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口是心非的傢伙
夏涵的紙箱裡,有個玻璃做的相框,相框撞在了寧桐的額頭上,又碎在了地上。
寧桐並沒有受多重的傷,胡玥一看到她的傷口處沁出血來,對着夏涵就是一頓破口大罵也不管寧則梧在不在場了。“你這個賤女人,活該被炒魷魚!活該沒人要!活該金哲跟柴禹都把你當垃圾一樣!”
“不管是金哲還是柴禹,都是我先遇見他們的,都是我先愛上他們的,憑什麼到最後他們都是你的,寧桐!?”夏涵歇斯底里的衝寧桐吼道,她過於聲嘶力竭,整張臉都成了豬肝色,看上去有些猙獰得駭人。
寧桐不氣不惱,甚至不怒反笑。“你要用感情來衡量一個人的歸屬,那好啊!夏涵我告訴你,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用你爭,他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不管你再怎麼用卑劣的手段去爭,他還不是你的。”
夏涵的臉孔扭曲着,她張牙舞爪的向寧桐撲來。
見她來勢洶洶,寧則梧撿起滾落在地上的筆筒,朝她丟了過去,“你敢打我媽咪,我打你~!”
那種毛絨玩具一樣的筆筒,打在人身上根本就不痛不癢,更何況又是一個五歲不到的小娃娃扔過去的。
可筆筒打在夏涵的臉上,她就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樣,捂着臉瞪着寧則梧。
寧則梧被她兇狠的一瞪,嚇得小心肝兒一顫,怯生生的後退了兩步。
夏涵一手捂臉,一手指着寧則梧,唯恐別人聽不見似的,尖聲說道:“寧則梧,你就是個雜種!你知道你爲什麼沒有爸爸嗎!那是因爲你是你媽咪被人強/暴,纔有了你這個孽種!其實你媽一點兒都沒愛過你!”
胡玥再也受不了,一巴掌呼了上去。夏涵整個人踉蹌了幾步才站穩腳。可見胡玥這一巴掌又多響亮有多狠!
寧則梧溼了眼眶,其實他並不是太明白夏涵的話,只對那句“其實你媽一點兒都沒愛過你”,特別敏感。
他拽着寧桐的衣角,哽咽着問道:“媽咪,你不愛我嗎~?”
寧桐握着他的小手,貼在他的小胸口上。“你問問自己,媽咪愛不愛你。”
看着寧桐臉龐上的疼惜,還有她眼中流動着來不及的寵溺,寧則梧想起他們的點點滴滴。如果媽咪不愛他的話。早就把他扔給別人養了!所以夏涵說的不對,他心裡最清楚媽咪對他的感情了!
“媽咪最愛我了~!”寧則梧帶着哭音道,聲音顫顫的。聽上去挺可憐人的。
寧則梧樓上寧桐的脖子,被託着屁股抱了起來。
寧桐一腳踩在相框上,將玻璃的碎片踩的咯吱咯吱作響。她走到胡玥跟前,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你也別罵了。回去吧。我公司還有事兒呢!”
胡玥對着夏涵狠狠地呸了一聲,跟這種女人有交集,她打心眼兒裡覺得噁心。夏涵簡直就是個雜碎麼,跟她認識,胡玥都覺得自己的身份掉價了。
“桐桐,你沒事兒吧?”胡玥擔心寧桐的傷勢。眼睛一直在她的額頭處打轉。
“沒事兒,就是擦破了一點皮兒。”
跟胡玥道別後,寧桐抱着寧則梧進了邢氏公司。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柴禹立在那兒,寧桐冷冷一笑,原來這個男人一直杵在這兒看好戲麼!
“柴禹,我對你一絲兒絲兒的期望了沒有了!”寧桐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男人什麼了。正派女友跟小三兒掐架,柴禹居然明哲保身似的跟大家站一塊兒隔岸觀火。是個男人這時候都該上去做點兒什麼!
不過寧桐也不算他的正牌女友了,從現在開始。她已經徹底對柴禹死心了!
“桐桐,我們還是談談吧?”柴禹這會兒積極的擋住了寧桐的去路。
不跟他好好說說,只怕他會像今天這樣糾纏不清吧,寧桐也不吝嗇,就將自己寶貴的時間撥了一點兒給他。
但是有些話是不能在孩子面前說的,寧桐就打發了寧則梧去三樓的工作室等她。
寧桐跟柴禹面對面的坐在茶餐廳裡,然而一分鐘過去了,柴禹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前臺的小姐上前打破了這份凝重的氣氛,“請問二位要不要喝點什麼?”
