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染都十幾歲了,那麼那個秘書的私生子呢,他現在有多大了?
蘇弈天眯着眼睛想事情,他可以允許蘇染染的存在,但是他絕對不能允許那個私生子的存在。
蘇家現在只有他一個繼承人,若是那個私生子有一天回來了,恐怕就要變天了!
正想着,沈之晴來了,這一次她是自己來的,沒有帶沈之星。
蘇弈天眼眸一閃,急忙走了出來。
迎頭就看見沈之晴走了過來,蘇弈天眼前一亮,臉上帶着難以掩飾的高興。
沈之晴竟然穿着一條淺藍色的裙子,跟他的衣服完美的相配。
看到沈之晴的裝扮,蘇弈天根本掩飾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脣,看沈之晴的眼神也格外溫柔。
沈之晴眉頭微蹙,她自然也看到了蘇弈天的淺藍色西裝,心中有些窩火。
隨即又若無其事的走了過來,很自覺的站在蘇璞的身邊,安靜的笑了一下。
見她自己來,蘇璞也沒有生氣,拉着她的手向衆人走去。
“染染,過來。”蘇璞向不遠處的蘇染染招手。
蘇染染一看是沈之晴來了,很高興的就跑了過來,不用蘇璞說話,她就直接拉住了沈之晴的手:“哇,阿姨你的裙子真漂亮呀……”
小孩子童心未泯,純粹的很,沈之晴之前對她好,她也自然記在心裡。
“染染,阿姨的裙子漂亮,人就不漂亮嗎?”蘇璞見蘇染染跟她親近,心中也高興。
“當然不是啦,阿姨長得好漂亮呢!比巧心姐姐都漂亮……”
聽到蘇染染的誇獎,沈之晴很無奈的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而蘇染染這句話,正好讓從船艙出來的蘇巧心聽見了。
蘇巧心從遠處看着沈之晴,心中一陣不服。
雖然她承認,沈之晴真的很唯美,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淡淡的女人味,這種韻味,是她這種刁蠻的小姑娘學不來的。
可是她從小到大聽慣了奉承之話,怎麼能甘心被人比下去。
尤其,還是這個女人!
“好了,吩咐人開船吧。”蘇璞真的很高興。
所有人都在甲板上吹風,蘇染染更是開心的又蹦又跳,還大大方方的給大家表演跳舞,逗大家開心。
蘇弈天的眼神一直就在沈之晴的身上,時不時的看看蘇染染,雖然他的眼神很惹人注目,可是他向來都着這樣,倒也不奇怪。
只不過沈之晴倒是如坐鍼氈,感受到蘇弈天那溫柔又複雜的眼神,她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沈之晴忽然貼在蘇璞的耳邊說了什麼,就看見蘇璞溫柔的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蘇弈天瞬間變臉,下一秒就看見沈之晴小心翼翼的提着裙子起身。
沈之晴一個人回到房間,想要換一件衣服,海面上的海風很大,她穿着裙子很不方便。
剛要開門走進去,沈之晴感覺到自己被人狠狠地拉住了手臂。
不用回頭,她也知道身後是什麼人。
蘇弈天貼上身來,很是曖昧的道:“你要幹什麼?”
沈之晴略顯惱怒,用力掙脫開他的手腕,身子也緊貼着身後的房門:“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對,你要幹什麼?”
被沈之晴甩開,蘇弈天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開心的笑:“你在害怕?害怕大家都過來,害怕大家看到我和你?”
“不知道你說什麼。”沈之晴手一用力,推開門就要走進去。
蘇弈天兩步上前,將她撈進懷中緊緊抱着:“你看,我們纔是最相配的一對,連穿衣服都這麼有眼光。”
“蘇先生,你喝醉了吧,我正要回房間換衣服!”沈之晴就知道他會誤會,臉色很不好的掙扎着。
“是啊,我喝醉了,我昨晚就喝醉了,可是你還是關心我的不是嗎,不然怎麼會送我回家呢?”
想到昨晚上沈之晴偷偷的跟着自己,之後又貼心的送自己回家,蘇弈天的心情就止不住的好。
“回家?我送你回家?”沈之晴蹙眉,不解的問道。
蘇弈天看了她一會兒,見她神情不似作假,心中想了一下又笑道:“小晴,別裝了,我知道是你,我的公寓就連我家人都不知道在哪裡,不是你還是誰……”
“對不起,我想你弄錯了,昨晚我沒有出門。”
沈之晴再一次將蘇弈天推了出去。
“你非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嗎?”蘇弈天的好脾氣也終於消耗殆盡,低吼了一聲。
沈之晴冷眼看着他,笑道:“終於不裝了?”
說完,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蘇弈天冷冷的看着房門,目光陰鷙,好一會兒才收斂了情緒走出去。
沈之晴換了一身運動衣,剛出來就看見夏晚芬站在自己門口,頓時嚇了一跳。
她條件反射的想去找蘇弈天的身影,可是很快就鎮定下來。
蘇弈天不在,應該是走了。
夏晚芬應該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什麼都沒有聽到吧。
沈之晴心中慌亂如潮,臉上卻波瀾不驚,很意外的挑眉:“怎麼?你找我有事?”
夏晚芬看見沈之晴那張臉,似笑非笑的不說話,更是把沈之晴嚇得手腳冰涼。
“沈之晴,你真的很有本事嘛……”
夏晚芬陰陽怪氣的看着沈之晴,說出來的話也陰陽怪氣。
沈之晴摸不準她知道了多少,也不開口說話,只是冷着臉看着她。
夏晚芬也不生氣,笑道:“你這麼年紀輕輕地,又這麼漂亮,難道真的甘心跟在蘇璞的身邊?”
沈之晴心中再次緊張。
“就算你真的願意跟着他,你圖他的錢也好,圖他的人也好,跟我都沒有關係,我要告訴你的是,就算你現在是蘇太太,見了我也要規規矩矩,我是二太太,在我面前還沒有你放肆的機會,我還要告訴你,你最好不要招惹我的女兒,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夏晚芬的警告,沈之晴終於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只是爲了示威而已。
幸虧不是蘇弈天的事情。
“我沒有興趣跟你爭。”沈之晴終於收斂了心神,也不再害怕。
“不跟我爭,那我的女兒呢,對我女兒那麼好,你什麼居心?莫非你見自己生不出來孩子,就把主意打到我女兒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