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叔終究還是你叔。
楊小樂看着大龍，還是決定仔細問一下這邊的情況。
“哎，大龍，跟我說說。這邊現在是什麼情況？大概的我知道，你給我講細一點。”
聽到這話，林俊生點點頭，“成啊！我給您說說！”
隨後開始說了出來。
四九城分爲內城和外城。
自然有四個方向，南邊是城南，也就是外城，以前一直是平民百姓和部分漢官住的地方，人口衆多，那裡有一個叫孫明的大哥。
外號“刀哥。”
京都城名頭最響的一個。
算是國內第一批練拳擊的人，不過年齡比較大，已經二十出頭了，平時很少出現，只是偶爾纔會出現。
有個小弟叫黑子，主要是他在帶着了。
城北地A門一帶有一個叫鄭東的，外號東哥，算是第二。
是什剎海青少年業餘體校武術班的人。
而東西兩邊因爲是以前達官貴人住的比較多，後面人跑了以後，住進去的基本上是當年部隊就地轉業的人，以及本土老百姓。
各個大院的孩子們。
算是一盤散沙，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屈居人下。
而且這些人因爲父輩之間的事情，有些關係反而不會太好，相互較勁。
但是大院的孩子們畢竟父輩有很多是有聯繫，所以孩子之間很多都是相互認識。
如果是大院和大院之間的矛盾，那基本上不會插手。
但是，如果是刀哥這種平頭百姓的茬架，還是有可能會有人牽頭，然後過來壯膽撐腰的。
楊小樂聽完，輕輕頷首，明白什麼意思了。
就像之前的趙紅軍和陳東興兩個人，不是個大院的，相互較勁，但是如果有中間人過來拉攏，還是有可能相互合作的。
當然了，這只是他的猜測。
畢竟兩幫人可是十分的不對付的。
樑子結下來了，就很難再消除。
這些人之所以沒有被打擊掉，主要是因爲這些人除了打架以外，平時也沒有幹什麼壞事。
隨後看了一下大龍：“你呢？還沒說說你呢？”
聽到這話，大龍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卻帶着一絲絲的驕傲，跟他解釋了一下：“其實是這樣的，您也知道吧，索爺不止我爹師父一個徒弟。”
“嗯，我知道，八個嘛！伱師爺是第幾？”
“老4。”
“哦，你繼續說。”
大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這樣的，索爺他大徒弟，就是我爹的大師伯，他有幾個徒弟以前是在這一帶混的。算是一個有面兒的人了。”
聽到這裡，楊小樂打量了一下他。
“你的意思是，他把位置交給你了？”
大龍輕輕頷首：“前年彪哥當兵去了，他們那一代人走的走散的散，就讓我們照顧一下。”
楊小樂聞言點了點頭。
看來他對林俊生還是不太瞭解啊！
不過也不奇怪，這年頭在外面混的人，也不是幹什麼打家劫舍的壞事。
就是爲了一個面子。
還有一個就是爲了自保，不被別人給欺負。
當然了，其他的人也是同樣的情況。
不過也是現在，等以後，那可就說不定了，很多人都是壞事做盡了。
至於林俊生這麼聽話，主要還是因爲索爺的原因，在外面大哥是大哥，回來了，他老子照樣揍他。
不帶含糊的。
難怪那天冰場上玩的時候，自己一叫兩個人就出來。
完全不顧對面那麼多的人。
估計附近有很多人沒接到大龍的指令，沒有出來而已。
琢磨了一下，笑道：“哎呦，大龍，可以啊！那我以後出去是不是還得叫您一聲龍哥，不對，應該是龍爺吉祥。”
順便還做了一個請安的動作。
林俊生見狀一陣的尷尬：“耗子叔，您就別埋汰我了行嗎？這要是讓我爹知道了，腿不得給我打斷啊！”
楊小樂聞言笑着點點頭，也沒有因爲林俊生的身份改變而有什麼變化。
害怕？
那是不可能的！
