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城主大人回來!”
在巨大火狐降臨的一瞬間,城衛軍們齊聲道。
而在火狐頭上的男子,是一名棕色頭髮,有着和古心寒相似的面貌,但卻頗顯老態,已有五十之齡,身着金邊黑袍的魔法師姿態。
這便是獅心城城主,獅心城魔法協會分會長,在自由聯盟中,霸城一方,權高位重的列夫斯·埃爾!一位精通魔法,對火焰系魔法登峰造極的大師級職業者,大魔法師!
“親愛的,你回來了。”城主夫人帶着自己的兒子上前去,將城主埃爾從火狐中扶了下來,火狐打了一個哈欠後,尾巴搖了搖,一個魔法陣出現在其腳下,很快便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中,是回了其召喚契約空間。城主埃爾本是打算立刻回府,卻是看到牽着弗維拉走來的古心寒,頓時面色一肅。
“父親,我回來了。這位是弗維拉,是我所珍愛的人。”古心寒不卑不吭的爲其介紹道。
見古心寒這麼介紹,一旁的城主夫人頓時冷笑,心裡笑開了,以埃爾的性格,這般無教養,輕易帶回野女人的舉止,必定會惹得埃爾發怒。
哪知埃爾聽了古心寒介紹後,本來嚴肅的臉色卻是鬆動了幾分,驚訝的看了看弗維拉,又看了看古心寒,問道:“你所珍愛的人?你準備娶她爲妻?”
“是的。”古心寒肯定的回答道。
“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再說。”
令在場的人大跌眼鏡的是,埃爾不但沒有出現丁點怒色,反而點了點頭,只是城衛軍的護衛下,帶頭乘上那城中貴族方可乘騎的上品紅玉馬,向城主府進發。城主夫人雖然疑惑,但現在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跟着大隊伍回府。
城主府中,府中的下人,早已備好宴席,雖然這個宴席的用餐人,僅僅幾人,但是其豐盛程度,卻是十多人也難以消化的食物量,隨意一件盛放食物的碟盤售賣出去,也是二三十個金幣,對平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由此可見的,這場宴席的奢華程度。
弗維拉看着這桌宴席直皺眉,在暗黑世界生活過久,對於食物的節儉已經養成習慣了;雖然早晨也在城主府內吃過早餐,但那畢竟是早點,也浪費不到哪裡去;如今這中午接風宴,卻是令弗維拉心裡面不舒服,這個世界的人們歌舞昇平,享受着美滿的生活;這個世界的哪怕只是一個平民,和羅格營地內的居民的生活條件相比,也好的太多了。
城主埃爾毫無疑問坐在首座,那是代表一家之主的位置。
城主夫人帶着雷寧坐在次座,古心寒如早晨一般,坐在城主夫人對面,而弗維拉則是坐在古心寒一旁的座位,與小雷寧相對,城主夫人臉色頓時一片陰雲,頓時開口道:“親愛的,這個女孩子;今早上雷利突然帶回家中,甚至城堡內的人,都不知道她是如何進來的。”
城主夫人帶着半分憂心的指着弗維拉,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或許真的認爲,這是一個擔心後輩的長輩;但古心寒卻是知道,她這是迫不及待的打算引起城主的憤怒,令自己不好過,而且,先前在城門口,城主的反應,也令她產生了些許不安。
殊不知,在弗維拉的事情上,古心寒從未在乎過這位便宜父親的態度,大不了一拍兩散。
城主埃爾聽聞夫人的言談,也微微沉吟一下,看向了弗維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裡出自哪裡?”
“我?”看屬於他的父親問向自己,弗維拉頓時有一些拘束,臉色微微發紅,只說到:“我叫弗維拉,家住在..”
