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欣也不着急,敵人畢竟是修煉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假若真能這麼輕易的就上了她的當,那她還要懷疑人家的智商是不是在線了,而目前看來,這人的智商算是在線的,之前那人能那麼輕易的就被自己收拾了,完全是因爲他們低了她的實力以及低估了她的戰鬥力。
現在這局面在鄭欣看來,那就正常多了,所以她只管演好她的力不從心就是了,演戲麼,她雖然不拿手,但家有倆小寶貝整天在那表演這樣那樣的,她看得多了,總也能學到幾分,這不,正二八經的演起來,倒顯得自然得很。
自認爲老道的化神期老頭兒,在認真觀察琢磨了好一會兒之後,扭頭看了一眼現在仍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同伴,眼中盡是貪婪,他想,這小金丹身上的頂尖法寶衆多,自己看着都眼紅,別人也定然一樣,若這一次來的只有自己,那倒也罷了,應當不會走露了風聲,可現在,還有自己的同伴呢!
他下意識的搓了搓食指,略微停頓了一瞬之後,便忽然朝鄭欣發起了攻擊,他這也算是出其不意了,假若鄭欣不是一直全神貫注的注意着自己的對手的話,他這一擊,很有可能就得手了,雖然鄭欣給自己弄了護身陣法在,但若是本身直接被擒獲的話,護身陣法也只能護她不受傷,至於她本人麼,還是會落到對方的手裡,她佯裝險之又險的避了開來,有點兒氣喘吁吁的看着老頭兒。
“嘖嘖,沒想到你的反應還挺快的,不過,小丫頭,你的靈力也快要耗盡了吧?我勸你還是趁早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也免得吃些皮肉之苦。”他自然清楚自己假若以蠻橫的靈力以簡單粗暴的方式朝這小金丹攻擊過去,最後受傷的很有可能是自己,但這話,他卻是要這樣說的。
事實上,他剛剛的一擊,很有講究,他早先看到自己的同伴攻擊這小金丹,結果那道攻擊卻被反彈了回來之後,他便開始思考應當如何抓住這個狡猾而又擁有衆多寶物的小金丹了,最後,總算叫他想起了一個早年間曾研究過的擒龍抓,以擒爲主,攻爲輔,就算是沒抓住,自身也不會受太大的傷。
這一記雖未擒獲這妖女,但也間接證明自己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使這樣的招數,哪怕是擒不住那妖女,自己也真的不會受傷,有了這個認知之後,老頭兒的心神就大大一鬆,只待她再消耗一些靈力之後,他再找個破綻,趁機擒了這妖女,奪了她所有的法寶後,她還不是任由自己施爲麼?
至於自己的同伴,他心中淡淡的冷笑了一聲,他是見過這妖女身上的頂尖法寶的,若他醒來,見他擒獲了此妖女,自然能夠猜得到她的法寶被自己所獲,若他起了貪念,說不定會對自己動手,也或者,會聯合其他人對自己出手,他,卻是不能把這潛在的危險留着的。
他們雖都出自蜀山,但如今蜀山早已名存實亡,就算是把罪魁禍首擒獲,也恢復不了他蜀山昔日的榮耀,與其心心念唸的想着複雜,還不如就此遁走,憑他的實力,再有了這妖女身上的頂尖法寶以及身體,他哪裡去不得?
心念電轉之間,他已想好得到這妖女及法寶之後應當如何選擇了,他如今,已是把眼前靈力不大足的妖女當成了案板上任他宰割的魚肉,是以看向鄭欣的眼神更是赤果果的不帶頂點掩飾,在他想來,這妖女如今沒了靈力支撐,那是再也囂張不起來的了。
“束手就擒的該是你吧?”雖然要佯裝不敵,故意露出破綻來引敵人上當,但見到那老頭兒眼中的光芒時,鄭欣還是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哼,還說什麼是名門正派呢,看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一樣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貪婪得要命麼?
甚至,比那些邪魔歪道的更加可惡,他們的壞,壞在明處,而這些道貌岸然的名門正派,仙風道骨的大修士,卻是表面說着大義凜然的話,實則做着強取豪奪的勾當,豈不是比那些壞了十倍不止?
“哼,敬酒不吃便要吃罰酒,既如此,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老頭兒被鄭欣蔑視的神色看得一陣氣惱,眼看着這妖女體力不支,舞劍亦處處是破綻,冷哼了一聲,找了個機會就朝她攻了過去,在他看來,這一次,抓住這妖女基本上是手到擒來之事了。
鄭欣此刻也算是很配合的,看似差一丟丟就能被他抓住的樣子,實則心神微動,快速的指揮着一把薄如蠶翼的匕首直直的從老頭兒的背心刺了下去,這一把匕首的製作材料,可是比那枚繡花針的材料還要高級,當初劉紫凝給鄭欣的時候,就告訴過她,這是要拿來當殺手鐗來用的。
這,真正是一把兵不刃血的利器,別說破開化神期修士的防禦了,就算是渡劫後期修士的防禦那也是能破得開的,所以當那老頭兒眼中閃過欣喜的神色,眼看着就能抓住這個妖女,獲得她身上所有的頂尖法寶的時候,只感覺一股涼氣自後心傳來,然後便是心臟處傳來的劇痛,幾近讓他站立不穩。
這一次,鄭欣出手得既快快又準,而且還相當狠,一切,皆因那老頭兒看自己的眼神太過赤果果,讓她產生了厭惡的心理,再者說,對待敵人,本就應該如此,是以,幾乎是在老頭兒都沒有看到是什麼東西傷了自己,鄭欣就淡定從容的收回了那匕首。
這一擊,可真的是擊中了化神期老頭兒的要害,他的嘴角已經溢出鮮血,一隻手捂着自己胸堂,手顫抖的指向鄭欣,聲音都有些發抖的道:“妖女,你,你果然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