很多事情他沒做，那是因爲時代環境，他不想做而已。
隨後對着他問道：“你們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
“哦，大部分都是和我同輩的師兄弟，其他的也都是一些練拳的人。”
楊小樂明白過來了，意思其實都是索爺的徒子徒孫唄。
這關係可以。
不過他暫時不信其他人，以後能不能信，那就看怎麼相處了。
琢磨了一下對着他交代道：“行，我知道了，一會叫的人，你帶着，去附近飯館吃一頓，算我的。下午兩點去冰場集合。”
有人他還去自己單挑對方一羣，那是腦子有病。
至於那些人服不服氣自己，那是另外一回事。
現在不行，以後有的是機會。
林俊生聽完，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是吧？四五十號人呢！我們平時都是湊了錢，大家一起的。”
這年頭，還沒聽過一個人請幾十號人吃飯呢！
之前楊小樂請他們大院十幾號人吃飯，那都已經讓他們驚爲天人了。
楊小樂擺擺手：“爲了我的事情去的，我不請客誰請客？不過先說好了啊！這飯是誰請的你不要說，就當是你請的，還有就是，出門在外，我還是浩子，楊浩，聽到了沒有。”
至於是浩子，還是耗子，他也無所謂了。
估計聽到這音，都以爲是耗子，他都習慣了。
今天借了大龍的名頭，但是這只是暫時的。
總有一天，整個四九城地面的人，見到他都得恭敬的叫一聲：“耗爺！”
林俊生還一陣的奇怪。
這麼好的機會爲什麼推讓了。
但是想到之前的情況，他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想到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三張酒票遞給了他：“耗子叔，昨兒我們出去溜達，碰到有人賣酒票，我就給買了下來。”
楊小樂聞言接了過來。
“吆喝，茅臺酒票？”
手裡的正是三張茅臺酒票。
現在很多酒都是要票的，特別是一些名酒。
前幾年評過名酒，有白酒有紅酒，分別是茅臺、汾酒、西鳳酒、瀘州大麴酒，這就是老百姓俗稱“四大名酒。”
連五糧液都沒有上榜。
這年頭，這種酒的銷量不高，一部分是因爲價格太高了，還有一部分就是這玩意票實在是太難得了。
如果走親戚送禮，這玩意倍有面子。
比後世高價買還要有面子，因爲現在票更難得。
主要是因爲爲了外匯，這年頭的名酒絕大多數都是用於出口，只留及少部分內銷。而
就算是這極少的數量，還要優先供應各大高檔酒店，對外酒店，以及招待貴賓。
最後纔是內銷給特需人羣。
且這票普通老百姓基本上是沒有機會得到的。
反正他來了這麼久了，就算是他大伯都沒有分到過一張茅臺酒票。
楊小樂琢磨了一下問道：“你這酒票多少錢收的？”
“3塊5！”
聽到他說的價格，楊小樂點點頭，價格不高，酒的價格在兩塊九毛八，算上酒票的價格，也就是接塊近5塊5毛錢一瓶。
國際友人服務部倒是有賣的。
但是價格已經在6塊錢一瓶，還得收僑匯券。
不過他也沒有想起來買。
畢竟他不怎麼喝酒，而且空間裡存儲的地方不是很多，他不太想浪費地方存放一堆酒水。
不過現在想想，琢磨着以後還是要囤一點貨。
畢竟以後自己還是要交際的。
還有高檔茶葉和高檔香菸。
至於買這些東西，自然是不用他出手了，讓蘇玲去服務部多買點東西存起來就好了。
畢竟這玩意以後都是要定量的。
當然了，這都是後話。
看着眼前的大龍，他琢磨了一下，感覺還是給小弟提個意見。
隨後對着他問道：“大龍，想不想手裡存點錢？”
聽到這話，林俊生一陣的疑惑：“存錢？怎麼存啊？”
誰不想手裡有錢啊！
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楊小樂琢磨了一下，看老爺子已經進去了，在大龍的耳朵邊上嘀咕了一下。
