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詩童一臉迷茫的神情轉過頭來,看着顧澄寂。
“自從我學會開車以後,每次坐別人開的車的時候,都有一種把性命交到別人手上的感覺。”顧澄寂朝着她笑了笑道:“所以一般來說,我能夠自己開車就自己開車,坐別人的車總覺得不安全。”
“那你剛纔還讓我來開。”程詩童總覺得剛纔的事情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你……不一樣。”顧澄寂沉默了片刻,然後轉過頭來,一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着璀璨的光芒看着她道:“只有你,我願意將我的性命全部交付。”
“呃……”
程詩童看着他的眼睛,那一瞬間,他的眼睛彷彿是星光璀璨的無邊宇宙一般,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感覺。
她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低着頭小聲道:“不敢當,不敢當。”
顧澄寂微微一笑,轉過頭去,繼續目光專注地開車了。
將程詩童送回她的住處,顧澄寂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樓道里之後,這才調頭離開。
這一週的週末,是個大晴天。
一大清早的,明媚的陽光就在蔚藍的天空中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程詩童在自己房間裡的那張大牀上睡得正香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伸出一隻手來,在牀頭櫃上摸了摸,終於摸到了自己的手機,然後看都沒看就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喂……”她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沙啞與瞌睡,朝着電話那邊道。
“童童。”顧澄寂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話筒中響了起來,“該起牀了,我在你家樓下。”
“你在我家樓下幹嘛啊??”程詩童的被子捂着眼睛,隨便翻了個身,繼續迷迷糊糊地問道。
“不是約好了今天一起出去爬山麼??”顧澄寂有些好笑地朝着她問道。
“哦……好像是的……”程詩童微微怔了一下,然後想起來似乎確實有這麼回事之後,隨口道:“那你上來吧,我給你開門,在1902。”
“好。”顧澄寂剛應了一聲,電話那邊就已經直接掛掉了。
他有些好笑地搖搖頭,收起電話,邁開長腿朝着公寓樓的大廳走了過去。
電梯上行到19樓,顧澄寂剛一走出電梯,就看到1902的大門開了一條縫。
他走到門前,伸手拉開大門,然後遲疑了一下,走了進去。
進門的玄關處空蕩蕩的,顧澄寂在鞋櫃裡找了一圈也沒看到男式拖鞋,只得徑直脫了鞋,光着腳走了進去。
客廳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只有臥室的門半掩了。
顧澄寂滿眼疑惑地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低聲道:“童童??”
“嗯……”從門裡傳出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顧澄寂遲疑了一下,伸手推開臥室門,裡面一片黑暗,只有窗簾的縫隙裡透露出一縷微弱的陽光。
他的眼睛在適應了這一片黑暗之後,總算是看到牀上似乎躺着一個人形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