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波比也自己洗了澡,讓小包子和波比去玩兒,千窘必須解決他的生理和洗澡問題,身上都溼透了好麼,而且,因爲和邊醉羅“形影不離”,他至今還沒有方便過快憋得不行他會說麼。
千窘扯了下手銬:“你要去方便麼?”
“好。”邊醉羅總是這麼爽快,卻讓千窘覺得很欠揍。
走進洗手間,千窘指着馬桶說:“你先吧。”然後扭過頭去。
邊醉羅既不客氣,也不扭捏,解開褲子就噓噓,千窘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與人如此“親密”過。
邊醉羅方便完了,千窘當然也是要方便的,但是千窘解開褲子了,也沒見邊醉羅轉過身去,這人關鍵時刻就變笨了?
千窘碰了下他的手肘:“你先轉過身去。”
“哦,好吧,我都不介意你看見,你還介意麼?”邊醉羅如無其事的轉過身去。
千窘很囧,他不介意不等於別人都不經意吧,這是很私密的事好麼。
“不過,你要洗澡麼?”
千窘差點尿不出來,關鍵時刻怎麼問這樣的問題啊這是有多操蛋啊尼瑪……
他會聽成:約嗎瑪蛋?!
共浴這種不能忍的事必須低調!
但是怎麼說千窘也是個男人,他是有點難爲情,這是共浴啊尼瑪,他兩世人從小到大還是頭一次,他真能做到若無其事?
但是千窘又不能表現得女人似的把邊醉羅趕出去,他可是男人,好吧……看就看了,大家都是男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這樣想着,邊醉羅已經動手脫了衣服,他們的手是被手銬銬在一起的,那隻衣袖根本沒法脫,他索性就咔嚓下去,把衣袖剪斷了也就脫得赤條條的。
千窘呆了三秒,纔回過神來,那樣的身材,真是好得不能再好,好得讓人不忍直視,忍都忍不住口水啊……
浴室有一面大鏡子,是全身鏡,可見平日的花木離也是個自戀的人。
邊醉羅透過大鏡子看着自己堪稱完美的身材,又看了看呆若木雞的千窘,笑道:“你現在不洗的話,我不介意你先看着我洗好再洗。”
開什麼玩笑,看着他洗?他會流鼻血的好麼。
千窘擦掉不知道什麼時候溢出來的口水,轉過身去默默脫衣服,也像邊醉羅那樣,把那一隻袖子剪掉,都不敢去看邊醉羅。
和邊醉羅比起來,他顯得瘦削多了,也骨感了一點,不像某人能看見腹肌和胸肌,令千窘多少有些鬱悶。
花灑莎莎莎的噴着水柱,千窘開到最大,兩個人背對着背而洗,擦身時當然不免會碰到對方,雖然隔了一層泡沫,也是真正的赤身肌~膚相對啊次奧,那冰涼又溫熱的觸感,好像有一陣電流涌過全身一般,千窘莫名感到一陣痙攣。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邊醉羅可以若無其事,千窘卻做不到,更要命的是,邊醉羅不經意轉身看見他手臂上面的封印,還扳過他的身子,問:“這是素馨落碧蓮的咒印?”
還摸,摸什麼摸,跟你又不熟。
千窘知道他只是想看清楚封印,但是這樣面面相對,他有壓力啊,裝作擦身子的扭過身,說:“是的,是摩雪的兒子下的咒印。”
身中兩大咒印,而且都是咒印世家下的,他可真夠苦逼的。
素馨落碧蓮的咒印,邊醉羅也說不清對千窘是好還是壞,他也不好說什麼,千窘三兩下很快就給自己洗好,纔到一邊去套上褲子,上衣卻是不好穿,千窘索性就披着睡衣好了。
“洗得真快。”
邊醉羅這話在千窘聽來,就有點嘲諷的意味,不過千窘也不會和他計較,誰叫人家身材就是好。
“這個手銬真的很礙事,就沒有辦法去掉麼?”千窘打破這份尷尬問。
“紅鐵是世間罕有的貴金屬,是鴻淵國特有的產物,堅硬無比,就是我用強大的伊裡克也無法斬斷,更別說一般的兵器,不過想除掉它也不是沒有辦法。”邊醉羅依然漫不經心,好像說着與己無關的事。
“有什麼辦法,快說。”千窘的迫不及待與其形成鮮明對比,然後千窘才發覺自己急了點,畢竟和邊醉羅又不太熟:“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
邊醉羅也不在意,說:“第一個,去找摩雪要鑰匙,但是,是不是真的有鑰匙並且保留,只有鍛造手銬的人才知道。”
“還有呢?”千窘聽他這麼說,就覺得想找到鑰匙可能性並不大。
“還有一個,沒有人親眼證實,但是傳說術盤大陸的香吉拉雪山有一種削鐵如泥的兵器,無論世間任何物種,都能削斷。但是這只是傳聞,因爲至今無人得到過這種兵器,就連靠近香吉拉雪山都不容易。”
“……”千窘想來想去,覺得兩個辦法都不是什麼好辦法,因爲都很難辦到。
“你認爲,這兩個辦法當中,哪個容易辦到?”他想可能邊醉羅會比較清楚。
“都不容易辦到,不過對於我來說,我比較趨向第二個。”香吉拉雪山麼,他總有一天要征服的。
“這樣啊,那麼我們想辦法去香吉拉雪山,去找那種傳說中的兵器如何?”
