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既然已經說了要給胤禛買東西的事情,自然就只能夠兌現,掏銀子去買東西什麼的真是不能更虐,雖然銀子大部分都是胤禛賞賜的。
謝流陪着陸堯來買了東西,看着陸堯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陸堯跟謝流在一起那麼長時間,自然知道謝流的脾性,平時看起來沒有什麼,不過熟悉了之後絕對是個話嘮,但是他已經破天荒的很久沒有說話了,那自然是十分反常的事情。
“也沒有什麼……”謝流道,“我只是在想那誰的事情。”
“風牡丹?”陸堯脫口而出。
謝流滿臉詫異,“我從未提過他的名字,你怎麼知道他叫風牡丹?”
陸堯:“……”
突然腦海裡就蹦出來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好吧,其實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陸堯沒辦法只好把先前那些事情都和盤托出。
謝流聽完之後是目瞪口呆,“你……你是說……他一直從塞外追着你到了這裡?!”
“如果你要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陸堯道。
“……”謝流這一瞬間似乎更受打擊了。
陸堯見狀,還以爲是謝流生他的氣了,便道:“這件事情我並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只是不知道應該要如何開口才好。”
“我沒有生你的氣。”謝流鬱悶道。
陸堯小心翼翼地問:“那是?”
“只是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謝流奇怪道,“那你說這個風牡丹到底想要做什麼?先前是對你那樣,後來又對我這樣。”
陸堯見謝流真的沒有疑心自己,他心裡的大石頭才落了地,“我也不知道,或許只是想要找個能夠給他帶來一些好處的人,能夠依附?畢竟在那樣的煙花之地,好不容易逃離出來,也沒有什麼生存技能。”
謝流一副你還是很傻很天真的表情看着陸堯,“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額?”陸堯這下子又有些不能夠理解了。
“你想一下,他身子看起來那麼柔弱,跟着你穿越了冰原,就連一般的將士都無法輕鬆做到的事情,他是如何這麼輕鬆容易的就辦到的,且不說那邊沒有吃的,就算是看腳力……”謝流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陸堯。
聽着謝流這麼一說,陸堯也覺得的確是這個樣子的。
風牡丹一開始穿着單衣在雪地裡面竟然沒有被凍死,然後跟了自己一路,這些都特別匪夷所思,陸堯先前倒是也沒有特別放在心上,但是聽着謝流這麼一分析,臉色也跟着難看了起來。
“那你覺得,他可能有什麼目的?”陸堯問謝流,“他難道是敵國的探子?不過我們這樣的小蝦米他跟着我們似乎也探聽不到什麼機密啊!”
謝流看着陸堯道:“別忘了,這次你可是負責軍中藥材的主要負責人。”
“……”聽着他這麼一說,陸堯也覺得似乎有點道理,難道風牡丹真的是衝着這批藥材來的嗎?
“雖然如此,不過風牡丹是怎麼知道的?”陸堯不解道,“他是怎麼知道我押運軍中藥材。”
謝流跟着犯糊塗,“這件事情只有軍中的人知道,若風牡丹真的是奸細,那麼軍中一定是出了內鬼!”
“……”陸堯總覺得自己彷彿是在拍電視劇一般,完全無法理解這種詭異的發展,奸細這種東西,光聽名字都覺得好遙遠!