聽完以後，大龍一陣的疑惑。
“酒？瓶裝的白酒？”
“嗯，是啊，有多少買多少，不過要記得藏好了，不能讓人給發現了。”
他可是清楚的記住一件事情，那就是現在缺糧食，後面各大酒廠都停止了釀酒，散酒停止銷售，低價不要票的白酒都開始紛紛要票，而且是一票難求。
當年茅臺酒廠還是某位先生特批才勉強生產了一批。
其實香菸弄點也不錯。
現在香菸分爲甲乙丙丁戊，五個等級。
甲乙丙現在都是要票，只有後面兩種不要票，而且量大，等過段時間全部都要票了，量還少的時候，這玩意也就稀罕了起來。
不吸菸的人是不知道，但是對於吸菸的人來說，一個月一兩包的定量屁用都沒有。
稍微厲害點的老菸民，一個月都是十幾二十包打底。
不過香菸具體收票的時間他不清楚，這玩意又不能存放太久時間。
受潮以後就不行了。
雖然這年頭受潮的煙照樣有人吸，但是他還不想這麼幹，只能等過段時間再看看了。
林俊生有些遲疑：“真的行嗎？”
要知道這年頭酒也不便宜。
普通的散酒也要兩三毛一斤，瓶裝的加上瓶子的錢，最便宜的也得七八毛。
十斤都得幾塊錢了。
看到他的表情，楊小樂拍拍他的肩膀：“你耗子叔什麼時候騙過你？瓶裝的，只要能買到的，能買多少是多少。具體的情況以後你們就知道了，有一點，我可以給你保證，三個月以後，願意出手的，我翻倍收了。”
就算三個月以後便宜白酒還是沒收票，那時候糧食都沒吃的了，酒也能喝啊！
其實都不用三個月。
現在稍微有點腦子，能看清局勢的，都會想法子存東西。
只不過大部分人們的意識裡，都是糧食，菜這些東西上面，很少有人想到澱粉、酒這些高價東西上面。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估計架子上都會別搶空。
因爲只要有幾個人這麼幹了，而且形成規模，那消息傳開，就會迅速擴散，形成排山倒海的陣勢。
或者說其實現在已經開始了。
只不過這些東西價格太高，而且人們還抱着希望，感覺下一個月就好了。
大龍琢磨了一下說道：“耗子叔，這樣成嗎？會不會風險太大了？這可是不少的錢啊？”
聽到這話，楊小樂又拍了拍他：“大龍，你看你耗子叔是缺錢的人嗎？而且有時候兄弟義氣是兄弟義氣，適當給兄弟們帶來實惠，這也是很重要的。不然的話，大家玩着玩着就散了。”
林俊生聽完在那裡琢磨着。
這和他們以前相處的方式有些不太一樣。
以前都是誰被欺負了，其他人都會上，誰要是不上以後誰遇到麻煩了就沒人幫了。
沒想過大家一起賺錢的事情。
看着他的表情，楊小樂也明白有時候兄弟之間的感情，摻雜了利益就會有些變質。
但是這種事情以後終究會經歷的。
而且他也會盡量控制。
發不了財，但是解決後面幾年的糧食問題，以及過點好的生活，這個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林俊生想了一下，最後點點頭：“成，不過……”
說到這裡他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耗子叔，不過家裡的錢我不敢要，就用您給我錢，您看……”
楊小樂出的點子，然後他還要用楊小樂的錢來湊集物資，總感覺有些不地道。
對於這事情，楊小樂沒有在意：“這個無所謂，以後一個禮拜大家聚一聚，錢你出，大家分開聚，不要人太多，地點也要分開，不要讓人看到了。而且這事情點子都是你一個人想到的，和我無關。明白了嗎？當然了，酒後期我收，這句話還是給你保證。”
錢以後不能給太多，因爲人永遠都是喂不飽的。
可以給他們想想出路。
林俊生明白他的意思，楊小樂只想做個幕後的人。
隨後點了點頭：“行，我知道，耗子叔！”
