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是合適的對象嗎
寧桐到底什麼時候答應了跟邢柯正式交往,那要從幾天前他們還在建二家的溫泉旅社說起。
那夜邢柯向她瘋狂索歡,就在她被他蹂弄的七葷八素、神魂顛倒的時候,邢柯停止了衝刺交/歡的動作,還故意刁難她,提出了交往了要求。
寧桐不記得自己有沒有答應他,但她記得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兒。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想起來了。”邢柯咧着嘴,讓人恨不得在他沒心沒肺的笑臉上砸上一拳。
寧桐瞄着心花怒放的邢柯,特大聲的嗤笑了一下,唯恐他從她這裡看不到不屑似的。她環着雙臂,翹着腿,一副女王範兒十足的氣派。“那種情況下答應的事情,能作數麼!”
邢柯的臉刷的一拉,整個比驢臉還長。才說了兩句,就不高興了,這個男人的肚量還真是小的可以啊!
反正他也不是小孩子,寧桐不需要去哄他,便丟他一個人生悶氣去了。她抄起門口的拖把,從樓上一路拖到樓梯口。
看她辛苦了差不多一刻鐘,在這段時間裡,邢柯的怒氣早消了。“這種事情,請個鐘點工來家裡做……”
邢柯的話音未落,寧桐就操着溼拖把在他嶄新的皮鞋上蹂躪了幾下。他腳上那雙名牌皮鞋,頓時就變得跟臭水溝裡撈出來的一樣。
寧桐拄着拖把,看着不知社會壓力有多大的邢柯大少爺。他的氣是消了,她卻火了,“我家窮,沒你家財大氣粗,滾回你自己的金窩窩裡去!”
就算是金山銀山在身邊,沒有寧桐在眼前,那又有什麼意思呢?邢柯加快了把寧桐納入他的金窩窩的計劃。他將寧桐拉坐到對面,“我們還是來說說去我家吃飯的事情吧。”
寧桐不耐煩了,她看這男人的腦袋挺靈光的,不然怎麼可能會坐上一個集團總裁的寶座呢,可有時候這樣的人怎麼會聽不懂人話呢?難道是寧桐沒有將她的意思,表達清楚麼?
寧桐用拖把條捅了他一下,咬牙切齒道:“你剛纔沒聽明白我的意思麼?就算在那種情況下答應了跟你交往,也不作數!”
“可以啊,那我就住在這裡,住到你答應爲止。”邢柯耍流氓能耍的到這麼狂炫霸酷拽。也算是到了一定的境界了。他雙手一抱,坐那兒跟一座山一樣,巍峨的讓人不敢直視。
寧桐愣了一下。然後不耐煩的說:“好了,我答應你了,你可以滾了。”
雖然寧桐這麼說,邢柯一點兒也不高興。因爲她的口氣一聽就知道她不是真心的,邢柯擰着眉頭。擺出一副受傷的樣子。
他的視線撇到門口,心裡無比清楚,只要他出了這個門,等他再來的時候,寧桐又要翻臉不認人了。
“明天上午,我來接你。”反正不管怎樣。邢柯到時候連拖帶拽,就算是用綁的,也要將她綁回家去。
邢柯離開後。寧桐鬆了一口氣。她往門外瞅了一眼,看到寧則梧跟嶽小桃手拉着手回來,一人手上拿着一根雪糕。
“給媽咪咬一口。”寧桐眼饞了,也不管寧則梧願不願意,就抓着他的手。張開大嘴,在他的雪糕上咬了一大口。“誰給你們買的雪糕?”
“是我。”
因爲一個多月不見。寧桐都快忘了這聲音是誰的了。她擡頭看着柴靜,有些驚訝。“該不會是柴禹又出什麼事兒了吧?”
除了柴禹的事情,寧桐實在想不到她來這裡還能有其他什麼目的。
柴靜對她不屑的笑了一下,她故意在寧桐面前搔首弄姿了一番,似乎在跟她炫耀她這一身精心的打扮。“你別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你的。”
寧桐好像明白了點兒什麼,看來她不在的這一個月裡,錯過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柴靜一搖一擺的走進蛋糕店,不過片刻功夫,她手上拎着一塊五毛錢一袋的麪包屑出來了,而且還面帶不尋常的紅光。
打扮這麼漂亮,還給寧則梧和嶽小桃買了比那袋麪包屑還貴的雪糕,在蛋糕店裡不足兩分鐘就出來了,玩兒這麼賠本的買賣就爲了見樂平一面,柴靜這是要鬧哪樣啊!
“噗——”寧桐絲毫不加掩飾的笑了出來。
柴靜臉紅脖子粗,杏眸瞪得圓滾滾的。她板着臉,怒罵了一句,“笑屁!”
