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春光暖洋洋的徘徊在厚重的窗簾外,雷銘臥房裡的光線不暗不亮,正適合睡覺。
錢小沫藉着酒氣是一夜無夢,如今淺淺醒來,卻又不願真的醒來。
她貪婪着身下軟綿綿的牀,和身上又柔軟又溫暖的被子,忍不住翻了個身,雙手不知道觸碰到什麼暖暖的東西,鼻尖還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怡人芳香,錢小沫忍不住將這個暖暖的東西抱在懷裡,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用側臉來回磨蹭着,吧唧着粉脣,好舒服啊!
錢小沫醞釀着,準備再睡一覺,纔不辜負這樣的舒適感啊!
雷銘是個正常男人,摟着錢小沫睡了一晚,卻又什麼事都沒發生,他心裡火燒火燒的,沒怎麼睡好,好不容易勉強的淺淺睡下,被錢小沫摟着腰這樣一蹭,雷銘立刻驚醒,哪裡還能無動於衷的再睡下去?
他挑着眉梢看着錢小沫摟着他腰的手,饒有興趣的偏頭看着她的臉,嘴角忍不住勾出了笑意,擡手用指尖捻起了錢小沫垂在臉邊的一縷頭髮,髮梢輕輕的一下又一下掃在她的鼻尖上,錢小沫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擡手胡亂的在臉上摸了摸,側過身去繼續睡。
雷銘支起胳膊肘託着自己的腦袋,這次他索性用手指捏住了錢小沫的鼻子,不准她呼吸。
錢小沫憋得難受,猛地睜開眼睛推開了雷銘的手,大口大口呼吸着。
雷銘坐起身子,摁下牀頭的開關,窗簾“唰”的一下,猛地向左右彈開,明媚的春光立刻爭先恐後的擠了進來,灑下方方正正的一抹金色影子,正好籠罩在房間中央的西式洋牀上。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錢小沫很是無法適應,她趕緊轉身躲進了雷銘的懷裡,用被子蒙着頭。
“早。”
雷銘慵懶的在錢小沫的發間一吻,好整以暇,錢小沫立刻擡起頭來,半眯着的惺忪睡眼卻越睜越大,越瞪越圓,眼前的雷銘卻始終面帶微笑,錢小沫驚訝的表情正合他意。
“我……我……你……”
錢小沫支支吾吾的,望着雷銘的臉,竟然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
他英俊立挺的五官沐浴在晨光中,比平時多了一抹舒適的慵懶,少了份尖刻的冰冷,讓雷銘看上去多了幾分隨和與安詳,最最最最最重點的是——一大早睜開眼睛就看見這麼帥的臉,這簡直比夢境還要美啊!
可是……錢小沫欲哭無淚啊!
誰能來告訴她這一切是腫麼回事啊?難道這纔是她的夢嗎?
錢小沫呆若木雞的依偎在雷銘的懷裡,震驚得來都忘記躲開。
雷銘頗爲滿意錢小沫的表情,心裡格外的歡悅,揚了揚脣角,“醒了?”
錢小沫這才猛地反應過來,抱着被子趕緊躲開,雷銘身上的被子被錢小沫這樣一扯,錢小沫這纔看清雷銘身上只穿了一條睡褲,一條睡褲而已啊!
錢小沫驚愕的差點背過氣,目不轉睛的盯着雷銘一絲不掛的上半身,口水都要滴出來了。
原來,男人的身體也可以這麼美的啊!!
“好看?”
錢小沫一怔,趕緊用雙手捂着眼睛,卻忍不住故意透過指縫窺探出去,偏又正對上雷銘的目光,嚇得錢小沫又趕緊閉攏了手指。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掀開被子看着自己身上,天啊,她怎麼又穿着大BOSS的白襯衣啊?
不是吧!
她又和大BOSS睡在一起,又……又只穿着……
錢小沫的臉唰的一下紅透了,癱軟着身子望着四周,這又是哪裡啊?
雷銘看着錢小沫的表情,笑意裡的玩弄之味更重了,他懶洋洋的靠在牀頭,“錢小沫,你自己好好想想,這是你第幾次睡在我牀上了?”
“我……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雷銘笑了笑,“又不記得了?”
錢小沫委屈的點着頭,她只能想起自己在借酒消愁,這麼說來,她肯定是喝醉了!
她緊緊的咬着嘴角,不用問,她也知道自己喝醉後肯定又發瘋了!
喵嗚嗚,不管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都不是有心的啊!
“我……我去洗手間……”
錢小沫裹着被子正要開溜,雷銘一伸手摟着她的腰就把她撈了回來,緊緊的貼在自己赤果果的胸膛上,“錢小沫,你想始亂終棄,不對我負責?”
納尼?她……她要負什麼責啊?
“我……怎麼始亂終棄了?”
“爲了留下證據,我可是忍了一晚上沒有洗臉!”
“啊?”
