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震龍沒有在唐瑜家久呆,他怕再和她說下去,會忍不住生氣發火,嚇到她。
他帶着滿臉寒霜走出書房,還把那錦囊也帶走了,臨走時,還問她:“你想不想知道她的事。”
唐瑜想了想,搖了搖頭:“暫時不想。”
齊震龍也沒勉強她,這年紀的少女,有那啥叛逆青春期,逼太緊反而無好處,就道:“你要想知道,隨時來問。”
唐瑜扯了扯嘴角,知道又如何,不過是徒增幻想。
齊震龍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嘆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走了。
陸向陽剛從鬼樓回來,看到齊震龍便站定了,向他恭敬的彎了彎腰。
齊震龍停了停腳步,看着這身形快速躥高的小子,道:“好好看着她。”
陸向陽一怔,擡起頭,看他神色冷漠,不禁有點莫名其妙,而對方也沒有解釋,大步的離去。
“小陽。”杜娟快步走過來,小聲地道:“你去書房看看,小瑜好像和齊先生有點爭執。”
她剛纔在書房門口聽見了聲音有點大,卻不敢進去看個究竟。
陸向陽臉色微變,連忙往書房去,杜娟不放心,也跟了過去。
“媽,您給我們燉個甜品做夜宵吧。這裡有我就行。”
杜娟腳步一頓,見兒子堅持,便點了點頭。
陸向陽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唐瑜蹲坐在書桌的腳部,不由臉色微變,快步走過去:“唐小瑜,你怎麼了?”
唐瑜擡起頭來,捂着心口,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道:“哥,我難受。”
齊震龍一走,她的故作堅強就瞬間崩塌,胸悶得很,極不舒服,腦海裡,都是那叫木槿的女人的照片。
“齊震龍他怎麼你了?他兇你了?”陸向陽蹲下,摸到她的手一片冰涼,便把她攔腰一抱,往美人榻那邊走過去。
像對珍寶一樣小心地把唐瑜放在美人榻上,又拉過毯子蓋在她身上,問:“我給你泡杯茶?”
看她點頭,便出去泡了一杯功德茶遞給她。
唐瑜握在手裡,感受到茶杯傳來的溫熱,又喝了一口,暖意淌過身體,這纔看向他,道:“我問他了。”
陸向陽不解的看着她。
“那個錦囊,我拿給他看了,他認得那錦囊,說那是一個叫木槿的女人繡的,那上面繡的是木槿花。”
陸向陽呼吸微頓:“是你生母?”
唐瑜點頭:“他是這樣說的。他認識那個叫木槿的,還給我看了照片,那人和我長得很像。”
“所以,是真的嗎?”
唐瑜雙手捧着茶杯,雙眼有些放空:“可能吧,可能我生母就是那叫木槿的人。但我們沒有見過,也沒有做過親子鑑定,僅憑一張相片,一個錦囊,誰知道是不是呢?”
“齊當家可有說那木,木阿姨如今在哪?”
唐瑜搖頭:“失蹤狀態,他也是一直在尋找。”
陸向陽眉頭一皺,就依着齊當家的本事,也是在尋找,那人還在世嗎,能找着嗎?
他伸手按平唐瑜的川字眉,道:“別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就算找不着,這麼多年,還不是過來了?”
唐瑜自嘲一笑:“對啊,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