剛纔吃咖喱飯的時候,寧桐喝的水已經夠多了,於是就拒絕了她好心又周到的服務。“謝謝,不用了。”待前臺小姐一離去,寧桐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對柴禹不耐煩的催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桐桐,對不起,我跟夏涵……”
柴禹的話還沒說完,寧桐就嗤之以鼻了一聲。她還以爲會從柴禹的嘴裡聽到一些新鮮的東西了,她真是受夠了這種老掉牙的故事情節。
於是,寧桐緊接着柴禹的話,繼續說了下去,“你無非就是想說,‘我跟夏涵只是玩玩兒,桐桐,我對你是真心的’……”就連那種乞求的口氣,她都學的有模有樣。“接着你會不會說,‘我不會再有下次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我只不過犯了一次錯誤……”柴禹好不甘心,而且他已經決定跟夏涵斷絕來往了。不管怎麼說,他都已經接受了帶着孩子的寧桐。不過只是一時糊塗,他就這麼不值得被她原諒嗎?
興許是柴禹帶着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所以在潛意識裡認爲他這個黃金單身漢,比寧桐這個單親媽媽的身價要高吧!
而在寧桐眼裡,柴禹不過是被家裡面寵壞的孩子罷了。
“那你跟夏涵滾過幾次牀單了?這是又一次錯誤就能一筆帶過的嗎?”寧桐也不是沒想過不給他機會,但是當她被夏涵中傷的時候,在一旁冷眼旁觀、不聞不問的柴禹,徹底讓她死心了。
柴禹每次跟夏涵做完,事後都懊悔不已。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種情況就開始失控了。但是要他失去寧桐,他絕對做不到!
柴禹想說的話。都被寧桐說完了。他一時情急,一些言不由衷的話脫口而出,“你還不是一樣,跟那麼多男人糾纏不清!”
寧桐冷笑一聲,從她的語氣中都能聽到笑意。“你以爲這是連連看那種小孩子玩的簡單的消除遊戲嗎?不是你犯一次錯誤我犯一次錯誤就能相互抵消的。雖然我們五年前有過一面之緣,但畢竟我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了,我們對彼此都不夠了解。就像我看錯夏涵的爲人一樣,我也看錯你了。”
柴禹受不了她用這種疏離的口氣對他說話,讓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柴禹心急如焚。“都是因爲你五年前告訴我,只要我努力一點點,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說實話。寧桐已經不太記得五年前自己曾對柴禹說過什麼。就當她真說過這樣的話,柴禹這種拿回憶當藉口並把責任推卸到別人頭上的行爲,實在讓寧桐隱隱作嘔。
“所以你就知道,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女人的青睞了嗎?是你已經努力夠了,還是在投機取巧。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寧桐對他言盡於此,也沒別的什麼話想對他再說了。她看了一眼牽着寧則梧來湊熱鬧的邢柯,心裡頭就莫名的煩躁。
邢柯在工作室裡碰到了寧則梧,聽這小傢伙說他媽咪跟柴禹蜀黍在樓下談事情,他就怕寧桐會原諒柴禹,所以千哄萬騙、忽悠着寧則梧跟他一塊兒下樓來了。
看寧桐跟柴禹之間的僵硬氣氛。他好歹是鬆了一口氣。
寧桐正要走,柴禹忽然起身,走到她跟前。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他伏在寧桐的腿上,藉此來掩飾自己通紅的雙眼。
說實話,寧桐有一點兒被嚇到。看柴禹做到這個份兒上,邢柯也震驚了。
不解風情的寧則梧仍往上衝,他卻掙不開邢柯的手。他站回到邢柯的腿邊。仰着小臉兒特茫然的問他,“柴禹蜀黍是不是做錯事情求媽咪原諒呀~?”
邢柯低頭看着他。他的小腦袋再怎麼聰明,始終還是個孩子。“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嘴。”
寧則梧氣鼓鼓的閉緊了嘴巴,他甩着邢柯的手——他的小手被他的大手抓的好痛呀!
柴禹哭求着寧桐的原諒,“桐桐,我知道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寧桐哭笑不得,她嚴重懷疑柴禹話中的可靠性。也不是因爲她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因爲她發現柴禹根本就沒意識到他自己做錯了什麼。
“柴禹,你別這樣。”寧桐推了推他,竟沒有推動。這種強留的結果對他們將來根本就沒有一點好處,所以就算寧桐原諒了他又怎樣呢!“你還是去找一個值得你保護的女人來愛吧!對不起,接下來我還要工作——”
寧桐抽身而退,一見她走來,寧則梧甩掉邢柯的手,一路小跑了上去。
“媽咪~”寧則梧還探着腦袋,好奇的看着仍跪在原地的柴禹。
小孩子可是有一樣學一樣的,寧桐纔不想讓她兒子以柴禹爲榜樣。於是她將寧則梧的臉給扳了過來,有些惡狠狠地說:“我不是讓你在上面等着嗎,誰讓你下來了?”