楊小樂見狀笑了笑：“那我們就等一會，對了，這錢給你們，一會你們去我就不過去了。”
隨手掏出50塊錢和50斤糧票。
“一人1塊錢的標準，你們怎麼吃我不管，錢就這麼多。”
肉票他是有，但是他不想出，到時候還要去收，麻煩的很。
還不如給錢自己解決去。
高檔飯店或者京都烤鴨這種不要票，人均好幾塊錢的地方不能敞開了吃，但是如果多點蔬菜，加上少量不要票的肉，還是可以吃飽的。
不比家裡改善伙食時候吃的差。
畢竟現在的定量放那裡呢！
一個半雞蛋那麼大，塞牙縫而已。
林俊生想了一下，還是將錢給接了過去。
“行，那我過去找虎子他們。”
楊小樂擺擺手：“去吧，下午兩點在那裡集合就好了。”
林俊生見狀，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等人走了以後，楊小樂就來到了堂屋。
“師父，那我就走了啊！”
老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去吧，自己注意點安全。這是你要是喬匯券，一千塊錢的。”
說完推了一下手裡的布袋子。
“哎，好嘞！”
楊小樂聞言笑呵呵接過布袋子，也沒有去點。
打個招呼，拎着布袋子隨後就離開了。
看着他走了以後，索爺閉上眼睛在那裡假寐着。
過了一會，他突然睜開了眼睛，揹着手向着堂屋外面走去。
……
楊小樂出來以後下意識的往四周看了看，感覺今天好像做錯了一件事情了。
那就是今天自己出來沒有讓任何人看到，如果有人在這附近蹲點的話，那就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怎麼出來的？
而且想到今天下午的約，或許讓大龍帶人是有些不對的。
萬一讓人一鍋端了，那就真的麻煩了。
琢磨了一下，既然都都到這地步，那就只能這樣了，最後還是騎着車離開了。
沒有去別的地方。
而是直接來到了花有容的家裡。
敲了敲房門，沒一會就看到滿臉面粉的花有容過來開門了。
“小樂，你咋來了啊！”
看到她的表情，楊小樂頓時樂了：“你在幹嘛呢？弄的跟個花貓一樣。我來借一下阿姨的冰刀。”
花有容有些不好意思了，用手抹了一把臉，結果越抹越多，自己都沒有發蔫。
隨後笑道：“嗯，我媽上班去了，我就想做點飯。進來吧！”
招呼了一下，然後就直接去了屋裡。
楊小樂見狀，將車子推進來，順便將房門給關了起來。
來到堂屋，就看到堂屋的餐桌上一堆麪粉和一個麪糰，旁邊放着一個碗，裡面是韭菜粉絲。
“包餃子啊？”
“昂，你別走了，給我幫忙，一會中午一起吃餃子。”
花有容來到餐桌邊上，對着他招呼了一下。
楊小樂聞言，想了一下。
也沒有客氣，反正這個時候回去也不合適。
於是答應了下來：“行啊，你等一會我去洗個手。”
說完，去了廚房洗了手擦乾淨就回來了。
過來以後，花有容眨巴了一下眼睛，無辜的說道：“要不……你擀餃皮，我來包好不好？”
楊小樂看着旁邊奇形怪狀的膠皮。
估計是沒擀過。
點點頭，來到了麪糰這邊：“行，你去包，我來擀麪皮吧！”
空間裡都不用他自己操作。
但是前世自己孤兒院長大，自己擀餃皮也是一個學習的技能。
這讓他想到以前每次吃餃子的時候，孩子們一起和麪的和麪，包餃子的包餃子，有時候也是熱鬧非凡。
不說多熟練，至少能成型。
花有容趕忙讓開，來到了旁邊坐下。
看着楊小樂在那裡發呆傻笑，就問了一下：“你笑什麼，是不是笑我不會做飯？”
聽到這聲音，楊小樂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事，就是想到以前的事情了。”
說完，抓了一把乾麪粉撒在桌上。
揪下一小團麪糰，就開始擀膠皮起來。
