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暗黑色的屏障擋在了帕卡爾伯爵的面前,完全沒有提起來馬速的帕卡爾伯爵不得不和他的騎士們憂悶的在這道詭異的屏障面前停下來。後面緊跟着的騎兵們一下子撞在了前面的戰馬上讓一部分騎士的戰馬受驚的立了起來發出煩躁的叫聲。
“該死的!”帕卡爾伯爵大聲的罵道,手上的騎士長劍擊打在哪暗黑色的屏障上濺起一陣陣波紋向四周散去。帕卡爾伯爵不甘心的用充滿了憤怒的眼神看着那舉着寶劍就在數十米開外的白秋,他沒有想道那位貌不驚人的白秋伯爵除了是一個騎兵天才指揮官外還是一名魔法師至少也是可以使用魔法道具的魔法師。
“不要慌張!繞開這道屏障!”帕卡爾伯爵回頭大聲的對身後的騎兵們安慰道,原本勉強鼓足了勇氣的貴族騎士和騎兵們剛剛被挑撥起了熱血卻又馬上遇到這一憂悶的情景,就好象一個用盡了全力揮出一擊卻又打在了空處那般讓他們感到一陣不自在和泄氣。
白秋看着“巴爾的庇護“成功的打亂了對方的節奏不由的lou出了笑容,他回過頭看着身後的聖團騎兵們大聲笑道:“迦太基的勇士們!看看那些懦夫!他們雖然人數衆多卻沒有什麼大用!現在更是連衝鋒的勇氣都喪失了。”
“哈哈哈~~!”聖團騎兵們大聲的嘲笑着,他們藐視的目光比他們的笑聲更讓那些數十米外的貴族騎士們臉紅耳赤。
“嘟~~!”號角響起,地平線上舉着.迦太基黑月軍旗的軍隊出現了,這些大秦重步兵們手持長戟踏着統一節奏的步伐一步步向着戰場逼近,由於不是騎兵沒有隨同白秋一起殺敵的陷陣勇士頭領典滿帶着他的兄弟赤裸上身也不帶頭盔就那麼無比剽悍的提着重劍走在了大秦步兵們的兩側,典滿不時的拿起掛在胸前的號角合着大秦步兵們的節拍大聲的吹響着。
儘管這支遲來的步兵們人數並.不算多,但他們的出現卻是徹底壓倒貴族聯軍們的最後一根稻草。接合着聖團騎兵們的藐視,貴族騎士們首先失去了勇氣轉頭逃去,看到主人也逃離了那些侍從騎兵們更是很快的跟着逃離戰場。不管是倖存下來的長槍民兵還是暫時停止了逃跑的武裝民兵們都在貴族騎士們轉身的那一瞬間就好象連鎖反應一般飛快的轉過身慌張的逃跑着。
看到整支貴族聯軍總算髮生.了連鎖崩潰反應,白秋終於鬆了口氣,帶着300聖團騎兵他總算是打贏了這場奇蹟般的戰鬥了!儘管敵人並非什麼精銳卻也不比大多數的正規軍要差,以300騎兵大破7000大軍的戰績也必將給自己的軍隊刻下名叫白秋的印記。
“大戰之後必有大雨。”白秋擡起頭看着天空淡淡的.說道,冰冷的雨滴滴落在他的面頰上滑過他的肌膚給他熾熱的身體帶來了一絲清涼。雨水下着,淋溼了衆人,也沖刷着整個血腥的戰場,血液混入地上的水灘迎接着天空的雨水再將他們化作血水不斷的蔓延在整個戰場。冒着雨水,踏着地面慢慢流淌的血水,典滿來到了白秋面前:“我的主人,爲什麼你沒有去追擊那些傢伙?”