“樂平——”寧桐大喊了一聲,真真嚇了柴靜一跳。
柴靜趕忙重整臉色,裝的跟淑女一樣。一看到樂平從蛋糕店裡出來,她就笑的跟如沐春風的少女一樣。
“啥事兒啊?”樂平特茫然的看着一臉壞笑的寧桐。
寧桐樂呵呵的說:“就是問問你今天晚上吃啥飯。”
“餓了是吧,我這就去做飯。”從始至終,樂平都沒看柴靜一眼。
在樂平進去之後,柴靜惱羞成怒,她緊繃着全身,瞪視着寧桐。她明白了,寧桐分明就是在給她難堪!
柴靜斜睨着寧桐,攏了攏她刻意留長的頭髮,“真搞不明白,你這麼惡劣的女人,柴禹怎麼到現在還對你念念不忘!”
乍一聽到“柴禹”二字,寧桐的臉色瞬間陰暗了下來。柴禹跟夏涵的事情,在她心中至今還是一道陰影。
“柴禹現在還好吧?”雖然寧桐跟柴禹之間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不代表他們連朋友也做不成。興許是顧念舊情,寧桐還是想對柴禹表示一下關心。
柴靜用一種特誇張的語氣告訴她,“他現在好的不得了!這還要多虧你讓他醒悟過來,他現在已經把精力放在了工作上,邢氏的那些老傢伙,也在漸漸改變對他的看法和態度。”
寧桐有些欣慰的笑了笑,聽柴靜這麼說的話,柴禹是認真的。他認真的想要去成爲讓寧桐後悔拋棄他的好男人——
“化悲憤爲力量麼,這跟當初的我很像呢。”寧桐曾經也是這麼過來的,她相信柴禹很快也會做出一番成就的。
一眨眼就五年光陰了,寧桐在過去的幾年裡。還從未像現在這樣安詳的感受着輕風拂面的愜意。她一張開眼,就看到柴靜眼睛一眨不眨的出神的盯着她看。
好吧,柴靜承認,她有些瞭解柴禹對寧桐念念不忘的原因了。有那麼一瞬間,柴靜覺得寧桐還是個挺有姿色、挺有魅力的女人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一個月未見,寧桐變得越來越有女人味兒了。
爲了趕走後一趟的班車,柴靜匆匆離開了。
晚飯的時候,寧桐將在外面玩兒的滿頭大汗的寧則梧領了回家。
寧桐抱着他洗手的時候,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汗臭兒。不由一臉嫌惡道:“你都幹什麼了?”
“我跟小桃去看學校了,媽咪,我什麼時候可以跟小桃一起上學啊~?”
寧桐以前送寧則梧上學去的時候。他總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現在是發現上學的樂趣了麼?這股勢頭兒挺好,一定要繼續保持下去!
“還有一個多月,九月份一開學,我就送你去學校。”寧桐也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個磨人精送離身邊了。學校的確是個分散他注意力的好地方。
而且在不知不覺之中,嶽小桃漸漸成爲寧則梧越來越重要的存在,成爲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這一個月裡,樂平基本上沒什麼變化。跟他坐一塊兒吃飯的寧桐按捺不住了,她一想起柴靜對樂平的心思,就覺得不可思議。樂平究竟做了什麼。俘獲了那位女神的芳心?
“咳咳,你跟柴靜,現在關係挺好的啊?”寧桐試探着來了這麼一句。
樂平呆頭呆腦的回了一句。“有嗎?”
如果這句話讓柴靜聽到,一定會受打擊死吧!
“你們倆該不會是發展出點兒啥了吧?”寧桐就不相信,柴靜都做到那種份兒上了,他還會察覺不出她的心意。雖然樂平只有高中學歷,但腦瓜還是很靈光的。
“沒啊。就不久前,她來的時候跟她喝了點兒酒。”樂平拿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兒看着她。看寧桐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啥了。
寧桐若有所思的吸溜着麪條,問:“她來找你?”
“怎麼可能。”樂平表現出一副嚇壞的樣子,就跟聽了一個恐怖故事一樣,還特誇張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是因爲柴禹的事情來找你的。因爲柴禹突然奮發圖強,沒日沒夜、廢寢忘食的工作,嚇着了柴靜,她以爲這跟你有關係,就跑來找你問清楚。”
當時柴靜還不知道寧家母子已經出國的事情,來的時候撲了個空,就跟樂平喝了點兒小酒。
寧桐特別意味深長的看了樂平一眼,說了句“我打個電話”,就抓着手機出去了。
寧桐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繫柴禹了,這通電話打過去,還真廢了費了她一番勇氣。
電話通了,柴禹愉快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桐桐,終於想起我了麼?”
寧桐乾巴巴的笑了笑,一點兒也沒被他的愉悅傳染到。“你姐的電話多少?”
