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善五渠及開挖地下管道畢竟不是個小工程,兩條渠道可以先行開工,但是管道還要等官窯燒製好,挖水渠自然用不到自己插手,畢竟在這之前,他們已經建成三條渠道,可以說比自己更有發言權。
御書房裡,楊廣正大發雷霆,幾個宰相低着頭都不敢擡頭看着這位帝王。
楊廣看完一道奏摺,生氣的把手中的奏摺扔在地上,“這武威實在是可恨,屢次上奏朕不要修建長城,朕修建長城乃是爲了加強爲加強北方邊防,這武威實在是井底之蛙,不堪大用,傳朕旨意,罷免武威所有官職,趕出長安,永不錄用。
“是!奴才這就去幫皇上擬旨”,身旁的陳福道。
楊廣這才稍微平息了怒意,對着底下幾位重臣道,“剛纔朕提出的如何提高國庫的收益,你們可想出什麼辦法?”
見衆人不答,楊廣只有親自點名了。“蘇威,你可有什麼辦法?”
見楊廣問到自己,蘇威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道“回陛下,不如提高各項稅收,來解決國庫吃緊的問題”。
提高稅收這個想法,楊廣不是沒有考慮過,只是朝中不少大臣都極力反對,正在楊廣思索之際,果然,一位年過半旬的老者道:“皇上,老臣認爲提高賦稅只會令百姓怨聲載道,甚至會激起民變,望皇上三思!”
看着說話的太常卿高熲,楊廣心裡雖然反感他經常對自己的意見背見背道而馳,但也明白高穎說的有理,自己又何嘗不是顧忌這點,不然早就提高賦稅了。
“那你們說該怎麼辦?”楊廣不耐煩的看着幾個人,他們又拿不出令楊廣滿意的回答,只好低頭不語。
正在思索之際,楊廣腦袋裡突然想到一人,自己的女婿,陸飛羽,也許他會拿出一個辦法來。
想到這,楊廣不由升起幾分希望,對着幾人道“都退下吧,叫駙馬來見朕”。
幾人如獲大赦,都紛紛退了出去,在臨走時,楊廣在幾人身後補充道“回去之後,好好想想怎麼解決國庫吃緊的問題。”
正在工部與宇文愷討論開渠細節的飛羽,突然接到旨意,去御書房覲見,飛羽不敢怠慢,告別宇文愷,就匆匆來到了御書房。
“兒臣參見父皇!”
楊廣趕緊讓飛羽平身,笑眯眯的看着他,看得飛羽心中只發毛,只感覺被他看穿了什麼一樣。
“駙馬,你老實跟朕說,昨日太子在太極殿的一番言論,是不是出自你口?地下水道之事也是你的主意?”
飛羽心中頓時一驚,果然還是被他看穿了,但仍不露痕跡,跪下道“請父皇責罰,前日太子親自來到駙馬府,與我商議長安內澇之事,兒臣就把這地下管道的辦法講過了太子聽,本來太子是打算讓兒臣親自面聖,把計策獻給父皇的,但兒臣覺得太子乃國之儲君,應該在百官面前樹立威信,而且兒臣也無功利之心,只想逍遙一身,不敢欺瞞父皇,兒臣就連在工部任職,也只是不想辜負了南陽公主的一片心意,望父皇恕罪!”
楊廣本來對飛羽還有一絲猜忌,但見飛羽說的誠懇,再加上飛羽大可以只把完善五渠的辦法告訴楊昭,自己再等待時機親自獻上地下管道的辦法就行,但他沒有這麼做,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楊廣現在覺得飛羽是一個有才能,而且沒有名利之心的人,何況還是自己的女婿,不由得心情大好,親自扶起跪在地上的飛羽道:“何罪之有,難得你有如此胸襟,朕不僅不會責怪你,還要重用與你。”
回到自己的位置,楊廣又看着底下的飛羽道“今日我與衆臣商議如何提高國庫的收益,有人提出提高賦稅,你怎麼看?”