“就知道殺殺殺,這樣下去你只能繼續當你的親衛.隊長。”白秋輕笑道,他撫摸着身下伴隨着他作戰的馬兒繼續說道:“知己知彼方纔百戰不殆,現如今我和我的騎兵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我們最需要的不是殺敵而是等着後面趕來的醫師和神官爲我們提供治療。”
“那些貴族聯軍的失敗是因爲他們在我方騎兵.的衝擊下失去了紀律和勇氣,我相信在我之前是沒有人可以做到我這樣的地步的。”白秋帶着自信的說道,他相信沒有人可以想他這樣具備那麼多的戰場優勢,可以把握住戰場的每一個細節。在只是指揮300名聖團騎兵的時候白秋幾乎完全將聖團騎兵們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也幾乎沒有放過敵人的失誤,不管這失誤來自對方的主帥還是對方小兵自己的行爲。
戰場之上由於.命令的延時性和局勢的不明朗性優秀的指揮官需要得是預判,這來自他豐富的經驗和天才般的頭腦以及很大一部分的運氣才能做到最符合事宜的預判從而在戰場上佔據主動。但白秋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在上帝視角下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敵人的動向,他可以及時的對自己的軍隊轉達指令。在敵人轉頭背對着時他就可以抓住這一契機發起進攻,在對方的反擊還沒接近自己時,白秋就可以將騎兵們拉回來,聖團騎兵們在白秋的指揮下就好象玩遊戲作弊一樣可以輕易的遊走在獵物的四周尋找到對方的弱小然後發起攻擊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回報。
在想着使用騎兵流戰術的時候白秋是想過使用聖殿騎士或是醫院騎士等重裝騎士的,作爲重裝騎士他們的衝擊力更強也更具震撼性,面對成片成片的武裝民兵們一旦發起完美衝鋒他們完全有可能直接衝破對方厚實卻又脆弱的陣型只需一次便可以達到聖團騎兵數次的結果。但在考慮到耐力以及速度的問題後白秋還是放棄了使用重裝騎士,重裝騎士或許可以發起數次完美衝鋒,但耗盡體力的重裝騎士卻連民兵也跑不過,就是體力充沛時也很難避開對方的騎兵糾纏。如果是正面決戰想要一鼓作氣摧毀敵人那麼重裝騎士的正面突擊自然是很好的選擇,但白秋想得卻是如何造成一場可以稱爲史詩的勝利!而且在由於補給的問題只能出動300的騎兵情況下,在耐力和速度上比重裝騎士要高上許多的同樣屬於高級兵種的聖團騎兵自然成爲了白秋的首選。
用速度擺拖敵人,利用機動性在局部形成自己的優勢,和敵人耗下去,將整支敵人耗垮這成爲了白秋的既定戰術而從目前看來這個計劃在白秋的指揮下近乎完美的實現了,整個戰場上倒在地上的死傷者超過了3000人,這至少也是聖團騎兵們的10倍!而300名聖團騎兵卻是奇蹟般的零損失!儘管不少聖團騎兵身上都鋪滿了傷痕,但優良的盔甲和內置的鍊甲很好的保護了他們的生命,強健的坐騎卻絲毫不在意身上那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在沒有了主人的命令後悠哉遊哉的啃食着地上倖存的沾染着血跡的青草。
“主人,難道就這麼放過那些傢伙?”典滿不滿意的問道。
白秋嘴角lou出了一絲笑意:“當然不可能,我佈下那麼一個局的目的就是爲了全殲敵軍一戰立威呀,要是讓那些貴族們回去了我可不想在這個補給不便的地方佔領一個個的城堡。”
“典滿呀,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有誰和某些兵種一直不在這裡嗎?”白秋笑了。典滿被白秋這麼一提醒也恍然大悟:“是了!早上跟着主人你出去的克勞斯大人以及聖團步兵們都不在這裡!莫非他們?”
白秋點了點頭:“帶上你的士兵們去接應他們吧,嗯,對了我交代你們帶上的繩索有帶上吧。我們可能需要許多許多的繩索來伺候我們的客人呀。”
“當然帶了!我的主人。”一聽說敵人有可能就在前面還無法逃遠滿臉興奮的典滿大聲的喊道,然後他一溜煙的跑回了軍陣領着大秦重步兵和陷陣勇士們便向前衝去。
看着遠去的典滿,白秋嘆了口氣下馬就那麼面朝上趴在了地面上,白秋知道自己這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耗盡了自己的體力了,戰爭果然是一個可以不斷涌現出奇蹟的地方,明明一次次的都以爲自己不行了,自己不可能再有力量了,但在生死之間的搏殺下卻又從不知何處涌出力量一次次的突破身體的極限讓白秋可以繼續揮舞寶劍斬殺敵人。
帕卡爾伯爵騎在馬上心情惡劣到了極點,僅僅只是因爲幾百名騎兵,他的大計他的雄心他未來的一切就那麼煙消雲散了。帕卡爾伯爵低着頭忍受着冰冷的雨水從盔甲的縫隙鑽進自己的內部打溼了自己的內甲。忽然他感覺到前面的騎兵們停下了腳步,帕卡爾伯爵不悅的喝問道:“怎麼回事……”
擡起頭的帕卡爾伯爵吐出單詞的嘴沒有了後面的動作,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前面那白底黑月的軍旗,那該死的迦太基軍隊的軍旗!