“你等着,她就在我旁邊,我把電話給她。”雖然剛纔柴禹還挺遊刃有餘的跟寧桐開了個曖昧的玩笑,這會兒他的鎮定用完了,聲音裡竟透出一絲緊張來。爲了不讓寧桐發現這點,柴禹迅速將電話丟給了柴靜。
柴靜懶洋洋的“喂”了一聲。
寧桐瞄了家門一眼,生怕被人聽見似的,她一邊走,一邊跟柴靜通話,“我問你,你那天跟樂平喝高之後,是不是跟他發生了點兒啥?”
柴靜一滯,突然啞口無言起來。一股熱辣辣的燙意爬上了臉頰,她看了柴禹一眼,從沙發站起來,開門出去了。
“果然是發生了點兒啥吧?”寧桐已經將柴靜的沉默,當成肯定了。
柴禹羞惱不已,她躲進樓道里,壓低聲音,可聲音裡的慌亂暴露無遺。“你怎麼知道?是不是樂平告訴你了?”
“怎麼可能。”寧桐哼哼笑了幾聲,她往樹林裡的鞦韆上一坐,不雅的翹起了腿。“那傢伙啊,從來不會記得醉酒後的事情。”
“什麼!?”柴靜惱羞成怒,原來她這半個月裡在樂平面前的賣弄都是自作多情、一廂情願嗎!?啊啊,好想去死!她差點兒拿腦袋撞牆,不然就是從樓梯上滾下去……“啊啊,早知道那天早上我就不那麼早走掉了!”
寧桐嘆了一口氣,用扣過腳趾頭的手指挖了挖鼻孔。“所以啊,這種事情你要跟他講清楚。”
“這種事情,你讓我怎麼好意思跟他開口,你幫我說說!”柴靜現在一站在樂平跟前。就結結巴巴,連一句囫圇的話也說不出來,怎麼可能把前因後果好好的跟樂平講清楚呢?
“我不管。要說你自己說。”
居然被一個小自己這麼多歲的丫頭玩弄於鼓掌,柴靜心中憤慨難平。她用威脅的口氣對寧桐說:“樂平忘記醉酒後的事情,不代表我也忘記了。臭丫頭,我知道你們是什麼程度上的關係,你要是不好好的幫我把樂平拿下。我就把你的事情宣揚出去!”
“哼哼,威脅對我是沒用的。”寧桐之所以坐這兒,就是爲了聽柴靜說幾句軟綿綿的好話求她,說不定她可以考慮看看撮合柴靜跟樂平。
柴靜也對她冷笑了一聲,不給這丫頭施加一點兒壓力,她當真不知道這個社會有多黑暗是不?“那之後。我特意去做了一番調查,你外公跟你母親的忌日快要到了吧,寧大小姐~”
聽着柴靜陰陽怪氣的聲音。寧桐的呼吸變沉重了許多。她默默地掛上了電話,仰頭望着少許星光的夜空。 ωωω. Tтka n. ¢〇
如果不是柴靜提醒,她差點兒就將忌日這件事忘記了。
她怎麼會忘記呢?應該說,她怎麼能忘記……
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寧桐對着樂平的臉。輕輕捶了一拳。發泄發泄果然是好的,她現在的心情好多了。
樂平捂着臉。特委屈的問:“爲毛兒打我啊?”
“上回你跟柴靜喝醉酒,酒後你跟她那啥了,你不記得了嗎?”寧桐看他一臉茫然,就知道樂平是徹底不記得這件事兒了。
樂平明明就是一個挺會照顧人的傢伙,沒想到有時候也挺讓人操心的。
寧桐就說柴靜對樂平的態度不可能有那麼巨大的轉變,這其中肯定有個契機,沒想到契機居然是這麼難以啓齒的事情……
因爲上了一次牀,就被對方俘獲了麼,柴靜是這樣,她也是這樣麼——
寧桐不禁如此想。
不,她一定不是這樣。因爲柴靜跟樂平,不是她跟邢柯。
第二天,正如邢柯昨天說的那樣,他上午就開車來接寧桐了。
去邢家的路上,邢柯不住的瞄着寧桐。
從上車後,他看她的第一眼時,寧桐就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經過反覆無數次,寧桐終於不耐煩了。她指着正前方,“麻煩請看路,謝謝。”
她可不想這麼早就喪命,雖然她上頭沒有老,可她下頭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小傢伙。
“你就一點兒也不緊張麼?”邢柯特別好奇的問了她一句。
對寧桐來說,邢柯這個問題,就跟問“地球是不是圓的一樣”。事實擺在那兒,地球的形狀又不可能隨着寧桐的意願變成五星紅旗上五角星那樣的形狀。
見寧桐不說話,邢柯暗暗吐了一口氣,“我有點兒緊張。”
寧桐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她又沒問這種問題。還是他在玩兒自問自答的遊戲……
緊接着,邢柯又問了句,“怎麼不把寧則梧也帶上?”
