水順着她慘白的臉頰無力滑落,看來這個地方真的令她好害 怕。“我好怕好怕”
翻了個身,抱着枕頭,繼續蜷縮在一起,這個地方她無依無靠,只能靠自己。她想念自己的親人了,很想很想。
“對了,今天父皇有選妃大典,你休息好了我們一起去。”沈祁深呼了一口氣,有些許內疚。
“我會的。”
“好好休息,我走了。”
果然,門還是彭!的一下就關上了。
虞兒費力起身,將桌上的藥盡數飲盡,“我去!什麼藥這麼苦!”各種表情都浮現在她臉上,各種逗比。
“是誰要這麼害我的。”
“太子妃,出席的衣裝奴婢已經給您準備好了。”麼麼拿着飾品和衣服走了進來。
“放這,就下去吧。”
“不需要老奴來幫太子妃穿嗎?”
“不需要。”
“是。”
門被老麼麼帶上了,虞兒看了眼服侍,還算秀麗,翠綠色的,自己配些精緻些的簪子就可以了吧。她坐在了梳妝檯前,打開屜子,裡面只有些許耳墜,與一支淡黃色的簪子。
“完全不搭啊!”虞兒小聲抱怨着,走了出去,一頭撞上了沈祁的胸膛。
“呃!”虞兒悶哼了一聲。
“你趕緊去把衣服換了,選妃大典就要開始了。”沈祁翻了個白眼,“有你這樣的太子妃也是很”
“很什麼?一個堂堂太子妃,竟然飾品都沒幾個,你讓我怎麼配衣服啊!”
“你不早說!”
沈祁看着外面,“擡上來!”
五六個太監擡着幾個暗紅色的箱子走了過來,箱子似乎散發着淡紅色的光,特別神秘。
“打開。”
幾個箱子一齊打開,似乎金色的光芒休的一下就衝了出來。各種各樣飾品,綢緞都在裡面。
“哇!好齊全啊!不過,你怎麼有這麼多?”
“都是大婚那天,阿哥,公主,送來的。”沈祁不屑地說:“難道你都沒見過?”
“見過!呃,當然見過!”虞兒眼神飄到了一邊去,選了幾個就跑到了房裡去了。
這幾個小簪子不是很華麗,只是很精美,一看就發現上面的花紋,雕刻地十分細緻。再加上她的翠綠色長裙,十分配套。她細細地坐在梳妝檯前打扮着,她不是那種一襲白衣,不化妝就很美的女子。
“應該好了吧!”虞兒對着銅鏡笑了笑,推開門,發現一個強壯的男人,“哎喲喂,沈祁你嚇死我了!”
沈祁一臉嘲笑的神情,“趕緊去吧。”
虞兒向他伸出手,“幹嘛?”沈祁不解。
“挽着啊!做戲要做全套。”
沈祁看了看那隻懸在空中的手,頓了頓,挽了上去。“行!”
選妃大典上
皇帝坐在龍椅上,旁邊是貴妃。沈祁與虞兒
坐在殿下,紫灃坐在太子的另一旁,打扮的還是那麼淡雅。
虞兒沒有在意選妃大典的過程,只專心桌子上的水果,只聽到一個很熟悉的名字。
“徐氏徐墨,父亡,天武棄民,年十六!”
“民女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女子跪了下去,似乎很害怕。
“什麼?徐墨!”虞兒不禁說了出來。
“你小聲點!你認識?”
“噢,沒事。”
皇上示意了個手勢,“留牌子,賜香囊!”
“謝皇上。”女子擡起頭,清純可愛的面容讓虞兒一眼認出,那就是徐墨!還是躲不過選妃的禍啊。皇帝都四十多了,可是徐墨纔是雙八年華,太悲哀了。
虞兒搖了搖頭,低着頭沉默不語。
“等選完了,我們去看看她。”沈祁望着虞兒,許久,才說了一句。
“謝謝你。”
“沒事。”
選妃大典緩緩落幕,虞兒還有些迷茫,一想到自己被下藥,徐墨嫁給一個快五十了的大叔,她就覺得這個皇宮真的好冷酷。所以爲了保全自己,她必須開啓腹黑毒舌了。
“走吧!”沈祁這次學乖了,伸出手臂,虞兒望着他笑了笑,一把挽住,去到了準小主的寢宮。
“太子,太子妃駕到!”
“見過太子,太子妃。”衆人齊跪下,“起來吧。”
“虞兒姐姐!”徐墨見到虞兒,大喊了出來。
“不準放肆!”太監大喊了一聲,拿起手上的棍子順勢下去就是一棍。徐墨悶哼了一聲,吃了痛不敢再反駁。
“大膽!我是太子妃還是你是,我叫你打了嗎?而且這是皇上的小主是你想打就打的嗎?受傷了你擔待的起嗎?”虞兒看見太監那麼大膽,看見虞兒可憐兮兮的眼神,頓時就開啓了毒舌,上前一把拉住了徐墨。“今後,誰要是敢欺負她,便是與我爲敵!”
徐墨感激地看着虞兒,“是!”衆人紛紛說道。
沈祁一把拉着虞兒的手腕,“走!”
“沈祁!你幹嘛!”