“他們是什麼時候跑到我們後面的?”帕卡爾伯爵大聲的吼道。身旁的一名騎士猶豫了會小聲說道:“伯爵大人,他們應該是在我們和那支騎兵交戰的時候從小路繞開我們先一步到達這裡的吧。”
想道那支迦太基騎兵神乎其技的紀律和對方指揮官幾乎控制了全局的能力帕卡爾伯爵的臉色白了白,如果敵人真的可以掌握全局決定自己可以獲勝利用伏兵堵住自己的退路也確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想道在對方的眼裡自己這邊早就敗了,想道那些騎兵們眼中的不屑和藐視帕卡爾伯爵心頭就是一股怒火冒出但很快的怒火就被絕望和無奈的情緒代替。
嘆了口氣看着四周垂頭喪氣的騎士們帕卡爾伯爵知道這支軍隊就算退回了領地也只能是苟延殘存了,繼續活下去的希望只能是託神靈的保佑了。想道神靈帕卡爾伯爵腦海裡卻冒出了那迦太基的主人白秋豪邁的宣言:“神站在迦太基這一邊!”
“夠了,不就是幾百名長槍兵嗎?組織起騎士和騎兵們,在後面的援兵趕來前衝過去!”帕卡爾伯爵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再次恢復到以前鎮定威嚴的樣子大聲的對着騎士們喊道:“不要對這些迦太基人心存恐懼!那個可恨的白秋可不在前面而是在我們的身後!”
一想到後面那支騎兵,貴族騎士們不由的紛紛對視了一眼,比起前面那些盔甲亮麗看起來十分威武的步兵們起來無疑後面的那支騎兵給他們留下的印象更加深刻也更讓他們感到畏懼。
敢死隊很快被挑選出來,最前面的3名侍從騎兵都身披從他們的主人那裡拖下來的重甲,後面緊跟着數名真正的騎士再後面便是大量的侍從騎兵們和部分趕上來來不及休息的武裝民兵們,他們準備一口氣衝破那守在橋上的聖團步兵,就好像他們以前衝鋒那些暴民那樣。
他們前面的聖團步兵們只有不到400人,還要分配出部分士兵守護在河灘左右避免敵人踏水過來。真正在橋面防守的只有三隊約200多名聖團步兵們,人數雖少他們卻充滿了戰勝敵人的信心,因爲他們可是迦太基聖團步兵!是真正的精銳!
橋口一隊聖團步兵正面排成方陣舉着長槍對準了前面,另外兩隊聖團步兵分別佈置在這一隊的兩側。但讓這些貴族騎士們充滿了信心的是這支聖團步兵們竟然離橋口有近五六米遠,有經驗的騎士已經在對着前面的侍從騎兵們傳導經驗了,要如何利用這段距離使得更多的騎兵可以同時發起衝鋒和對方進行接觸。他們相信只要衝破槍陣和對方肉搏,那些步兵們將和那些暴民或是自己的長槍民兵那樣不戰而敗。
“前進!前進!”貴族騎士大聲的喊道,馬蹄聲響起上百的騎兵呼嘯着踏在石橋上衝向了那支守在橋口的迦太基步兵。
守在中間的聖團步兵兩側的士兵們猛地動了起來,他們收起持矛舉着大盾快步跑着移動到了橋口的兩側,頓時在貴族騎兵們kao近了橋口的時候他們驚訝的發現他們面對的敵人陣型竟然會是\_/這樣的類似V字的陣型。
五米長的持矛被伸了出去,衝在最前面的侍從騎兵還沒等到他衝向前面的聖團騎兵的槍口便被兩側刺出的持矛割傷了馬蹄或是戰馬,他們不甘的從一下子伴隨着高速跌到的戰馬掉在地上,一名緊隨其後的貴族騎士勒住了戰馬卻避不開兩側的刺矛不得不下馬步戰,後面的騎兵們也完全停止了前進,面對前左右三面的刺矛攻擊他們空有一身的武力卻也無法發揮出半成來。下馬的貴族騎士被刺矛擋住了前進的方向,他被困在中間,前進不得,退後不得,向左不行向右也不行!他氣憤的哇哇大叫不斷的揮舞騎士長劍卻無法奈何那些至少離他也有三四米遠的敵人們。