雖然當時寧則梧吵着要跟着一起來,可是寧桐沒打算讓他再去邢家。“我討厭你媽看寧則梧的眼神兒。”
那種眼神兒,寧桐深有體會。因爲她曾經也拿同樣的眼神兒看待寧則梧,就好像他是不應該有的存在……
邢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寧桐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了,他爲邢老夫人辯解道:“我媽挺喜歡寧則梧的,上次寧則梧吃的蛋包飯,就是她親手做的。”
寧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仔細回想了一下,她也不覺得奇怪了。難怪當時吃的時候。她覺得寧則梧的那份蛋包飯的味道,跟她盤子裡的味道不一樣呢。當時她還以爲是錯覺呢。
“你媽該不會在裡頭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邢柯輕笑出聲,他不明白寧桐怎麼會對邢老夫人有那麼大的敵意,但是寧桐生氣的樣子,還挺養眼的,雖說他覺得任何時候的寧桐都挺養眼。“還記得寧則梧的老虎衣服麼,之前被被小月剪斷尾巴,是我媽把尾巴縫上去的。”
寧桐的視線落下車窗外,眉頭擰得跟打結了似的。她覺得不妙,很不妙。再這樣下去,寧則梧是邢家血脈的這件事,遲早會拆穿的。邢老夫人已經在潛移默化中接受了寧則梧麼……
不行。寧桐一定要讓她斷了這個念頭!
寧桐此行,並沒有刻意打扮,反觀邢家的各位,都是一副很正式的樣子。就連邢小月都打扮的跟一個公主一樣,穿着粉嫩嫩的小裙子。
邢小鳳對寧桐的態度並沒有改善。依舊是一副不屑的一顧的表情。
邢誠雖說穿的很隨意,但他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了,就算穿上濟公的袈裟,坐那兒也是一尊佛。
邢老夫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高貴冷豔的模樣,寧桐對她的印象一如當初。
邢柯很紳士的請寧桐入座,這都開始吃了。結果飯桌上加邢小月在內一共六個人,誰也沒說一句話。
邢誠打破了這份詭異的沉默,“寧女士。我們家邢柯讓你費心照顧了。”
寧桐撇了撇嘴,又撇了邢柯一眼。她對這個男人還真沒怎麼照顧,隨便丟他一根骨頭,他都開心的不得了。他們家的人,大概還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有多迷戀她吧!“伯父言重了。我纔是受了邢柯照顧的人。”
邢柯抿着嘴,輕笑着。而且還有些得意。他原以爲寧桐到了這裡後,會跟平常一樣粗魯無禮,她這麼得體的舉止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期待。
“邢柯被我們寵壞了,他要是對你做了不對的事情,還請你原諒他……”
寧桐握着刀叉的手頓了一下,她擡眼看着邢老夫人,臉上實在看不出什麼表情。然而邢老夫人卻感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寒意從腳底心竄上來,看來寧桐是聽懂了她的話,所以從有這樣的反應吧。
寧桐是聽出了邢老夫人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她原諒邢柯在五年前對她做得獸行。讓寧桐震驚的不只是這個,而是邢老夫人的態度,對她的態度。
邢老夫人埋着頭,有些不敢看寧桐的臉色。
邢柯察覺到寧桐的臉色變得不對,他以爲是寧桐不舒服,便擔心的柔聲問了句,“怎麼了?”
走神的寧桐回看了他一眼,然後輕描淡寫的說:“沒事……”之後她重重的放下了刀叉,刀叉磕在盤子的邊緣,發出很清脆的響聲。“我啊,有抑鬱症史,失眠症,還有恐高,雖然難以啓齒,但這件事我一定要給二老說清楚,我還自殺過,精神曾一度陷入錯亂,差點兒被診斷成精神病患者,你們確定我這樣的人,是適合邢柯的對象嗎?”就算寧桐不用刻意渲染氣氛而加重口氣,她的話也足以是連發的原子彈,帶給了邢家的人不同凡響的打擊。她見大家不說話,挑了挑眉,從包裡抽出自己的病歷,“對了,我還把我的診斷書拿來了。”
邢柯握着刀叉的雙手不斷的收緊,不斷的收緊,他的雙脣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他明白了,寧桐之所以那麼爽快的答應這次的約會,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如果非要說她有真心的話,她是真心想破壞掉這次的約會!
寧桐站起來,儘管她的動作很輕,還是將邢小鳳嚇得臉色鐵青。看到她跟避瘟神似的提防的瞪着她,又本能護着邢小月,寧桐輕笑了一下,說了聲“告辭”,便離開了。
邢誠板着臉,敲着桌子質問邢柯,“她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