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言看了看牀上躺着的人,略有些艱難的道:“皇后娘娘,如今也只有一個辦法可以助皇進略微進食了,但是,這個方法卻不一定管用,而且,還有一個弊端便是有可能引起反效果,到時候情況就不大好控制了。”
對於皇上進食這件事情,他也不是沒想過,但卻一直沒敢冒然說出來,一來是不一定能真正的起到效果,二來麼,若是引起反效果,那麼便會增進皇上病情加重的度,也就是說,走了這條路,若是到時還沒有藥引回來,就是加了他自己死亡的路!
如今宮中守衛森嚴,他縱然實力不俗也沒辦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逃離了這皇宮,更何況,他逃得了,他的家族卻是逃不過去的!他現在也只期望那案例中的法子能夠起到作用,若不然的話,華家,真的將因爲他自己而血流成河啊!
他心裡清楚的很,若不是這位看起來美麗端莊賢惠的皇后娘娘,自己也不會陷入如今這困境,所以對她表現出來的樣子根本就不相信,但人在屋檐下,他只能老實的聽從吩咐,盡心盡力的爲皇上治病,否則的話,他這腦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呢。
皇后的鳳眼微不可察的眯了眯,長袖下的手輕輕的撥弄了一下手指上的翠綠色戒指,一臉悲切的道:“雖是如此,但本宮也不能就任由皇上受如此的苦楚,他這滴水不沾的樣子,實在是不能讓我安心,還請華老說了辦法,本宮定然讓人嚴格執行,但願皇上能夠早日恢復。”
華言無法,只好把在腦子裡思考過無數次的法子給說了出來,然後又應皇后吩咐而回了自己的住處,感受着周圍森嚴的氣息,以及徘徊在住處附近的幾股強大的氣息,不由一聲輕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夠找到傳說中的聖藥,只望皇后派出去的人運氣好些,把那聖藥帶回來。
此時此刻的華言還不知道,那被他寄予了厚望的生長聖藥的地方,因爲一次意外,已然變成一片焦土,別說什麼聖藥了,連根草都沒有活下來,他唯一的指望啊,是沒了。
同一時間,在另一間異常豪華的宮殿裡,有幾人正圍在一錦衣男子的身邊,看他的眉目倒是與那躺在病榻上的人有七八分相似,只不過年輕了許多,很是精神的模樣,此刻,他正坐在一張豪華異常的椅子上,看着眼前這些人。
“七皇子,現在的形勢對我們極爲不利啊。”其中一個精瘦的長着長鬍子,穿着一身黑**法袍的人臉露憂色,“皇后幾乎把控住了整個皇宮,如今,我們是連皇上的面也見不着,根本不知皇上此刻的情形到底如何啊。”
“是啊,是啊,先前聽到風聲說皇上身體似有不妥,好多御醫都被招集了去,但我們卻是看不見他們的影子,不知皇上情況如何,皇后又如此強勢,若是皇上有個萬一,有皇后坐鎮宮中,待到出征的太子歸來,咱們恐怕再劫難逃啊。”有人開口,馬上就有人接着往下說。
“太子生性殘暴,若是我們不早作準備,恐怕到太子登基的時候,我們便再無活路可言,皇上這麼久不露面,恐怕是極不好的,七皇子您還是早作打算的好啊。”又有一身穿魔法袍,臉色凝重的老者向前一步,進言道。
江夜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只是長長的沉默,其實,他又何嘗不知現下處境?可他實在願意相信他的父皇會如此輕易的倒下,要知道,他的父皇雖國事纏身,卻從未慌廢過提升自己的實力,如今他已然有大魔法師的實力,以他如此實力,絕無可能被莫名其妙的病痛所困。
然而,事實卻是就連他,也足有三個多月沒有見到他的父皇了!他甚至連昭華宮都進不去,每次都被人拿話擋了回來,莫說是他,就是他的母妃也無法靠近昭華宮,以至於他們如今對於皇上的情況真的一抹兩眼黑,什麼都不清楚。
但到了眼下這地步,他也不得不爲自己和自己的母妃做打算,作爲寵妃的兒子,江夜深知皇后從來都視他和他的母妃爲眼中盯肉中刺的,倘若父皇真的有事兒,第一個遭央的定然是他們母子!在想清楚了這些之後,江夜掃了一眼在座的幾位。
這些人,大多是從小跟着他長大的,忠心程度自不必多說,但也正是如此,他才列加不敢輕舉妄動,如今宮中全然在皇后的把控當中,若是他稍有動作,定然能夠被皇后抓住把柄,到那時,他的處境將更加的被動。
“我知如今情形對我們相當不利,但我們若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皇后定然能夠感知,各位有什麼好的主意沒有?”江夜一雙烏黑的眸子看着衆人,在他的目光下,言的幾人不禁都低下了頭,有些垂頭喪氣。
“七皇子,我有一計。”一個有着一頭精幹火紅色短的老頭此刻站了出來,他先是敬了個禮,然後又巡視了一圈屋內的衆人,開口道:“咱們兵分兩路,行聲東擊西之路,鬧出一些動靜來,另一些人趁機去昭華宮查探一下具體情況,看能不能跟那華先生碰個面,若是能知道皇上的真實處境,情形對我們來說纔會有利。”
“當然了,這件事情,還得夜妃娘娘幫個忙,皇后如今是不願放任何人去伺候皇上,但宮中娘娘不少,相來會讓皇后娘娘很頭疼,到那時守衛肯定會鬆懈不少,那就是我們的機會了。”紅老頭看起來是個急性子,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慢條斯理,並不見急色。
他話音一落,屋內衆人紛紛點頭附和,唯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看着衆人一致的反應,江夜點了點頭,“即如此,那就這麼辦吧,只是,由我出面同母妃去講,恐會引人懷疑,這樣,讓人給母妃傳個話,把我的意思告訴她,她定然知道如何辦好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