一邊忙活，一邊笑道：“你這不會做飯不行啊！你看現在你這個年齡的女孩，有幾個不會做家務的？你這樣將來怎麼嫁得出去啊？”
沒一會就擀了一個出來。
還行。
花有容接過餃子皮，開始熟練的包了起來。
聽到這話，撇撇嘴：“你這是什麼思想嘛！現在什麼年代了，毛**老人家都說過，我們要做新時代的女性。男人爲什麼不能做飯了？”
得！
又是一個！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以後確實改變了。
女的沒幾個會做飯的，大部分都是男人做飯了。
他不反對男女平等，但是過度的宣揚反而會造成了，女人不做飯是應該的，而不是男女共同勞動。
這可是兩個意思。
隨後笑道：“得，當我沒說，您啊，以後就找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好男人。”
花有容擀餃皮不行，但是包餃子非常的快。
楊小樂一個還沒擀好，她一個已經包好了。
將餃子放在盤子裡，也沒說話，就這樣盯着他看。
看着認真擀膠皮的楊小樂，有些出神了，直到楊小樂將餃子皮丟給她，這才反應過來。
“發什麼呆呢！”
花有容回過神來，趕忙搖頭：“哦，沒什麼！”
隨後趕忙岔開話題，說道：“你下午要去滑冰啊？我們一起啊！”
“不行，今天下午我去冰場有事情，等過幾天，過幾天我帶你去玩。”
“過幾天，等過幾天冰場都關了。不就多帶我一個人嘛，我又不耽誤你。”
花有容嘟着嘴，在那裡說着。
聽到這話，楊小樂想想好像也是啊！
冰場上冰的時間從十二月底到二月初，短的話三四十天，長的話也就2月不到的時間，就會閉場，每年都不一樣。
根據情況而定。
想了想說道：“我真的有事情，下午冰場會很亂，你就別去了。”
隨手將餃子皮丟了過去。
聽到這話，花有容愣了一下，聯想到什麼緊張的問道：“怎麼回事，是不是上次的那個人找你麻煩啊？”
“那倒不是，就是我有個朋友遇到了一些事情，叫我們一起過去撐撐場面。”
聽到這話，花有容輕哦了一聲。
沒有再說非要去的說法。
安靜的接過餃子皮在那裡包餃子，順便聊着天。
忙到快中午的時候，蘇玲匆忙的下班回來了。
“哎喲，小樂啊！今天難得啊！”
一邊說，一邊笑道：“東西給我吧，我來弄吧！”
“不用了，弄差不多了，阿姨你去煮水好了，對了，阿姨，那個冰刀下午你借我用一下。”
“沒事，你拿去用好了，什麼時候用好了給我好了。”
說完去廚房煮餃子去了。
爲了讓蘇玲回來就能吃，水已經上竈臺上燒了，這會應該已經開了。
留下兩人很快就將剩下的給弄完了，麪糰還剩下不少。
按照花有容的意思，那是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到最後越來越大。
吃不完也不會浪費。
這麼冷的天，留在明天還是沒問題的，也不會酸掉。
沒一會，第一鍋就弄好了，蘇玲盛出來一碗給了花有容：“甜甜，去給你索爺爺送點過去。”
“哎，好！”
花有容接過餃子就跑出去了。
等人走了以後，楊小樂對着蘇玲說道：“對了，阿姨，你要是有時間，幫我買點東西唄！就放您家裡，您看成嗎？”
蘇玲一陣的奇怪：“你要買什麼？還是之前那個嗎？”
“不是，就買點其他東西……”
隨後將要買的東西說了出來，茅臺等四大名酒，還有沒上榜的五糧液之類的，另外還有奶粉、麥乳精、中華香菸、牡丹香菸，高檔茶葉，這些在服務店不要票的高檔貨。
“你要這些幹嘛？”
“我有用，您幫忙去買一下就好了。反正他們那邊不是可以幫忙送嘛！”
國際友人服務部有送上門的業務，買多點也沒事情。
聽到這話，蘇玲也就沒有多問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哦，行，要多少？”