寧則梧氣呼呼的瞪了邢柯一眼,就是這個討厭的傢伙害他被媽咪兇!
寧桐牽着寧則梧就往樓上走,從始至終沒有回頭看柴禹一眼。從今天開始,他們兩個人真的就可以劃清界限了。她真心希望柴禹不要因爲這件事而感到沮喪,她也會放開手,向前進,她一定會謹慎地投入到下一段戀情中。
走上樓,寧桐發現邢柯還在他們母子屁股後面跟着,不由就不耐煩了,“邢大總裁,你不去日理萬機嗎?我可是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喔!”
“我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在你……的工作室上,等着‘午夜前夕’的宣傳做出來。”這話聽上去有些冠冕堂皇,邢柯也說的跟真的似的。
既然他人在這兒,寧桐就要好好問問了,“把夏涵辭掉的事情是你做的?”
說起這個,邢柯得意的地方可多了。要不是聽到企劃部的女職工八卦,他也不會知道害寧則梧食物中毒的就是夏涵本人。雖然他承認自己也很齷齪,但是害人性命的事兒。他想也沒想過。
邢柯依舊端着總裁的架子,操着很官方的口氣說:“我的公司不需要這種沒有道德的職工,我這樣做並不是因爲你!”
口是心非的傢伙!
就算不用刻意去探究邢柯的內心世界,寧桐也知道這個傢伙在想一些什麼樣的下流事情!
反正給“午夜前夕”拍攝代言的事情在不久之後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寧桐也沒必要跟這個男人有什麼交集了。在這之前,她還是有餘力可以忍受陰魂不散的邢柯。
半個星期過後,寧桐總算是從邢氏解脫出來了。
這一天,寧桐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了被寧則梧藏匿在衣櫃中的貝殼風鈴。這串風鈴分明就是他們南島的時候買下來的,也是寧則梧準備給嶽小桃的禮物。原來這小子還沒有送出去嗎?
寧桐站在陽臺上,一手提溜着貝殼風鈴,對樓下跟嶽小桃一塊兒玩耍的寧則梧喊道:“寧則梧。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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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媽咪手上的風鈴,寧則梧緊張地看了嶽小桃一眼。他噔噔噔跑上樓去,整張小臉兒紅彤彤的,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臭媽咪,你還給我啦~!”寧則梧本來打算給嶽小桃一個驚喜的。但是寧桐暴露了禮物的模樣,還有什麼驚喜可言呀?
寧桐一臉壞笑,他戳着寧則梧羞紅的臉頰,問道:“你怎麼還沒有給小桃送過去啊?啊~我知道了,你是不好意思了是吧?”
這種話知道了就不要說出來呀!寧則梧又羞又惱的瞪着寧桐,他死死地將貝殼風鈴抱在懷裡。傲嬌的說了一聲:“要你管呀~!”
寧桐笑的賊不懷好意,她故意裝出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自言自語道:“哎呀。小桃真是太可憐了……他都送一個貝殼手鍊給寧則梧了,都沒有得到回禮。寧則梧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呀,是不是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呀,那我也不喜歡他了,我要跟其他小朋友一起去玩,不跟寧則梧玩了……”
聽了寧桐的話。寧則梧就如臨大難一樣,小臉兒上露出絕望的神情。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把貝殼風鈴送到小桃手裡去!
寧則梧悄悄的打量着寧桐,很顯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他抓着寧桐的手,將貝殼風鈴放到她手上並撒嬌道:“媽咪~你幫我把貝殼風鈴送給小桃吧~”
寧桐將貝殼風鈴推了回去,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還拿寧則梧剛纔的話來搪塞他,“是你叫我不管的,這件事兒我不管啊!”
寧則梧賭氣似的,用小鼻子哼了一聲,兇巴巴的對寧桐說:“不管就不管,我找樂平蜀黍去~!”
寧則梧抱着貝殼風鈴,在樓下的蛋糕店裡找到了樂平。
他接到貝殼風鈴的時候,心裡那個激動哇,可一聽這是要送給嶽小桃的禮物,他的臉登時就給綠了。這吃裡扒外的臭小子,也沒說給他帶個什麼禮物回來!
樂平吃醋了,生氣了,不願意了!
他把貝殼風鈴還給寧則梧,故意擺着一副嚴肅的臉孔,“那是你的妹,你自己把去!”
媽咪和樂平蜀黍都不願意幫他,這可如何是好啊?
一想到站在嶽小桃的面前把禮物送出去,寧則梧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都要爆炸了!