“我覺得事情如果真的像我們所想的那樣,怕不會那麼簡單。”謝流認真地看着陸堯。
“我覺得此事先不要伸張,我們暗中調查一下。”陸堯低頭沉思,“畢竟誰也說不準風牡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萬一是我們小題大做那可就不好了,但若真如我們所想,那很容易弄巧成拙。”
“嗯。”謝流點點頭,“可以我們要從哪裡下手。”
陸堯想了一下,“不如這樣,你尋個機會,再去接近下風牡丹,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也不用太殷勤,裝傻充愣就行了。”
謝流看着陸堯,“你怎麼不自己去。”
陸堯一本正經地說:“你想一想啊,要真的是我去,風牡丹如果真有問題,先前我對他的態度,突然這麼轉變,他必定有疑,但你就不同了,今日你是被我牽着走的,所以風牡丹要是有什麼企圖,一定會再次接近你。”
“好像是有點道理……”謝流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卻說不出哪裡不對。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陸堯當即拍板決定。
謝流一直到回到住處上了牀也沒有發現,到底什麼地方有問題。
陸堯想着這件事情他一個小蝦米肯定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所以還得靠胤禛,反正背靠大樹好乘涼嘛,因爲這樣的原因,胤禛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回府時,管家告訴陸堯胤禛正在書房裡看書。
陸堯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書房門口等着,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出了什麼紕漏自己擔待不起,但若是打擾了胤禛看書的興致,就是再借一百個膽子陸堯也是不敢的,所以只好在門口等着,這個辦法最好,如果胤禛出來了,一定能夠看見。
哪隻,陸堯捧着早晨買的桂花糕,才站了沒一會兒,胤禛便讓伺候的小太監喚他進屋子裡去。
“有什麼事情嗎?”胤禛問。
陸堯將手裡的桂花糕遞過去,“奴才來給爺送桂花糕……”
胤禛沒理他,看他那賊溜溜的眼睛就知道他一定在打鬼主意,忍不住逗道:“那就放下吧。”
陸堯依言把桂花糕放在桌子上,“……”
胤禛明知道陸堯肯定還有事情,但就是不搭理他,看着他一個人在那邊乾着急。
陸堯最後憋不住了,只好弱弱道:“奴才還有一件事情想告訴爺……”
“哦?”胤禛擱下手裡的筆,好整以暇的看着陸堯。
陸堯把風牡丹的事情告訴了胤禛,而胤禛卻關心起陸堯的名字來。
“怎麼就偏偏取了雷鋒一名?”胤禛奇道。
陸堯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是這樣的,在奴才的家鄉,有一個人,做好事從不要回報,奴才就想做和他一樣的人,那人的名字就叫雷鋒!”
“原來如此。”胤禛點點頭。
陸堯不知道爲什麼胤禛會關心起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來,“奴才方纔說的事情……”
“先打發人去查查,你也不要輕舉妄動。”胤禛叮囑道。
“那謝流……”陸堯問。
胤禛道:“先隨他去。”
“是。”
有了胤禛的幫忙,陸堯的心就放下來了一大半,“那就好!”
“你似乎和他關係很好。”胤禛貌似隨口地問道。
陸堯點點頭,“是還不錯,他在軍中對奴才很照顧。”
“是嗎?”胤禛眯起眼睛看着陸堯。
陸堯完全沒有覺察道:“是的,謝流人挺好的。”
“行了,退下吧。”胤禛揮揮手。
陸堯不疑有就離開了書房。
回到自己屋子裡,陸堯看見白大壯四仰八叉的睡在自己的牀鋪上,因爲胤禛時不時就過來睡覺的緣故,所以陸堯屋子裡的褥子都換了,也墊厚了許多。
其實陸堯心裡知道,他和胤禛的事情應該整個王府裡都曉得了,包括福晉,只不過大家都在裝傻充愣罷了,但陸堯卻在心裡迴避着,就彷彿一頭把頭埋進沙子裡的鴕鳥,只要自己能夠堅持裝傻。
而現在看着厚厚的被褥……
還有無比享受的白大壯,陸堯就覺得自己再怎麼自欺欺人都無法改變已經發生了的事實,再不想面對也得去面對。
這一認知讓陸堯把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到了白大壯的身上,如果不是他這麼享受,甚至還眯起眼睛的模樣,自己就可以繼續忽略已經發生了的事實!
雖然嘴巴上說不在乎,反正大男人,都爽到就行了,何必跟個女人似的斤斤計較,但一個人的時候陸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自己說的那樣,真的絲毫不在乎。
揪着白大壯的耳朵,直接從牀上提起來,然後扯了扯白大壯的鬍鬚,白大壯被陸堯以無比殘忍的方式弄醒了之後,顯然很不爽,不停的撲騰着四肢,圓圓的小眼睛使勁兒瞪着陸堯。
彷彿在說,你到底在鬧喃樣!人家好好睡覺你都要來折騰,真是兔艱不拆。
陸堯折騰了一會兒,也覺得作爲一個高冷的炮哥,和一隻兔子計較這種事情特別沒有品位,非常給大唐家堡丟人,所以興致缺缺地把白大壯又扔回了牀上。
白大壯對於這個時不時就來一次大姨夫的男人特別鄙視,剛獲得自己就用噓噓表達了它強烈的憤慨之情,在陸堯的牀鋪上畫了一個畢加索派的中國地圖,
陸堯親眼目睹這一狀況,正想着是把白大壯剪了蒸了煮了炸了……還是黃燜了紅燒了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來人是老管家。
老管家看着陸堯道:“小蘇子,你家裡人來尋親了,快出去瞧瞧吧。”
然後陸堯傻眼兒了,自己到這個破地方來,難道還攜家帶口了?!
作者有話要說:tvt今天太兇險惹,你萌差點就見不到俺什麼的。。。。讓俺去平復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