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梅的嗓門大,語氣又尖酸,這一嚷,在樹下納涼的人就看了過去。
唐瑜不是喜歡爭強好勝的人,尤其對方現在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她何必去理會,有些人,你越是搭理她就越來勁,你無視她,就是最大的反擊了。
所以即便聽到馬英梅這尖酸的諷刺,唐瑜也只當沒聽見,而是笑語晏晏的問杜娟今晚想吃什麼。
她選擇無視,正是叛逆時期的小刺蝟陸向陽卻不能忍。
他冷冷的看了馬英梅一眼,對唐瑜道:“你就是好氣性,和我們無親無故也能處得來,偏偏有些自認是你至親的人,佔你的房子,花你的撫卹金,逼你出家門,可憐你忍得。”
馬英梅臉一綠:“小喪星你說誰?”
“誰應說誰!”
“你!”馬英梅氣得臉上肥肉臉顫:“好好好,大喪門星和小喪門星共一屋,一窩的衰神倒黴貨,誰近就克誰,大家可小心了。”
“你再說一次試試!”陸向陽雙眼噴火,一副要衝過去和她拼命的樣子。
唐瑜眼疾手快的拉着他,笑眯眯的說:“向陽哥,吃過飯我們去四號樓找周小虎玩兒唄。”
這話雖是對陸向陽說的,但她卻是看着馬英梅的。
什麼鬼?
陸向陽有些懵,他們什麼時候和周小虎玩過了?
馬英梅聽到她這話卻是臉紅了白,白了又青紫,剛纔囂張的嘴臉立馬就蔫下去了。
別人不曉得,她如何不知道唐瑜這鬼妮子是在警告她呢!
她果然知道的,她都知道。
馬英梅很識趣的偃旗息鼓,唐瑜滿意的挽着杜娟的手上樓,不忘招呼上陸向陽。
看到幾人消失,不知誰噗嗤的笑了,馬英梅尷尬得要命,偏還要強,道:“養不熟的白眼狼,當初我小叔小嬸就是被這小騙子給騙了……”
可惜的是,無人迴應她的話,畢竟唐興振夫婦在生的時候,他們一家子也是十分的幸福。
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誰是誰非,心裡如何不知。
回到家,陸向陽氣呼呼的放下那紅白藍袋子,看着唐瑜道:“說你好氣性,還真是,幹嘛不噴她一嘴?”
唐瑜白他一眼,走進衛生間,道:“瘋狗咬你一嘴,你也回咬過去,非要弄一嘴毛才高興?”
陸向陽噎住。
“這樣的人,逮人就咬,理她作甚?沒得惹一身騷,無視她就是最強的反擊。”她說着,從裡面搬出一個大西瓜來塞到他手裡:“給你,多吃點敗敗火氣。”
陸向陽手上一沉:“哪來的西瓜,這麼沉。”
“買的。”唐瑜翻開紅白藍的袋子,從裡面拿出幾件衣服,兩件上衣是陸向陽的,兩件內衣褲是杜娟和自己的,至於她們的衣服並沒有買。
杜娟從前的舊衣服沒有破,洗好了還能穿,不合穿的她還能撿來穿。
反正也就這幾天了,等到了鬼節,橫財入袋,她們再去買新衣服不遲。
陸向陽看着新衣,眼圈倏地一紅,多少年了,沒人給他買過新衣服。
又想到自己算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了,是男子漢,不能在女人跟前哭,連忙轉身去拿刀切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