“父親,她是我在珈藍學院認識的女孩,家在自由聯盟偏遠的小城,平民。”古心寒見弗維拉有些爲難,卻是接口說道,若是弗維拉回答出一個羅格營地,而自己這便宜父親又真的派人去調查這個地方的話,這事就穿幫了。
“我沒問你;”對於古心寒的插口,埃爾似乎有些不滿,不過,衆人都看得出,埃爾對這個平民女孩根本沒有什麼惡感,更別說什麼憤怒情緒了,城主夫人就像是撞鬼一般的表情,有些喃喃的問道:“親愛的,這個,可是平民啊;而且,雷利不是和喬布斯家有着婚約麼,這樣,可以麼?”
古心寒面色一變,正想反駁,卻是沒想到,埃爾的反應比他還大,臉色幾乎是瞬間一板:“哼,我列夫斯家的男兒喜歡誰是他的自由,婚約又怎麼樣,一夫多妻是咱男人的本事;弗維拉你放心,誰先來誰做大,就算是那老東西的孫女,晚討我兒的歡心,也得做小去。你小子也給我聽好了,在學院內不允許我兒媳婦被欺負,特別是那老東西的孫女,有什麼陣仗就把老子搬出來,如果連喜歡的人都保護不好,那你就不用回來了,我沒有這麼沒用的兒子!”
埃爾的一番話,頓時驚掉了在場所有人的下巴,特別是城主夫人,在她印象中,可謂古板的丈夫,何時對自己這個大兒子這般開明過?當初沒有丁點魔法天賦,也要硬送到魔法學院學習魔法,就算不成爲魔法師也要成爲魔戰士也看得出,這傢伙是死要面子,而且極爲固執的傢伙;“是的父親,我記住了。”
古心寒也十分吃驚,這便宜老爹和雷利印象中那威嚴雷霆的形象很相駁吧,該不會被掉包了吧;不管古心寒如何吃驚,但是不得不說,這城主這些話,令古心寒與弗維拉產生了些許好感,這一聲父親,也多了幾分真誠。
“另外,飯後來我書房一趟,哼,把你幹的事給我一筆一筆交代清楚!”
“是。”古心寒應道,不用他說,自己也會找上門去。
餐桌上,城主夫人一張臉幾乎化成黑炭,暗中使眼色給老管家;隨後,果然在城主用膳完後,向書房走去的時候,老管家跟了上去,古心寒自然是看到了,不過也就一笑而之,不過是將自己私自闖進母親房間的事告密而已。
飯後,交代弗維拉回房等他後,古心寒便走向城主的書房。
說是書房,還不如說,這是一間魔法師的實驗室,因爲這個房間內並沒有什麼書籍,一些類似書架的東西上,盛放的,也只是散發着紫韻的魔石而已,這是魔法師的記錄手段,不但可以記錄文字信息,還能將人的情緒、影視、聲音等各種信息錄入,將錄入信息如同重現一般高度還原;這樣的手段,一向是高級魔法師所特有的,書籍文字這東西,也只是爲低階的魔法師準備的東西。
兒時雷利不覺,現在有了一定魔力基礎,以及各種禁制知識的古心寒,進入了這個房間,再聯繫到城堡的各種結界,這才反應過來,整個城主府,已經成爲類似法師塔的存在;整個城堡的魔力都是一個整體,而不是分爲各種部件;不過,真說是法師塔,古心寒又覺得像是差了什麼。
古心寒沒來得及想太多,就在古心寒走進城主埃爾的書桌時,埃爾終於說話了,語氣沉怒而充滿威嚴。
“是誰,給你的膽子,膽敢破壞我的禁制,闖進你母親的房間的。還有,天眼商會可是你建的?你那些魔藥技術從何得來?!統統給我交代清楚。”
“第一個問題,她是我的母親,你把母親的房間藏了這麼多年,我這做兒子的進去看看,有不對的麼?”作爲兒子,對母親的遺物,擁有查看權力,無可厚非吧。
“你建的天眼商會,是怎麼回事!”埃爾並沒有死死咬着上一個問題,而是繼續追問古心寒的商會。
“父親;天眼商會是由我一個人建立的東西,無論錢也好,人脈也好,技術也好,都沒有用家裡面的分毫;天眼商會是怎麼樣的,就算是父親您,也沒有權利過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