“先按照五百塊錢買吧！這是錢和票，您收着，不夠了再跟我說，東西先放您這，哪天我過來拿，對了票您記得收好。”
點出來五百塊錢和對應的僑匯券。
“成，下午下班的時候，我去給你看看！”
雖然驚訝楊小樂買這麼多的東西，但是這麼長時間，對方每次都買那麼多的東西，已經讓她習慣了。
“哎，好勒，謝謝阿姨了啊！”
“嗨，謝什麼啊！”
聽到這話楊小樂沒有再客氣了，又問了一下對方的身體情況。
蘇玲聞言笑道：“你還別說，我去醫院檢查了，醫生說我現在的身體有很大的改善，最多還有一兩年的事情就會痊癒了。”
楊小樂眉頭皺了一下：“這麼慢的嗎？我給您配的藥沒經常喝嗎？”
“喝了呀，天天都在喝呢！你還嫌棄這個慢啊？醫生都說我這是醫學奇蹟了呢！”
蘇玲一邊煮餃子，一邊問道：“對了，醫生問我是不是吃了什麼藥了，我沒敢說，我就說按照他們交代的，多吃點魚油。小樂，這事情能說嗎？”
楊小樂聞言趕忙擺手：“別啊，阿姨，您可不能說啊！不是我不願意造福百姓，而是那個買藥的人說了要是說出去，連我都不賣了。”
如果他真的有這個配方，給了也無所謂。
但是他沒有……
他上哪裡找配方去啊！
到時候就穿幫了。
“哦，這樣啊!幸好我沒說，我就怕給你帶來麻煩，那算了，下次他們再問，我就說什麼都沒吃，自己好的。”
楊小樂聞言點了點頭：“嗯嗯，就這樣說。”
話題也就到此爲止了。
花有容送了餃子回來，沒一會蘇玲也就將餃子煮好出鍋了。
不過這味道真的是……
沒味道！
還好，幸好沒放一堆鹽巴齁死人。
蘸醬油和醋也能吃。
吃了飯以後，楊小樂沒着急離開，聊了一會，蘇玲要上班了，這纔拿着冰刀一起離開。
留下一臉幽怨的花有容。
楊小樂出來以後，就騎着車子向着什剎海的方向趕去。
現在已經十二點多，到了那邊差不多也得有一點左右了。
不過他沒有着急過去，而是在附近溜達了起來，看看能不能找個趁手的東西。
雙節棍沒拿到，還不能用。
而且就算拿到了還得想辦法處理一下，不然的話不能用。
又不是生死仇人。
那玩意打腦袋，要是位置偏了，那不跟打西瓜一樣嘛！
沒必要。
到時候在外面想辦法纏一層布，最好是弄點橡膠裹在上面，這樣打人疼的不行，注意一點還不會出大事情。
可惜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東西。
最後還是騎着車向着什剎海的方向趕去。
來到什剎海公園的時候，一羣人小年輕在那裡排隊等着買票呢！
楊小樂見狀一陣的奇怪，今天怎麼這麼多人？
對方叫那麼多人嗎？
不過其中應該有大龍叫的人。
“哎，小樂，你也來了啊！”
思緒間，旁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楊小樂扭頭看去，正是馮愛軍，旁邊跟着的自然是趙紅軍一行人。
“愛軍，你們也來了啊！你們又和陳東興他們約架了？”
因爲他看到不遠處，陳東興他們也過來了。
馮愛軍搖搖頭：“一臉神秘的說道，你估計不知道，今兒什剎海可是熱鬧的很啊，城北的鄭東，外城的黑子，城西的王軍，大大小小有名的頑主都過來了，好像傳說中的刀哥今天也過來。”
聽到這話，楊小樂愣了一下。
咋回事？
鬧大了？
隨後問了一下：“什麼事情你知道嗎？”
馮愛軍搖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出事情了。”
說完趕忙催促着：“塊，去排隊，晚了就沒好戲看了。”
楊小樂狐疑了一下，他知道肯定是因爲自己的事情，但是爲什麼會來這麼多的人？
一時半會搞不清楚，他只能跟着進去了。
排隊都得排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