他眼珠子一轉,靈光一閃,頓時想出一個妙招來。
寧則梧跑回房間,將貝殼風鈴掛在了他的直升機上,然後用遙控器操作直升機,讓直升飛機帶着貝殼風鈴從陽臺裡飛了出去。
貝殼風鈴在空中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一下子就引起了樓下嶽小桃的注意。
“貝殼~”嶽小桃的雙手舉的高高的,狀似要去夠高空中的風鈴。她不斷的揮舞着小手,嘴裡嚷嚷着道:“貝殼下來下來下來~”
寧則梧蹲在陽臺上,笑嘻嘻地瞧着嶽小桃的反應。他將直升飛機操控到嶽小桃能夠夠得着的高度,待嶽小桃將貝殼風鈴從直升飛機上解下來,這就大功告成了!
收工之後,寧則梧跟沒事兒人一樣從樓上下來。
一看到寧則梧,嶽小桃就向他炫耀手裡的貝殼風鈴。特天真爛漫的說:“小梧,你看,從天上掉下來的~”
寧則梧直接給傻了,嶽小桃是笨蛋麼?他都做的這麼明顯了,居然還不知道這禮物就是他送的!害羞的寧則梧根本就沒有勇氣當面承認,他指着天空,好心給她提示,“不是有飛機嘛~怎麼可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呀~!”
嶽小桃仰頭看着藍藍的天空,也挺納悶兒的。她剛纔是看見飛機來着,可當時她的注意力都在這串貝殼風鈴上。等她一擡頭飛機就不見了呢!
“那就是飛機送給我的~!”
寧則梧頭一次這麼討厭嶽小桃的天真無邪,隨便動動腦子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兒。他惱羞成怒,“是w……w……w……王子送給你的~!”
嶽小桃還真相信了!
門口觀望的寧桐跟樂平抱着肚子差點笑抽過去。就在這時,一輛豪車緩緩駛來,停在了寧家門口。
邢柯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嶽小桃手中的貝殼風鈴。“寧則梧,這不是我在南島給你買的那一串嗎?”
寧則梧頓時就手足無措。真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怎麼能把實情說出來呢?!不過這樣也好,嶽小桃總算是知道這個禮物是誰送的了……
可貌似並不是這樣啊……
嶽小桃一聽邢柯說這串風鈴是他買的,就指着邢柯,對寧則梧說:“我的王子出現了~”
寧則梧的臉直接綠了,他氣呼呼的看着邢柯。倆眼瞪得圓滾滾的。這個討厭的傢伙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到最關鍵的時候來。太討厭了!
寧則梧衝上去,在邢柯的大腿上賞了一巴掌,然後一臉委屈的跑回了寧桐身邊,哭哭啼啼的求助道:“媽咪,怎麼辦~?”
寧桐揉亂他的頭型。忍着笑說道:“以後你再送給小桃更多更多的禮物不就行了嗎。你去帶小桃回家,把風鈴幫她掛起來。”
寧桐看得出來。這附近的其他小朋友已經開始對嶽小桃手上的風鈴虎視眈眈了。那東西可都是繩子穿起來的,脆弱的經不起折騰啊。
開心果走了,寧桐對邢柯擺出一副臭臉,“給香水拍攝代言廣告的工作已經結束了,請問邢總裁,來此有何貴幹啊?”
寧桐非要用這種生疏的口氣跟他說話嗎?瞧瞧人家樂平對他的態度就不一樣,她真該好好跟樂平學學什麼叫待客之道!
不就是被樂平賞了一席之地麼,這傢伙有什麼好得意的!寧桐陰陽怪氣的哼哼了兩聲。
他們兩人一見面就硝煙瀰漫的,樂平還真覺得奇了怪了,以免被捲入他們之中的戰火,他還是乖乖地去做蛋糕了。
有茶有點心,邢柯好吃好喝的道明瞭來意,“我來這裡主要有兩件事——林辰歐已經正式成爲我們公司的形象代言人了,而且我們雙方已經簽了合同,我們一致想邀請你成爲我們公司形象代言人的專屬攝影師。”根本不給寧桐考慮的時間,邢柯就迫不及待的把下一件事兒給說出來了。“還有一件事,我們邢氏要跟李氏合辦一場服裝秀,我跟李一飛也想請你做這次服裝秀的攝影師。”
寧桐一愣,男人們之間的友誼發展的速度還真是奇怪。就像她不知道邢柯怎麼跟他們家樂平好上的,她也不知道邢柯是怎麼跟李一飛勾搭上的。
“第一件事兒免談,第二件事兒嘛,我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寧桐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也不知道邢柯是不是故意裝作沒看見,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瞪着盤子裡面的小點心。
“樂平,你手藝不錯。”邢柯轉頭對着蛋糕店裡的樂平誇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