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段不太美好的遭遇使得季子薇和季子傑兩個小傢伙沒有什麼胃口,不過卻也使得他們很乖,乖乖的吃飯,小聲的說話,散餐後,在姐姐的帶領下鍛鍊了一會兒身體就乖乖的回房睡覺,他們這麼乖巧的時候真的不多。
他們突然變得這麼乖巧,倒讓習慣了他們活崩亂跳,調皮搗蛋的劉紫凝很不習慣,隨即又開始心疼,她捧在手心裡的弟弟妹妹,居然在她的眼皮子低下被人欺負了!!
她的心眼很小,對於欺負了自己放在心上的人的人,她是絕對不會輕輕放過的,所以在把她們哄睡以後,冰冷的掃視着地上的幾人時而哀嚎的幾人,最後,目光落到那個胖胖的軀體上。
這個時候的韓大管家,早已沒了平日裡慈祥溫和的大媽面容,骨子裡深埋的瞧不起劉家姐弟的心思,也早已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疼痛給磨了個精光,她現在,恨不得自己昏過去,可惜,人家沒給她那個機會。
即便已被疼痛折磨到這樣的地步,她的眼底還是有一絲深深的恨意,那是對這兩個破壞她計劃的姐弟倆,對季家的!眼看着,她苦等了幾十年的機會突然降臨,她還沒來得及欣喜,就已經絕望。
是的,她此時此刻很絕望,好不容易熬到季如風病倒,熬到季家其他幾房的人來找他們的麻煩,熬到她可以實施自己計劃了幾十年的計劃,眼看着一切都很順利的生。
可是半途卻跳出了這麼對程咬金來!不但直接把那羣來找季家雙胞胎麻煩的人給收拾了,連帶着她,也被這對姐弟如此對待,這在以前她是絕不相信來自鄉下地方的劉家姐弟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可是今天,她才現,過去的這麼多年,她都看走了眼,以爲那個來自偏遠山村的女人不過是憑着那張臉才獲得了季元的喜歡,這才從麻雀變成鳳凰嫁進季家來當少奶奶,自己的真實才幹卻不怎麼樣。
因爲她和季元結婚這麼多年以來一直表現平平,除了有家自己的小公司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她以爲,要對付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們,根本花不了多大的勁兒,所以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只是表面對她恭敬而已。
可是,直到今天,直到她被劉有姐弟折騰,她才恍然現,那個女人以及她的孃家一點也不好招惹!而招惹他們的下場,就是她現在的這樣!
劉紫凝看到韓大管家眼裡的恨意有些意外,不過也沒多想,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冷冷的道:“說吧,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小薇和小杰,他們還那麼小,又一直是你看着長大的,你對他們總該是有點情分的吧?”
“哼,情分是什麼東西?當年他季如風不也沒有顧忌過情分嗎?我憑什麼要對他的子孫後代有什麼情分?!”韓大管家才懶得理她呢,準備一聲不吭,看她們能把她怎麼樣,可是,她卻張口把自己內心最深的秘密給說了出來。
說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連忙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亂說,可她的手卻痠軟無力,她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恐懼的看着那對高高在上的站在那裡的姐弟倆,聲音有些顫抖的道:“你,你們,到底是什麼妖怪?”
“呵,妖怪?”劉紫凝笑了,“如果我們是妖怪,你哪裡還有命在?繼續說吧,說說季家欠了你什麼,讓你看着別的孩子欺負小薇和小杰不但不幫助,反而還阻攔別的傭人幫助她們,使得他們被侮辱。”
“他們受侮辱那是活該,誰讓他們的爺爺當年作了孽,這就是報應,報應你知道嗎?哈哈哈,我真的好想看看季元面對一雙殘缺不全的兒女時,是一幅怎樣的表情,可惜,這一切都被你們給破壞了,你們這該死的傢伙!”
韓媽咬牙切齒的說着,剛開始還好,面色倒挺正常,可說着說着,就變成了一臉猙獰的模樣,使得那張胖胖的顯得格外的難看,整個臉都扭曲得變了形,只看她那扭曲的面容,就能知道,在她的內心裡是壓抑了多麼濃重的恨意。
劉紫凝看着韓大管家的模樣,突然覺得這女人很可憐,恐怕,她已經揹着這些仇恨活了幾十年了吧,而幾十年來,她要把這些恨意統統的隱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現,而且麼多年來,她也做得挺成功的。
反正她之前是一直都未曾現過這韓大管家居然對季家是有恨意的,也許自家二姨有感覺,只是她也沒怎麼在意,可是今天,倘若不是恰好她和小旭在這兒,恐怕這個沒讓二姨看在眼裡的傭人,就會讓她體會到一種痛,還是痛不欲身的那種。
隨後,劉紫凝和劉旭耐心的聽韓大管家訴說的她與季家之間的恩恩怨怨,在韓大管家的訴說裡,季如風是一個陰險的小人,當初他不但花言巧語的騙取了她的心,而且還成功的騙取了她父母對他的信任。
最後甚至逼得她的父母自殺身亡,而她,卻在自家父母身亡之後才現季如風對她的欺騙,而那時,季如風已經掌握了韓家所有的資產,她一個千金小姐,反倒落得一無是處,而季如風卻把韓家變成了他季家的!
而且,還娶了一個同時名門的千金李玉,那時的李家,實力比季氏雄厚得多,但李玉卻對季如風這個白手起家的人一見鍾情,而季如風因爲利益等關係,決定迎娶李玉。
但是韓大管家卻是橫在他和季玉之間的障礙,所以,他情真意切的跟她講了許多許多,什麼逼不得已,什麼他就算結了婚也會對她好,什麼他的心裡裝的全是她之類的事情,而當時的她,居然真的相信了他的那翻鬼話。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那人嘴裡說的只不過是爲了麻痹她,背地裡卻準備找人找了她,畢竟,她活着一天,就是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哪一天就爆炸了,季如風那麼小心的一個人,纔沒有那麼好的心來放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