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的主人並沒有出現,但是僅僅只是氣息就把在場的人都壓制住了。
“這是什麼東西。”派大星在那邊喊道,它的身子彷彿遇到天敵一般,不由自主地縮了起來。
而艾薩德感應到了這股強大而又熟悉的氣息後,驚喜的喊道:“魔苟斯大人。”
海世界外的黑袍也感應到了這股力量,喃喃自語道:“魔苟斯,果然也是五級。看來應該只是一個五級世界。”
如果只有一個五級的話,黑袍還是有把握的。就怕突然跑出來好幾個。
“嗯,爲了以防萬一,回頭還是找幾個同伴一起吧。”
這個時候,傳送門裡傳來了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艾薩德,你讓我失望了。”僅僅只是聲音,聽上去就讓人很不舒服。
艾薩德連忙對着傳送門跪下,低頭謝罪:“真是抱歉,魔苟斯大人。讓您失望了。只是我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入侵的實力並不弱,我們的將領的數量太少了。”
魔苟斯說道:“我能感覺出來。我留在你身上保護你靈魂的法術剛纔就被觸發了。所以我纔過來看看。”
說着,一隻眼珠通過傳送門出現在海世界。
跟剛纔艾薩德頭上出現過的眼睛很像,但是區別在於那個是投影,很快就消失了,而這個是真的。
“這個世界太弱,支撐不了歐文全力的進入。”眼睛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周圍,“這就是那個試圖控制你的海星,樣子挺大的,精神力挺強的,但是本身太弱了一點。尤其是這麼大的體型,也沒什麼防禦能力。”
說着,魔苟斯之眼就出現在派大星面前,也沒見他什麼動作,派大星就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身上的眼珠也全部失去了作用。那些被控制的傢伙也一個個恢復了過來。
然後,所有生物都開始遠離派大星。
雖然被控制,但是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沒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而已。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明明怕死爬得不要不要的,但是還是隻能看着自己挺身而出去給人擋槍。
魔苟斯也沒管其他人,而是把眼珠轉向了四級巫師們。
“你們是什麼人?不如介紹一下自己的勢力,說不定我聽說過呢?”
牛角巫師咧嘴笑道:“巫師,聽說過嗎?”
“巫師?巫師!”隨着這兩個字,魔苟斯先是疑惑,然後又突然驚恐起來,很明顯他想起了什麼。
眼珠突然就往傳送門的方向飛去,一邊飛一邊心裡想到:“竟然是巫師那羣瘋子,我運氣怎麼這麼差。四級世界的話,背後一定會有一個五級巫師在世界外看着。靠,這個傳送門一開,我的世界座標是不是暴露了。很好,就要回去了,看來對方沒反應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巨手突然出現,一把抓住的魔苟斯之眼。隨着巨手的出現,整個世界發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感覺這個世界好像突然就不堪重負,即將倒塌了一樣。但也只有一下子,隨着巨手的消失,重壓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魔苟斯之眼一被抓住,就立刻準備自爆。但是立馬有一股力量把它封印了起來。
然後魔苟斯也沒有猶豫,一下子就斷開了本體跟眼珠之間的關係。然後傳送門也在一瞬間中倒塌了。
看着突然倒塌的傳送門,艾薩德的心裡充滿了震驚和悲哀。
震驚是因爲她沒想到這麼強大的魔苟斯大人竟然會這麼害怕所謂的巫師。而悲哀,則是因爲傳送門倒塌了,表示門那邊主動摧毀了傳送門。而他們,則是被放棄了。
黑袍看着已經斷開鏈接的眼珠和突然倒塌的傳送門,不由嘆了一句:“跑的可真快啊。不過,不會以爲斷開鏈接就找不到你了把。這個眼珠本身,就是很好的座標。”
艾薩德和他的手下也對其他所有的生物發動了自殺性攻擊。不管對方是一級二級,還是三級四級,遇到了就殺,也不管打不打得過。
很明顯,被自己崇敬的人放棄後的打擊已經嚴重的刺激到了艾薩德。她雖然已經是四級了,但是由於魔苟斯的特殊培養手段,像這樣的打擊就越是堅持不住。
牛角巫師跟艾薩德對拼了幾下,感受到她的悲哀後,牛角巫師說道:“得,又是一個被背叛後心存死志的人。真是的,明明都是四級了,卻那麼愚蠢。既然如此,就讓我送你一程吧。”
他突然化作一道金色閃光穿過了艾薩德的身體。
艾薩德的行動也突然停了下來,在水流的作用下,瞬間變成了四分五裂。
而那些其餘的四級生物,也受到了其他四級巫師的圍剿。
這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等等,我們投降。”
“投降?”
“是的,諸位巫師大人,我們投降。”
“你是海世界的守護者吧。”
“是的。”
“既然投降了,那麼先露出你的真實樣子看看吧。”
“這。”世界守護者遲疑了一下,說道:“不是我不出來,是我出不來了。我就一隻在諸位的腳下。”
“腳下?”巫師們把精神力擴散開來,在很遠的地方纔找了一個頭。
這個守護者是一隻海龜,巨大的海龜。原本以爲是海底的地方其實對方的龜殼。
整個戰場都在對方的背上,他們一直在對方的背上作戰。
守護者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諸位大人,我們願意投降,請不要在動手了。”
原本守護者並不想投降的,就算入侵厲害又怎麼樣。實在不行就讓他表演個海龜翻身,看他們怎麼玩。
但是剛纔不管是魔苟斯還是那隻突然出現的巨手,都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兩個入侵者背後的勢力還是真正的大佬。對方沒出現是因爲這個世界太弱,出現了會讓這個世界毀掉。
作爲守護者,就在剛纔巨手出現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世界的痛苦。
所以他很果斷地就選擇了投降,一點猶豫都沒有。深怕背後地人對着這個世界再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