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位盟主‘風清星稀月朗’的加更,今日怕是不行了,碼字多了腦袋發矇,只能明天再加更,希望諒解!
......
一夜好睡,第二天,方醒纔將起來,揉着眼睛準備去洗漱,就看到張輔一臉嚴肅的去了朱棣的大帳。
方醒好奇的走出去看了一眼,大帳外此時已經被侍衛們包圍了,個個的表情就像是死了親爹似的。
方醒的心中一個咯噔,臉也不洗了,小跑着過去。
“興和伯止步!”
王福生伸手攔住了方醒,面無表情的模樣顯然是在公事公辦。
方醒咬牙道:“陛下可是身體不適?”
王福生搖搖頭道:“下官不知,不過且等稟告。”
王福生進去了,方醒在外面不安的左右走動着,他覺得朱棣不該在這時候去了。
去不得啊!
朱棣要是現在去了,他和朱瞻基將會面臨着嚴峻的局面,那些儒家子弟早就在等着這一刻了。
……
北平,自從朱棣率軍走了之後,這座城市的空氣中彷彿都多了些自由散漫。
朱高熾居於宮中,每日處理政事倒也輕車熟路。
正讓人把近期的奏摺和自己的處理意見一起打包送往北征大軍處,夏元吉來了。
夏元吉很有耐性的等待着,直到殿內只剩下了朱高煦和他兩人,連樑中都去了門外,這才說道:“陛下在龍門突然丟下大軍,輕騎而去,至今沒有消息傳來,殿下,城中已經有了些謠傳,這不是好兆頭。”
朱高熾疲憊的揉着眉心道:“父皇用兵如神,這倒是無需擔憂,外間的謠言本宮自會讓五城兵馬司和東廠的人去處置,只是……”
用東廠,那就是朱高熾在展示自己的坦蕩,而更多的事他卻不能做了,否則朱棣回來會收拾他。
夏元吉點頭起身:“殿下,糧草目前還只能送到龍門,陛下的消息一日不至,城中還得要多些麻煩,最好還是殺雞儆猴啊!”
夏元吉是朱棣留下來輔佐朱高熾的,還有楊士奇和金幼孜,所以他的建議可以撇清朱高熾的責任。
朱高熾沉吟了一下,說道:“罷了,讓人去警告一番,若是沒用,再拿人也不遲。”
夏元吉垂眸點頭,心中卻知道朱高熾還是在裝傻。
有一位強勢的皇帝爹,朱高熾也算是命苦,這個太子當的搖搖晃晃的,好在多年下來,也沒有被撼動過根基。
夏元吉出來,看着陰霾的天空,只覺得和自己的心情一個樣。
……
孫祥的心情永遠都是那般的一塵不染,至少表面上如此。
手中數着佛珠,低眉順眼的孫祥讓人覺得就像是個慈祥的大叔。
“那些人都盯住了?”
“盯住了。”
孫祥從炕上下來,手中依然在數着佛珠,語調幾乎沒有任何變動,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在說話。
“陛下北征之後,總有些不安分的人在背後鼓搗,哎!佛也有怒目金剛啊!”
孫祥搖搖頭道:“去吧,拿了那些人,嚴加訊問,看看背後都是誰在搗鬼!”
……
北平城中的氣氛有些詭異,第一鮮的生意依然火爆。
葉青就在一樓的櫃檯後面坐着,左手拿着賬冊,右手飛快的在算盤上撥動着。
“掌櫃的,有人來了。”
在酒樓乾的時間夠長,你就會有一雙慧眼,一眼能看出來人的大致身份,準確率少說有六成以上。
聽到夥計的話,葉青擡頭,看到十多個男子走進來,目光梭巡,就問道:“敢問幾位來此有何貴幹?”
這些人的腰間鼓鼓囊囊的,而且目光嚴厲,一看就不是來吃飯的。
後面走過來一個男子,他低聲道:“葉掌櫃,本官奉命拿人!”