錢小沫疑惑的仔仔細細盯着雷銘的臉,淺淺的粉色脣印立刻映入她的眼裡。
不是吧!錢小沫捂着自己的粉脣坐直了身子,她居然……居然……
“看見了吧?”雷銘愜意的靠在牀頭,打趣的望着她,“昨晚不知道是你喝醉了,還是隻是借酒壯膽,我送你回我的房間,結果你強行把我推倒,在我的臉上親來親去,然後做了些不該做其實也該做的事情,你統統忘了?”
什麼……什麼是不該做其實也該做的事情啊?
錢小沫看着身下這張柔軟的牀,頓時想入非非,難道他們真的……真的發生了什麼?
錢小沫一顆心噗噗狂跳,她大腦沒有記憶,可是身體也應該有記憶啊!如果真的做了什麼,那是她的第一次,至少也有疼感啊!她急忙在雪白的牀單上找着什麼,沒想到雷銘突然來了一句,“牀單已經換過了,如果你是在找……”
“不要說出來!”
錢小沫急忙用手捂住了雷銘的雙脣,她羞得耳朵根子都紅透了,要是大BOSS再說出來的話,她說不定馬上就會變成熱氣球了!
“錢小沫,你在怕什麼?”雷銘明知故問,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玩弄之味頗濃。
錢小沫支支吾吾地別過頭去,“沒、我沒有在怕啊……”
“哦?”
雷銘故意拖長了尾音,俯身而來,錢小沫猝不及防,倒抽了一口涼氣,瞪大眼睛往後退,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雷銘。雷銘雙手撐在錢小沫的身邊,正好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
錢小沫看着雷銘結實的胸肌和腹肌,還有那條誘人的人魚線,她腦袋嗡得一下全是空白。
雷銘滿意地欣賞着錢小沫眸中流露出的愛慕之味,忽然抓起錢小沫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錢小沫的身子一顫,想要把手收回來,可是雷銘卻始終抓着她不放。
“錢小沫,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不正是在暗示我這樣嗎?”
“生……生日禮物?”
她送給雷銘的,明明是一支鋼筆啊!
鋼筆,能和這事兒有什麼聯繫?
錢小沫實在想不通雷銘話裡的意思,直到雷銘將錢小沫的“禮物”從枕頭底下抽出來,錢小沫頓時瞠目結舌的搶了過來!天啊!她送的明明是鋼筆,怎麼會變成了……變成了男士的小褲啊?
錢小沫是滿臉的疑惑,不過至少她現在算是明白雷銘的意思了。
一個女人送男人男士小褲,想要什麼,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難怪大BOSS會這樣說了!
錢小沫扭扭捏捏的把臉埋進被子裡,她真的是被李千雅害慘了啊!
雷銘隨手抓過一條小褲看了看,撇着嘴笑道:“這花樣我真心不喜歡,不過,難爲你倒是知道我穿多大的,買的倒也剛合適。看來,你覬覦我的美色,果然很久了!”
“我……”
錢小沫頂着紅辣椒似的小臉蛋,真的是百口莫辯啊!
解釋與不解釋,她都糗大了啊!
“少爺,小姐來問您,要不要下樓用餐?”
臥房的門外傳來了傭人的聲音,雷銘應了一句將傭人打發了。
錢小沫依舊沉浸在自己失身與未失身糾結的世界裡,她真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雷銘得意的勾起嘴角,揉了揉錢小沫的頭,“你休想不對我負責,錢小沫!”
“可……大BOSS要我怎麼負責啊?”
“你自己想啊!”
雷銘捏了捏錢小沫的鼻尖,心滿意足的下了牀,錢小沫卻還像雕塑似的愣在牀上。
雷銘挑着眉梢看了她一眼,索性又坐在了牀上,“我躺下去,或者,你起來?”
錢小沫嘟着粉脣,論私心,這樣的大帥哥躺在牀上當然養眼啊!但是……但是她真的還是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啊!錢小沫幽幽怨怨的掀開被子下牀,寬大的白襯衣籠在她的身上,顯得她的身子格外的單薄。
雷銘的喉結聳動着,突然叫住了錢小沫。
“怎麼?”
錢小沫一臉迷茫的望着雷銘,重重的黑影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粉脣已經被雷銘含住了。
雷銘一手扣着她的後腦,一手摟着她柔軟的腰肢往自己懷裡帶,錢小沫微微後仰着身子,整個人的重量都依靠在雷銘的大手上。
脣瓣被吮吸的麻酥酥感立刻蔓延了錢小沫的全身,她忍不住閉上了雙眼,雙手環住了雷銘的腰身,觸手結實滾燙的肌肉,令錢小沫的心不由得一驚,狂跳了好幾拍。
舌尖纏綿的愛意,像是蜜糖似的甜化了錢小沫的身子,她軟得像是山澗的溪水。
雷銘感覺到錢小沫生澀的迴應,雙手緩緩鬆開了她,壓着她的身子撐在她身後的櫃子上。
錢小沫意亂情迷的勾住了雷銘的脖子,玉手愛撫着雷銘的短髮。
陽光拉長了他們交疊融合在一起的影子,對於錢小沫來說,沒有比這刻更完美的了!
“錢小沫,你要對我負責!”
哪怕昨晚他們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但雷銘一顆自由的心願意被她束縛,這個責任,錢小沫註定要一輩子負責到底!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