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真的是你啊,可好久沒見了,什麼時候來的?快進來,你們都快進來坐啊,是坐的飛機來麼?累不累?”一天後,鄭玉兒領着一家子人打了個出租車就來到了劉家,劉子強早早上班去了,回來並沒有跟鄭月說起他們被抓的事情,一來不想讓她擔心,二來麼,則是覺得真沒必要跟她說,他更擔心自己的老婆因爲這事兒而對女兒有更不好的想法。
所以當劉家的門鈴響起之後,鄭月在貓眼裡看到門外站着的居然是自家三妹,不禁心中一喜,自從蔣心悅不知所蹤之後,她便沒再怎麼出去玩兒了,正愁閒來無事呢,自家三妹居然來了,這可不正解了她的悶兒麼,所以把門一開,便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來。
鄭玉兒一聽到自家大姐的話,眼眶就是一紅,不滿的道:“我們哪裡是坐飛機來的?是被人抓來的!都是你們家紫凝惹的事兒,害得我們一家子都跟着遭了映,但話說回來,要不是因爲她啊,妹妹我也沒這個機會到大姐家裡來。”
“啊?怎麼回事兒?紫凝那個死丫頭又做了什麼事情?她不是在老家嗎?難道回來了?”鄭月聞言眉毛一掀,不是說好了她們定下回來的時間後會提前給自己說嗎?怎麼居然回來了卻不到自己面前來?哼,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兒狼!早知道,當年就不該把她生下來!
鄭月現在生氣得很,劉紫凝那個死丫頭,自己闖鍋了還不算,還要連累她的家人,豈不是沒把她這個媽媽放在眼裡麼?哼,心悅說得對,這樣的女兒趁早給她找個製得住她的人嫁了,到時候,就算阿強護着也沒用,嫁出去的女兒那可是潑出去的水!
“哎呀,大姐,你不知道她回來了嗎?嘖嘖,昨天把我們帶出來就又走了,話都沒跟我們說一句,真是個不懂事的丫頭,都快二十歲的人了,真不知道她除了長得好看還有什麼用。”鄭玉兒生怕自家大姐不氣死,添油加醋的說着。
居然真的回來過,回來過!卻不回來見自己,真是長大了,翅膀變硬了,連自己都不被她放在眼裡了,這,就是你一個當女兒的對自家媽媽所做的事情?什麼女兒是小棉襖,是個鬼呀,看看她家這個,性子倔得不行,現在又這麼不孝,再不滅一滅她的氣焰,怕是以後直接就無視自己了!
想到這裡,她一拍大腿便道:“玉兒你放心,等她回來了,我非得給她好看,這還沒出嫁呢,就這麼不孝順了,以後要是嫁了人,她還不反了天了吶!今天我們先不說她了,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姐帶你們去逛商場,有什麼看中的,你們只管買就是了,錢姐姐來付!”
鄭月現在是財大氣粗,事實上,她並不知道如今她每個月給自家妹妹打的錢少了一大半兒,以前是她親自動手打的錢,後來就由劉子強管了,因爲劉旭有意無意的給自家老爸透露了一些這個三姨對自家姐姐所做的事情,所以劉子強纔不管她怎麼想呢,就少打了一大半兒。
而且吧,這些事情他都是吩咐秘書去做的,他自己壓根兒就忘了,不過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他更是下定決心從此以後一分錢都不會再給這個鄭玉兒一家花了,只是他卻沒想到,人家鄭玉兒在這種事情上,聰明着呢,不跟着他們,卻在他們上班之後悄悄來到了劉家,誰管得着她呢?
而鄭月更是因爲心中對女兒的偏見愈來愈深,愈來愈濃,但凡別人說的女兒的缺點和不足或者是抵毀的話,她都信,且還跟着人家一起罵女兒罵得起勁兒呢,這時候的她,真的已經忘記了,曾經年幼的女兒爲了她的水果店而忙碌到深夜的情形。
“鄭玉兒跑去找大姐了?”鄭欣對於鄭玉兒的德性還是知道一些的,既然自己把話都說到那般田地了,她還硬皮賴臉的留下來,肯定是想好了要做什麼的,只是她沒有想到,這鄭玉兒膽子真是不小,居然跑去找大姐了,要知道,大姐可是如今這個家裡最討厭紫凝的人了啊,若是鄭玉兒再在大姐面前說一些紫凝這樣不對,那樣不對的話,怕是她會深信不疑吧?
她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也虧得這時候她的辦公室只她一人,要不,怕是得把人嚇壞了,這位老總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可還真沒有發過脾氣呢,這一次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居然讓她這麼平靜而淡定的人都生了這樣大的氣!
“我還是大意了。”鄭欣喃喃自語了一句之後,這才撥通了自家姐夫的電話道:“姐夫,鄭玉兒現在跟着大姐在商場瘋狂的購物,你看這個事情,是不是想個辦法阻止一下?”
劉子強本來正準備去開會呢,結果就看到鄭欣打來的電話,他知道,若非正事兒,這個時候鄭欣一般是絕對不可能給自己打電話的,所以快速的接起,結果就聽到這麼一句話,他感覺自己都要氣得頭冒青煙了,這個鄭玉兒,真是好得很,好得很!
一邊各種抵毀自己的女兒,一邊又看不起他們這些給她打錢的人,一邊還跑去自己妻子面前這樣那樣的,花着自家的錢,說着自家女兒的壞話,他劉子強看着就真的那麼好欺負是吧?他掛斷電話之後,想也不想就對秘密道:“馬上凍結我太太名下所有的銀行卡!”
“呃,劉,劉總,您沒開玩笑吧?”這劉總可是寵妻狂魔啊,他這個秘書可是跟在劉總身邊有近十年了,這十年來,劉總對劉太太的寵愛那幾乎是無度的,爲毛這次只是接了一個電話就做了這樣的決定啊?這真的沒問題嗎?自己做了真的不會被懲罰嗎?
這這,這可真的是神仙打架,凡人遭央啊,他只是個小小的秘書而已,萬一這劉總只是一時氣急而說的話,自己真這麼做了,後頭吃苦的不還是自己麼,所以他頭一次不敢立即執行劉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