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曬太陽跟拉家常
當郝月知道這個消息,她就沒忍住,立馬找當事人八卦去了。
雲爺爺的金毛犬火鍋對郝月還不熟悉,一看她靠近,就對她吠個不停,嚇得郝月一動也不敢動!
“火鍋,臥下!”戴着黑墨鏡的雲爺爺喝了一聲,只見火鍋搖着尾巴臥他腳邊去了。
郝月戰戰兢兢的,腳才擡起來,火鍋對着她又吠了兩聲。這是怎樣啊?敢情還不讓她動啦!
雲爺爺握着導盲杖在地上敲了敲,火鍋立馬耷拉着耳朵,伏在地上悄悄的。
看火鍋的慫樣,郝月突然有種小人得志的感覺。
叫你欺負人!總有人治得了你!
寧桐剛洗了澡,換了衣服,這會兒正在太陽底下曬頭髮呢。
這到底是不是親媽啊?自己整得乾乾淨淨了,孩子還髒兮兮的呢。
看寧桐有時候對寧則梧的態度,郝月特別無語。“你看你兒子,也不給他洗洗去?”
寧桐瞄了一眼正跟嶽小桃踢足球的寧則梧,絲毫不介意自己兒子此刻的形象多難看。“沒事兒,先叫他們玩兒去。”她看似滿不在乎的,其實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寧則梧,再玩兒一會兒就跟小桃一塊兒上樓給火鍋洗個澡,水我已經放好了。”
“知道了,媽咪!”寧則梧的不開心已經煙消雲散了,可他的眼皮子還是通紅通紅的,還有一些腫。
“你讓他們給狗洗澡?!”郝月不敢置信,看看寧桐,又看看火鍋,發現這一人一狗還都虎視眈眈的看着她!
“瞧不起我們家火鍋是吧?”估計郝月是沒吃過狗肉火鍋,甭提那味道多美了!寧桐咋吧了一下嘴,火鍋翻着白眼兒。
“我怕狗咬着孩子!”郝月發現自己永遠跟不上寧桐的思維,她跑偏的實在不是一般的厲害。
“這你放心,除了雲爺爺,火鍋就聽我跟我們家寧則梧的話。”寧桐甩了甩還有些溼漉漉的頭髮,那火鍋也跟着甩了甩腦袋,可愛極了。
雲爺爺呵呵笑了幾聲,他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可心眼卻明亮着呢!他老人家能瞧出一些肉眼看不到的東西,最能看出一個人的品質咋樣。他伸手給伏臥在腳邊的火鍋理了理毛,舒服的火鍋嗚嗚了兩聲。
“火鍋喜歡洗澡,它乖的很。”雲爺爺的滿頭白髮真跟藍天上的白雲一樣,雖說是七十多的人,可看上去身體硬朗的很。據說他戴的那副黑墨鏡,只有洗臉和洗澡的時候才摘下來。“小寧跟別的孩子的爸媽不一樣,不只會慣着孩子。她是想讓則梧從小學會愛護動物,所以我每週都會帶火鍋來。”
“我沒您說的那麼偉大,我就是想讓寧則梧知道我每回給他洗澡多不容易!”
這動物跟孩子能比嗎,寧桐真該慶幸寧則梧身上沒有火鍋身上那一層毛兒。
坐這兒說了半天話,也不見寧桐提上午發生的事兒,郝月按捺不住了,“桐桐,你今天怎麼回事兒?怎麼抱着孩子到邢家鬧去了?”
寧桐的雙眼朝她一斜,似笑非笑的,看的人心裡毛毛的。“你可以啊,這上午才發生的事兒,這還不到中午呢,你就得到消息啦?”
郝月嘿嘿乾笑了兩聲,她當然聽出寧桐這話不是誇她的意思。別怪她多嘴,她這不是好奇嘛!“我老公說在邢家看見你了。”
“說起你老公,我好像還沒見過我這個傳說中的親家公呢吧。”寧桐就從郝月嘴裡聽過他老公的名字,叫嶽李。他老爸姓岳,他老媽姓李,乾脆就忒不負責任的給他取了嶽李這個名字。
嶽李貴人事忙,都是在寧桐還在牀上酣睡的時候出門了,也在她酣睡的時候回來了。所以寧桐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其實兩人打過照面,只是寧桐不知道罷了。還是早上的事兒,嶽李回家拿忘記帶的東西,正巧碰見她開車送孩子去上學,就記下他們母子的模樣了,還新鮮着呢!
“邢家,該不會是洺煌的那個邢家吧?”雲爺爺聽寧桐得罪了名聲那麼大的一戶人家,不免緊張起來,“小寧,怎麼回事兒啊?”
既然連雲爺爺都問起來了,寧桐也不好再保持緘默。這事兒說起來氣人的很,她本不想再提的。“邢家有個小女孩兒,名字跟你一樣,也有個月字,跟我們家寧則梧一個班……”
她話音還沒落,郝月就大驚小怪的咋呼起來,“你兒子上的貴族學校!?”
“這話什麼意思?!”寧桐的眼睛瞪的跟圓鈴鐺一樣,瞧不起火鍋可以,瞧不起她家兒子就不行!
火鍋感受到寧桐的心情,昂着脖子蓄勢待發,只待她一聲令下,就撲上去收拾郝月!
郝月趕忙矢口否認,她生怕一個耽誤,寧桐就指揮火鍋上來咬她!“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那幼兒園不是離咱們這兒挺遠的嘛,開車都要兩個多小時,你每天就騎車送你們家寧則梧啊?”
“是啊,爲了他,我少睡了多少個小時的懶覺!”現在知道她是寧則梧的親媽了吧!現在知道她這個當媽的多偉大了吧!
後來的事兒,寧桐給他們娓娓道來。
知道整個事情的原委後,郝月當然是站在寧桐這邊兒的,可她還是不得不爲寧桐的將來擔心。“桐桐,你得罪了他們邢家,不怕他們封殺你啊?”
“他們要有本事封殺我,我讓我兒子跟他們家姓!”寧桐大言不慚。
自信就自信吧,都賭上她家兒子的所有權了,真不知道寧桐這種自信哪兒來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邢家的霸道政策碰上寧桐這頭倔驢,也算是碰到釘子了。
雲爺爺嘆了一口氣,就怕這根釘子啥時候被掰彎了。“小寧,以後跟邢家離遠點兒。”
“誒~不開心的事兒不說了。雲爺爺,中午別回去了,留下來跟我們一塊兒吃飯吧!”
這眼看就到中午了,郝月見寧桐留了人家,屁股還粘在凳子上,剛纔那話分明就是逢場作戲的意思。“誒?你怎麼還不去做飯啊?”
“我們家有火夫。”寧桐豎起大拇指,朝門裡一指。
郝月這才發現半天不見樂平的影子,敢情是做飯去了。這樂平到底是寧桐的什麼人啊,任打任罵、任勞任怨的,這哪裡是房客啊,明顯就一奶爸!
可他到底是誰的爸?寧則梧的?寧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