“好。”這人的答覆同樣爽快。
雖然千窘比較偏向於第一個辦法,畢竟他也想找摩凱解除身上的封印,但是,憑他一個人的力量的話,他不認爲他能夠辦到,既然邊醉羅選擇第二個辦法,對於他來說必定是比較有把握的,千窘寧可先除掉手銬,因爲真的太礙事了,像共浴這種事情他已經忍到不能再忍,何況晚上還要同牀共眠。
等他們洗了澡出來,迎面碰見相互追逐的小包子。
“爸爸救命。”海米一下跳進千窘懷裡,活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白兔,壓得他手上的手銬都要嵌進肉裡去。
後面是追趕而來的黑米和波比,受到驚嚇的小白兔海米拼命想爬上千窘的肩膀,千窘就知道,海米一定又幹“壞”事了。
“海米,還我牛奶。”波比拽着千窘的褲腳。
海米趴在千窘的肩上衝他做了個鬼臉:“喝都喝了,要怎麼還?”他有爸爸做後盾,纔不會害怕哥哥和波比。
“我不管,海米就要還。”波比雖然老大不小平日可是最喜歡牛奶這一口了。
千窘很頭疼,他們平時在家裡鬧也就罷了,出門在外也這樣鬧,咋不叫人頭疼?
“要喝牛奶是麼,我帶你們去。”邊醉羅一定也看不過去了,牽着黑米的手說。
好像是聽見這邊吵鬧,花木離正朝着這邊過來,邊醉羅看見他就道:“花木離,你家還有牛奶吧,不要小氣,拿出來請客。”
“沒問題啊,跟我來吧。”花木離答應着,不懷好意的打量邊醉羅和千窘二人。
千窘和邊醉羅現在的樣子……是有點不好說,千窘只披了件睡衣,邊醉羅更灑脫,上衣都不穿,赤~裸着上身,好身材一覽無遺。
那雪白的肌~膚,柔滑的觸感,黑米很快就蹭到他懷裡去了。
“你們這樣子,真像一家人。”花木離有些眼紅的說。
千窘很無語,急忙岔開話題:“花大哥,舒粼有消息了麼?”
“我正想上來找你們說呢,我派出去的人帶回來消息,已經找到他的所在,但是好像不樂觀,可能受傷了,他們正在搜尋,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天亮之前能找到他。”
就是說現在還沒有找到,知道他受了傷,千窘還是有點擔心。
“不要太擔心,反正舒粼死不了。”花木離半玩笑半認真的說。
到了樓下,花木離從冰箱裡拿出大瓶裝的牛奶,用乾淨的玻璃杯給每人倒了一杯,小包子是最高興的,一點都沒有和他客氣。
海米剛纔已經喝了兩大杯,這時也沒有放棄的意思,把他面前的一杯也喝了,千窘拍了下他的小PP,說:“小心晚上不要尿牀。”
“纔不會,我已經很久不尿牀了啊。”海米特別得意。
花木離笑得邪壞邪壞的:“海米如果真的要尿牀,記得一定要尿在你邊叔叔身上。”
邊醉羅騰空彈了下手指,一股伊裡克直線射向花木離:“你什麼意思?”
花木離巧妙避開,依然笑得邪壞:“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會很有趣。”
邊醉羅給他一個白眼。
喝了牛奶以後,小包子就漸漸安靜了,千窘知道他們困了,便要帶他們去睡。
小包子睡覺都特別黏他,一定要千窘帶着他們才肯睡,所以以前千窘不管多忙,晚上小包子想睡了,他都會哄着他們先睡,不忙的時候,他索性就和小包子一起睡了。
邊醉羅好像看出他的意思,便說:“困了,晚上早點睡。”
海米的小腦袋已經趴在千窘的肩上了。
花木離給他們準備的是一張king size的大牀,因爲沒人可以分開千窘和邊醉羅,他們不得不同牀,小包子當然是粘千窘的,花木離默默在心裡說:我只能幫你們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