葉青的眸色一緊,眯眼道:“東廠的?那便去吧。”
男子指指樓上,那些大漢都緩緩上樓,逐一分辨下來的人。
“葉掌櫃好眼力,不過第一鮮卻不肯讓我們進駐,這是何意?”
葉青淡淡的道:“有四海集市還不夠嗎?吃飯的地方就得放鬆,再說前幾日那些進了包間,卻一毛不拔的人是誰?若不是看在東廠的份上,哪有這樣乾坐着的。”
男子背靠櫃檯,目光在大堂中轉動,淡淡的道:“孫佛說了,不許仗勢欺人,如若不然,難道我東廠的人就不能吃一頓嗎?”
葉青挑眉道:“當然能,只是到時候賬單送到東廠去,想必孫佛會樂意結賬的吧。”
“跪下!都跪下!否則格殺勿論!”
這時樓上傳來了吼叫,葉青說道:“還請大人莫要驚擾了無關人等,小心莫要把第一鮮砸了,否則我家老爺想必會很樂意去找孫佛算算這裡面的賬。”
男子冷笑道:“東廠奉命行事,難道還要顧忌着一家酒樓不成?”
葉青笑呵呵的道:“那你儘可試試。”
氣氛陡然緊張,男子回身盯着葉青,眼中利芒閃過。而葉青卻笑吟吟的,風度甚佳。
這時門外有人進來,卻是葉青認識的,他警告的瞥了男子一眼,迎過去道:“可是夫人來了?”
方二搖搖頭說道:“大少爺來了。”
葉青陡然一驚,急忙走到門邊相迎。
今日天氣不怎麼好,可當土豆下車後,身前家丁,身邊鈴鐺的排場還是讓周圍的人爲吃驚。
這誰家的孩子?居然這般講究。
“大少爺。”
葉青帶着夥計們整齊的喊道。
土豆嚴肅的點點頭,然後邁着小短腿進了大堂。
進入大堂,土豆第一眼就看到了櫃檯前的那個倨傲男子,又聽到樓上有人哭喊,他皺眉道:“你是誰?”
男子紋絲不動的道:“見過小伯爺,在下無名小卒,不值一提。”
土豆點點頭,帶着鈴鐺走近,突然喊道:“鈴鐺,咬他!”
瞬間一團黑影就撲向了男子,措手不及之下,男子的伸手擋住了自己的咽喉,然後就聽到了自己手臂處發出啃骨頭似的的聲音。
“鈴鐺回來!”
這是土豆第一次叫鈴鐺咬人,看到鈴鐺兇狠的咬住了男子的手,他不禁有些慌了,急忙召回了鈴鐺。
鈴鐺的嘴角還帶着紅色回來,男子扶着自己的左臂,咬牙道:“好!好得很!興和伯……郡主?”
大門處,婉婉在一羣太監嬤嬤的陪同下走進來。
看到鈴鐺嘴角的紅色,婉婉皺眉道:“土豆,下次可不許讓鈴鐺傷人。”
土豆嚷道:“姑姑,他們在樓上打人,我是爲民除害。”
“小的魏青,見過郡主。”
男子忍痛躬身。
瞬間目光都集中在了婉婉的身上,她透過面紗道:“我要在這裡吃飯。”
魏青趕緊打個呼哨,旋即樓上那些大漢們馬上帶着人犯下來。
葉青笑呵呵的道:“魏大人,到處都是這等無所事事,專門嚼舌頭的人,你不去別處抓,真是看得起我第一鮮啊!”
魏青只覺得左臂劇痛,他滿頭大汗的道:“此處有散播謠言的頭目在,告辭了!”
人被帶走了,葉青曬然一笑,然後請了婉婉和土豆上樓。
這裡是文人的死對頭,大明興和伯方醒的產業,幕後人傻缺了纔會在這裡議事,不過是東廠的人對方醒一直不肯開放第一鮮作爲他們的活動基地的報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