“回父皇,提高賦稅固然能使國庫充足,但是這樣做必然會引起百姓的反感,兒臣倒是有比較穩妥的辦法!”
見飛羽這樣說,楊廣大喜道“你有什麼辦法?快說來與朕聽聽!”
“是!父皇之前不是說要兒臣推廣足球嗎?兒臣覺得可以利用足球來增加稅收”飛羽道。
“具體辦法說來聽聽?”楊廣來了興趣。
“皇上可以組建蹴鞠司,然後在民間發展足球運動,鼓勵商賈組建俱樂部,組建俱樂部需向朝廷上交組建費,然後在各地修建足球館,在每年定期舉辦足球聯賽,場館可以向百姓出售觀看比賽的門票。比賽球館也可以承包給私人,但建足球場館的費用讓他們自己掏,還要向朝廷上繳所得盈利的抽層,更重要的是足球還能帶動製造業和商業的發展,比如客棧和酒店之類的等等,這樣不出幾年時間,全國上繳的賦稅將大大提高,而且這些錢大多數都來自商賈富商之手。”
另外父皇可以每兩年在長安舉行一次大隋足球總決賽,每個州的頭兩名,可以獲得來參加總決賽的資格,這樣可以加大足球的影響力。
楊廣聽完飛羽所說,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此事就交由你負責,蹴鞠司暫時就掛在工部名下,日後若取得成效,朕就在六部之外單獨成立一個部門出來,交予你負責,你一定要儘快着手此事!”
飛羽又像楊廣建議年底的足球比賽不要在皇宮舉行,可在在長安城選址建一個足球場館,藉此機會讓足球在長安先推廣開來,在慢慢輻射全國,
楊廣欣然答應,並說道,“朕覺得賞賜你的駙馬府實在是小了些,你爲朕屢建奇功,朕決定在長安城賞賜你一座大點的駙馬府,到時戶部會撥出銀兩,你修足球場時,也一併把駙馬府修建了吧!這樣也方便你在長安推廣足球之事。”
飛羽高興的謝過楊廣的旨意,就退出了御書房,飛羽不由心裡暗自高興,不過自己高興的不是楊廣許諾日後足球政策實行的好就提升自己,而是高興楊廣要在城外建一座駙馬府給自己,這樣一來,日後就不用住在皇宮了,更高興的是,自己可以趁着楊廣發展足球的時機,培養裁判,然後派往各地,自己只要把這些人掌握在自己手裡,相當於無形的就掌握住了一張巨大的情報網絡。
回到監丞司,飛羽就看見一個跟何青年紀差不多的男子在攀談着,不由想起宇文愷昨日的話,這個定是何青的堂弟何稠了。
兩人看見飛羽,趕忙迎了上來,跟飛羽客氣的打過招呼,何青向飛羽介紹道“這個就是我的堂弟何稠!”
“你就是何稠?太好了,我對你的大名早就有所耳聞,我看過你設計的行宮圖紙,竟然沒用上一顆鉚釘,而且你所仿製的琉璃器皿,簡直是以假亂真啊!”
飛羽說的起勁,完全沒有去想此時的何稠有沒有燒製出琉璃出來。
“哪裡!駙馬爺過獎了,只是我的琉璃還在研製當中,還沒有跟任何人講,駙馬是怎麼知道我在燒試琉璃的?”何稠奇怪道。
聽何稠這口氣,好像還沒有成功把琉璃燒製出來,飛羽瞬間覺得臉疼,只好胡扯道“我是聽何青講的。”
何青一臉懵比的表情,想到,我是知道何稠燒製琉璃一事,但我也沒在駙馬面前提過啊?然道是我那天喝酒喝多了說過?
何稠更是一臉懵比,我也不曾跟何青說過我燒試琉璃的事情啊?然道是那天跟他一起喝酒喝多了,我告訴他的?