沈祁停了下來,“你知不知道這是在害她?”
“我這是在保護她!”
“你不在的時候,你就那麼確定太監不會再把氣撒到她身上?”
虞兒冷靜了下來,“那是我第一個親人。”
“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能這樣!”沈祁憋回了本想罵她的話,看着她那樣的神情,卻又不想罵了。
“嗯。下次不會了。”
“走吧!回去歇着吧,”
“今個本來是要去拜見母后的,可是因爲選妃大典耽擱了。所以我們等會去。”沈祁拉着虞兒的手一時間竟忘了放下。
“我們到家了。”虞兒間接地提醒道。
“嗯?”
“手,放開。”
“噢!”沈祁放開她的手,有些依依不捨的感覺。“你打扮下就去拜見母后。”
就這樣不行嗎?”
“你頭髮都散了。”沈祁指着虞兒的頭髮,走進了去聞聞“喂!你幾天沒洗頭了!”沈祁捂着鼻子,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一臉嫌棄的樣子。
虞兒想了想,自從穿越過來後就一直沒有洗,“我不叫喂!我叫方虞兒!”給自己打回了氣勢之後,灰溜溜地跑去洗頭了。
過了許久,虞兒擦着自己正在滴水的頭髮,卻有一絲性感在裡面,看着遠處——發呆。
沈祁望了眼窗外,微微擠了擠眉,手捏成了個拳頭,挨近了虞兒。
虞兒看着越來越近的沈祁,一時不知所措,細聲問了句“你幹嘛?”
沈祁故作溫柔,與她嘴脣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神瞄了一眼窗外,然後就走開了。
虞兒臉上的紅暈隨着沈祁的走遠逐漸消散,“喂!你給我解釋一下剛剛是怎麼回事?”
“剛剛窗外有人,是母后那邊的。看來我們被懷疑了。”
“噢。我還以爲你要”
“要做什麼?”沈祁邪魅地笑了笑,“我怎麼會吻你這樣的女人呢?”
“切。”虞兒惱火起來,“還去不去看你的母后啊!”
“現在就走。”
殿外,轎子已經準備好了,那麼氣派。氣派的背後卻是心酸,那些擡轎子的小太監也是心酸,誰又能注視到他們。
“上去。”
虞兒扶着一旁的宮女,坐上了轎子。望着那麼遠的宮路,真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走完。沈祁一大步也坐上轎子,轎伕吃力地擡起轎子,高聲喊到。
“起轎!”
轎子一路顛簸着,虞兒不敢看着沈祁,不知道爲什麼,感覺他的力氣好大,又很害怕他。
虞兒輕輕地掀開簾子,探着頭,偷偷地往外看了一眼。諾大的皇宮,金碧輝煌。
“落轎!”
轎子穩穩地落了地,眼前的這座宮殿是那麼氣派。
下了轎,看門的宮女恭敬地行了禮,嘴角強擠着笑容,“貴妃娘娘等候多時了,太子太子妃請趕緊進去吧。”
“來人,賞!”
宮女咧開了嘴,接下了一包銀子,誰人不知太子殿下是最摳門的主子了,誰知今個竟賞了自己一包銀子?
“謝謝太子殿下,謝謝太子殿下!”宮女嘴裡叨叨着,唸唸有詞,虞兒看了眼宮女,自然地挽上了沈祁的手臂。那樣有力,不禁多蹭了幾下,沈祁瞪了一眼虞兒,虞兒只好尷尬一笑,乖乖地挽着。
“入了宮殿,才知道,外面的裝飾根本不算什麼,內院裡種滿了花,種類並不比御花園的種類少,卻是因爲內院較御花園來講小了些,所以纔沒有御花園看着舒服。
遠處,一青衣女子正彎着腰,纖細的手撫摸着一朵花的葉子,聽到有動靜,擡眸一看,笑了笑,如花一般淡雅。
沈祁把虞兒往下壓,示意她行禮,虞兒看走了神,過會才反應過來,端正地行了個禮:“娘娘萬福!”
“這便是虞兒姑娘吧,真是跟本宮當年入宮時一個模樣,傻乎乎的。”紅脣裂開笑了一笑,頭上暗金色的簪子隨着微弱的風搖了搖,輕柔的秀髮讓人忍不住去摸一摸。
“虞兒不敢當。”虞兒聽到貴妃娘娘這麼說自己,不由得嚇了一跳,不知是福是禍,眉頭擰了擰。
貴妃看着虞兒窘迫的模樣笑出了聲,“本宮就喜歡這樣單純可愛的孩子,祁兒,你也不要怪母后紫灃是那王爺的親妹妹,母后自然是要給些面子的,否則……”
“所以就拿我的幸福做抵押?”沈祁臉色暗了下來,貴妃側過了頭,臉色明顯也不好了起來。
“祁兒!”貴妃嚴肅地喊了一聲,鏗鏘有力,虞兒紅着臉打着圓場:”……娘娘,他昨晚陪小女子喝了點酒,就一點!估計是還沒醒!小女子就先告退了!”如此蹩腳的理由一說,虞兒的臉更紅了,拉着沈祁就往外跑。
院子裡,女人折斷了一支開得正豔的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