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縷陽光射向冬木市,在這座城市的後山中,還是一片陰涼,分明是充滿希望的初晨,但是卻顯得極爲陰森,而在一早,古心寒、遠阪凜,以及衛宮士郎,三人,已經來到了這柳洞寺臺階之下,面對着前方傳來,極度濃郁的令人惡寒的氣息,即便是古心寒,也不由覺得幾分沉重。
毫無疑問古心寒等人的到訪已經被櫻現了,因爲就在前方,已經出現了多名的servant的氣息,當然是被聖盃污染後的形態;不過,即便是這樣,古心寒等人也不得不前進。
“凜,衛宮士郎,你們,就從兩邊的道旁繞過去吧,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看來,柳洞寺被caster佈下的結界已經被破除了,前面的servant,不管是誰,全部交給我就行了,你們就快去救櫻吧,安心,如果對手中,有caster的話,我會注意留住她的。”
走到一半,古心寒停下來對兩人叮囑到,衛宮士郎還好,凜很是擔心的看着古心寒,這可不是普通的戰鬥,servant被黑化了,本身就要強於原先的狀態,如今更是同時對付數名,即便是古心寒屢次證明了自己是此次聖盃戰爭中的最強,但面對這樣的情況,仍然夠嗆。
看着古心寒再次走動的腳步,凜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忽然擡起左手。
“以令咒令之!archer,攔住前方所有的”
“再以令咒令之!archer,不能死,活到這一次聖盃的最後一刻,完成你的願望”
“最後。再”
赤紅的令咒光華在晨曦中閃爍,在令咒的效果下,古心寒的狀態,幾乎是一瞬間提升到巔峰,當第二道令咒念出的時候。渾身屬性都彷彿有了一次飛躍,即便是短時間,但是,這對古心寒的戰力增幅效果已經是很大了,但是,當少女準備使用第三道令咒的時候。古心寒卻是身影一閃,來到凜身前,捂住了她的小嘴,制止了最後一道令咒的使用。
“哦呀,少女,這樣耍帥的確很燃。但是,兩道夠了!我都感動的快哭出來了,這一次,我希望能聽到你的求助聲,給我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吧,我的master!”
古心寒帶着笑意的看着凜羞紅的俏顏,雖說是感動的落淚。但是古心寒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眼淚什麼的。只是用着這不着調的口氣,放鬆着兩人之間的氣氛;凜不能使用最後一道令咒,因爲黑化櫻實力同樣很強,最後一道令咒,要留到遠阪凜真正的遭遇了生命危險時,呼喚古心寒使用。
既然遠阪凜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古心寒也放心的向臺階高處踏去,很快,前方三位servant出現在古心寒眼前。其中兩名黑氣環繞,一名身形巨大,手持斧劍,赫然是黑化的berserker、另外一名,身着漆黑衣甲。手持漆黑的勝利與誓約之劍,耀眼金化作淡金色的黑化saber!
而出乎意料的,三名servant之中,還留了一名並沒有被此世一切之惡所污染,赫然就是被衛宮士郎所殺的rider,大致,僅僅是被櫻借用聖盃的力量,從新具現了吧。
看見這樣的陣容,古心寒心中無疑是鬆了一口氣,雖說誇下海口,擋下前方的所有servant,但是如果真要面對六名servant的話,古心寒也不知道能否從這樣的戰鬥中活下去;不過,從另一方面上來說,遠阪凜她們能救到櫻的可能性又一次降低了,既然陣容沒有全部出現在這裡,那麼就表示櫻對遠阪凜和衛宮士郎有戒備,留下來對方她們了。
這樣的話,古心寒也沒辦法了,只能是希望凜在真正危機的時刻,使用留給她的令咒吧。
另外,櫻可真的看得起自己啊,這一次servant中,最強的berserker與saber都派來對付自己了,自己這一次聖盃戰爭,幸運可真不愧爲d啊。
“早上好,我的公主殿下,雖然現在的你,是鏡中負面的你,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不想對公主殿下你出手。”