這件事就這麼懵比的帶過去了,飛羽趕緊岔開話題對着兩人道“皇上剛下令,命我負責在民間推廣足球,成立蹴鞠司,今後這監丞司就直接改名爲蹴鞠司了,具體工作由我們負責,如果足球推廣的好的話,大家都會有所晉升。”
“真的?要是這樣就太好了,這足球一旦推廣出去,定能有很大的市場,這對虧了駙馬給監丞司,哦不!蹴鞠司爭取的機會”,這也不怪何青,他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一直得不到提拔,如今看到希望,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而這提升的機會又是飛羽創造出來的。
飛羽又對何稠道“我現在奉皇命要準備年底長安足球表演賽的事情,這協助太子挖渠修地下管道的事情,我已經像皇上推薦了何稠兄,還望何稠兄多替我分擔一下!”
見飛羽竟然把這天大的功勞送到自己面前,何稠感激道“哪裡的話,在下感激駙馬還來不及,日後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下官一定鼎力相助。”
告別兩人時,飛羽向何稠囑咐到,地下管道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隨時來找自己,另外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順便我們還能交流下人工琉璃的事!”
聽到飛羽後面的那句話,何稠恨不得馬上就把飛羽拉去試窯,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一定能幫自己把琉璃研製成功。
離開工部,飛羽一路哼着小曲:
哈咿呦哦哦哈咿呦哦哦
哈咿呦哦哦走你哇哦哦哦
就這個feel倍兒爽倍兒爽!唱着大張偉的倍兒爽,一路回到了駙馬府。
誰知道一進屋,就看見南陽生氣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裡,萍兒在一旁不停的給自己使眼色,提醒自己。至從飛羽那天讓她一起吃一鍋煮的時候,萍兒對飛羽的態度,簡直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因爲在萍兒心裡,除了飛羽,還沒見過哪個主子會如此的關心下人,讓下人感受到溫柔,感覺到尊重。
飛羽知道這小妮子肯定是在宮裡得知了自己要搬出皇宮的消息,定是不願飛羽離自己太遠,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萍兒搖了搖手,示意她先出去。
“怎麼了!我的公主殿下,是誰惹你不高興啊,你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聽見飛羽問自己,南陽身子側得更厲害了,一副我很生氣,纔不理你的態度。
見南陽真生氣了,飛羽只好走到另一側,蹬下,捏着她的手道“有一天,天上的太陽和地下的小草,利用一種千里傳音的設備對話,太陽問小草“你是誰?”
小草忙回到道“我草啊!你是誰?”
太陽道“我日啊!你到底是誰?”
小草很生氣的說“我草啊,你他娘到底是誰?”
南陽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輕輕的打了飛羽額頭一下,你壞死了,跟人家說這種話!我來問你,今日父皇是不是說要在城外給你建一座駙馬府了?”
飛羽站起來,摸了摸南陽的小腦袋,“你這傻妮子,原來是在爲這個生氣,不就是給我在宮外建一個駙馬嗎?宮裡的皇子成年後都會搬出皇宮,何況我只是一個駙馬,那駙馬府本來就是父皇暫時給我安身用的,這事不是遲早的事嗎?而且就算我搬出了,你不是一樣可以叫我進宮嗎?”
“哼!我纔不是擔心這個呢?我是擔心你在外面瞞着我風流快活,你看你那明月軒就那麼多漂亮的姑娘!”南陽帶着酸意道。
“不行,我要去求父皇,讓我和你一起去宮外住,好時刻盯着你!”說完南陽還真要起身,去找楊廣。
開玩笑,現在自己在外面有水仙跟雪兒都讓自己頭疼了,在加上一個南陽,自己還有活路?自好拉住南陽,給她做做思想工作。
“你現在去找父皇,父皇定不會答應,不如等我把父皇安排的事辦好,立下功勞,我在親自去跟父皇提這事,你看怎麼樣?”
見南陽有點心動的樣子,飛羽又補充道,“最多半年的時間,等我安排好年底的足球表演賽,我就去說!”
南陽這才重新坐了回來,並要飛羽發誓,飛羽只好昧着良心發誓,只能是先拖一時是一時了!目標編號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