再好的盔甲也在刺矛的不斷攻擊下出現了破損,身上填滿的了傷口的貴族騎士還想繼續作戰被後面涌上來的侍從們用生命作爲代價將他救了回去。
帕卡爾伯爵看着一大羣騎兵被憂悶的堵在橋口,不得不搖頭嘆了口氣,他從來沒有想過竟然還真的有步兵可以在沒有人數優勢的情況下擋住重騎兵們的衝鋒。
躺在地上接受着趕來的神官治療的白秋忽然lou出了微笑,這讓一般正爲他按摩筋骨的一名修女不由的臉色一紅。她卻不知她所敬畏的大人此時正在關注着數千米之外的戰場上的局勢。是在看到聖團步兵們成功守在橋口後lou出的無意義的笑容。
長槍方陣之V字獵殺陣這可是一個很好很強悍的陣型,是當初白秋專門用來伺候那些頂尖的強得不像人類的兵種的,比如希臘的斯巴達重裝步兵,阿喀琉斯衛隊,斯巴達國王衛隊以及羅馬的審判者,日耳曼的狂戰士等頂級兵種的。不管是守橋也好還是野戰也罷,只要創造出一個剛好夾持對方的V字陣型有條件的還可以布上一排在中間形成三面長槍,面對左右兩邊的長槍突擊在聖團步兵槍下硬衝幾乎是不可能的,而在衝進去後想要不付出代價的回去那更是難上加難,面對三面長槍的攻擊,重甲的還可能損失不大,遇到輕甲的只要還是人類的血肉之軀幾乎是在數秒鐘內便會造成極大的傷亡。
貴族騎兵們在橋口丟下了十餘具屍體後不得不慢慢的退了回去,由於下雨開始暴漲的河水裡也擠落了數名騎兵,這些身着重甲根本爬不起來的騎兵和他們的戰馬一起沉到了河底。
有人提出了涉水過河的提議,但吃過一次虧的貴族騎士們說什麼也不願意過去了,再說了現在河水暴漲不管人馬在河水上行的都及其緩慢,對方完全可以從容準備在河灘上慢慢的用刺矛捅死那些在河水中掙扎的士兵們。
後續逃來的武裝民兵越來越多了,他們帶來了後面追兵的消息,這讓貴族騎兵們有了一絲騷動,在得知那支騎兵沒有參加追擊後他們稍微平靜了點,但待到他們還沒討論出如何是好時,來自迦太基的追兵們殺到了。
典滿帶着的陷陣勇士對那些民兵們而言可謂頗具殺傷力,他們赤裸上身揮舞重劍,在砍下了對方頭顱後還習慣性的將那些頭顱掛在腰上,往往掛着四五個頭顱的典滿向前一衝大喝一聲那些好不容易齊聚在一起的武裝民兵們便再次一鬨而散白白的接受着典滿的屠殺。
一名貴族騎士注意到了這個衝得kao前的勇士,他縱馬前去揮舞着騎士劍對着前面的典滿大聲的喊了一聲。
喊聲吸引了典滿的注意,看到前面衝來的貴族騎士典滿一下子熱血沸騰起來,他總算是遇到了敢於和他正面作戰的人了!典滿也不再管身後那掉落在地上的頭顱了,在他看來前面那個勇士的頭顱勝過這些膽小人的頭顱十倍乃至百倍!
“哈哈!來吧!”典滿高高舉起了重劍大聲的喊道。一個是一名從小就接受戰鬥訓練,身受騎士精神感染的貴族騎士,一個是身經百戰在大秦有赫赫威名的陷陣勇士頭領,他們有許多的不同,卻又有相同的熱血和無畏的勇氣!
“嘭!”這是重劍擊打在對方騎士劍上的聲音,緊跟着的是對方戰馬的哀鳴之聲,騎士劍沒有讓典滿的重劍彈開,重劍在硬碰了對方的騎士劍後順勢劃破了對方戰馬的身體。
大量的鮮血帶着內臟從戰馬的身上泄出,戰馬不可避免的倒在了地上。昏昏沉沉的貴族騎士從地上爬起,不等他那搖搖晃晃的手上握着的騎士劍重新對準前方,典滿一個箭步kao近了騎士他雙手握緊重劍一揮,劍影劃過,血液從無頭的身體噴射而出,貴族騎士的頭顱飛在了半空被典滿接過正着。
無頭的貴族騎士不得不倒下了。隨着他倒下的還有岸上那數百名騎士和騎兵們繼續戰鬥下去的信心與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