古心寒打量着黑化的saber,其實,以古心寒的眼光來看,現在的saber,也別有一番魅力的,或者說,現在黑化的saber,更有saber以前那樣的氣質,讓古心寒心中忍不住生出,即便是黑化的saber,也還是saber,果然還是好可愛,這樣的評價。
“哦,那可真遺憾了,如果不打倒我的話,你今天是無法通過這裡了;既然自稱爲我的騎士,那就拿出實力來吧,如果連自己的公主都無法戰勝的騎士,那可真沒安全感呢。”
黑化的saber,出乎意料的沒有如古心寒所想那般無口,反而極爲戲謔的看着古心寒,手中漆黑的聖劍,指向古心寒,威風凜凜;看到這樣的saber,古心寒心中也燃起了熊熊的鬥志,大概,這一次,會成爲自己與saber之間,第一次認真的交手吧。
古心寒抽出鐵碎牙,直接化作最強的雷霆鐵碎牙的狀態,劍指敵對陣營的三名servant,戰鬥在怒吼着刷存在感的,然後提前向古心寒衝來的berserker攻擊下,開始了
另一邊,在古心寒走了半分鐘之後,凜與衛宮士郎也開始了行動,從梯道旁邊的森林中繞過中間servant們交戰的中心,向柳洞寺的內部走去,在經過大門時,出乎意料的,這裡沒有受到assassin的埋伏,很是輕鬆的進入了柳洞寺的內部,也在這時候,看到了其中的情況。
出乎意料的是,柳洞寺的建築如同聖堂教會一般,已經成爲一片廢墟,當然,這裡的地磚依舊沒有任何損壞;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遠阪凜無法想通,戰鬥真的有那麼的激烈麼?面對有吉爾伽美什的言峰綺禮,櫻與之戰鬥難以吃下,造成周圍建築大量損壞,這說得過去。
但是在這柳洞寺,所有的servant滿打滿算也只有net,都是屬於聖盃戰爭中,相對較爲弱勢的職階,即便是兩名servant擰成一股繩一般,但與有着複數形式的黑化servant的櫻相比,也不會有過多的懸念吧,更別提造成這麼大的場景破壞,這裡可是柳洞寺啊,雖然地磚還是沒有任何的損壞
不過,凜的思慮很快就無果而終,因爲已經成功的現了此行的目標,間桐櫻。
“姐姐,以及學長,現在的話,應該是說早上好吧,還以爲,你們會在昨天就迫不及待的到來了呢。”櫻像是因爲長久的等待而顯得幾分不愉,很是生氣的看着衛宮士郎與遠阪凜二人。
“間桐髒硯那隻老蟲子呢?怎麼不見他人?”
遠阪凜掃視着周圍,從古心寒口中得知,如果想要救櫻的話,那麼間桐髒硯絕對是一大阻礙,他在櫻身體內設下了禁制,控制者櫻的心臟,所以,如果要救櫻的話,間桐髒硯絕對是一個需要萬分小心的對象。
“爺爺?很遺憾,你們已經無法再見到他了,因爲就在昨天等待你們等的無聊的似乎,已經不小心,將他殺掉了。”間桐櫻眉毛一挑,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似乎對做出這樣的舉動,櫻覺得很是興奮,要知道,以前,她可是十分敬重身爲爺爺的間桐髒硯的啊,如同珍視家人一般。
“殺掉了?!那,櫻,你願意重新回到我們身邊嗎?”
遠阪凜心下略微驚喜,間桐髒硯是在櫻體內埋下聖盃碎片的幕後黑手,櫻既然殺掉了他是不是說,櫻已經在拒絕着聖盃?也就是拒絕着此世一切之惡?
“姐姐,你說什麼呢?你們來這裡,不就是爲了殺掉身爲怪物的我的麼?爲了了結冬木市這段時間以來,市民受到襲擊的案子,爲了不讓此世一切之惡這個怪物誕生,將我這個契約者殺掉的目的,而來到這裡的麼?事到如今,你還在說着什麼啊。”
黑化櫻冷着一張小臉,盯着遠阪凜與衛宮士郎二人,那眼神,冷漠的讓人由心底的產生寒意,這是絕望的眼神,同樣這樣的眼神更加令凜感覺心痛。如果,那是如果,或許,如果沒有果決的衛宮士郎、或是果決的古心寒的存在的話,迫於冬木市靈地管理者,遠阪家的繼承者的職責,現在凜一定是這裡最堅決殺掉櫻的人。
但是,現在承擔這份責任的有了衛宮士郎,有了古心寒,就像是愛哭鬼受到傷之後,一個人會哭,但是如果是兩個人,並且另一個人比自己更小,而且先哭出來的話,最愛哭的那人反而會堅強着去安慰一樣。
現在的凜,心中有的,只是對櫻的憐惜而已,以及,從心底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