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大陸人口衆多,鬼方山地處牧野偏荒,附近有三座大城和一些小的部落人口也有幾十萬。
即便千百萬年來光明與黑暗爲界限將人和鬼劃分在兩個世界,可是依然有不少修爲有成的鬼君鬼尊襲城的事情發生,襲城成功的唯一後果,那是屠城。只要他能護得這三座城池的安全,那麼不怕沒有信衆。
“師傅,咱們爲什麼要消滅這些孤魂野鬼啊”
“no...no..no...”閻立急忙糾正了春風的語病,這是意識形態錯誤,是認知和立場出了大問題。
“咱們不是消滅,而是渡化”
“什麼叫渡化”
“人死之後本應魂歸六道再度轉世,往復輪迴,而這個大陸因爲六道不穩定所以才導致了很多人死後無**回,成爲孤魂野鬼影響常人世界。
春風你覺得一個人親友不認,有家難回,只能飄蕩世間無處附身,而且無法見光永遠只能活在黑夜裡,你覺得痛苦嗎”
“春風,你怎麼哭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種人好慘”春風急忙擦去眼淚
“這種人確實非常悲慘,而孤魂野鬼正是這樣的情況,常人忍受幾十年也罷了,而這些鬼魂需要忍受無盡的歲月。即便僥倖沒有被更強的鬼物吞噬,也會橫生怨氣化作厲鬼爲禍人間。
洪武大陸的夜並不危險,危險的是這些孤魂野鬼。人不得安寧,鬼不得投胎,咱們要做的是改變這種局面。”
“師傅,那你以後會趕我走嗎?”春風突然問道。
“當然不會,你可是我的寶貝徒弟”
春風聽後臉帶了燦爛的笑容,抱着閻立脖子的手也不由得抓的更緊了。閻立也是如此,在地球孤苦伶丁一個人,除了貸款的銀行估計沒人在意他的死活。
既然有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那閻立絕對不會放棄。一個人在陌生的大陸呆了兩年,終日修煉,春風的出現更像是讓他孤獨的心找到了一個依靠。
他只不過是從小被放在了孤兒院,而春風的父母不知道爲何如此狠心,卻把他放在了厲鬼無數的山林。
閻立現在還達不到御風而行的實力所能只能徒步下山,鬼方山是牧野偏荒的禁地,一路走來人沒遇見幾個,倒是鬼氣森森的地方找到了好幾個。
“師傅,我剛纔在哪裡看到一個人....”
“荒山野嶺哪裡有人,那鬼氣濃郁的地方應該是一個鬼窟。”
“那咱們要去渡化他們嗎?”
“現在還不到時候,春風啊,你要記住,斬妖除魔必須得有人看到纔有價值,而且人越多越好”
“爲什麼..”春風還小不明白這個道理。
“咱們真仙觀名字起的挺好,但是沒有信徒啊,要是名聲打不出去滿天神佛豈不是隻能喝西北風去了”
今天帶着春風是要前往離原部落,爲了永久的安寧,按照閻立的要求,整個離原部落的老少都動員了起來。
原本閻立以爲短短一天不太可能建好一座廟宇,可是他還是小看了這些一輩子被厲鬼侵犯的老人家的熱情。
當閻立來到這裡的時候,一座木頭搭建的廟宇已經初步成型。這廟算不奢華,甚至有些小,可是卻是離原部落所有的人誠心所建這也夠了。
看着這些人眼透着的光芒,閻立不敢也不願意讓他們的希望破滅。
離原部落不是很大,因爲遭受厲鬼侵擾所以很多年輕人都逃到了臨荒城,現在只有三四百人,而且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婦女。
請神也是有講究的,因爲每尊神佛都有各自的司職主能,如閻立戰鬥時請來痘神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原本閻立準備在這座廟請一尊低位自然神足可保一方平安,可是他臨時改變了注意。
“諸位老人家,請隨我一起請神”
沒有太多的禮節,閻立也不懂那些亂七八糟的儀式,所以索性刪繁簡。
離原部落的人和春風都雙手合十非常虔誠,廟宇之內突然涌出淡淡的香味,這股香味讓人心神安寧所有的雜念被清楚的一乾二淨,煙霧繚繞之時一尊木質的神像已經出現在了廟宇內的高臺。
神像高七尺左右,右手掐道決左手持拂塵,眉宇間帶着威嚴。閻立又從玉牒召喚了神靈,一道青色的光芒從天而降落入了廟宇的神像,這神像看起來多了一些靈韻更加高不可侵,讓人生出納頭便拜的念頭。
“此廟名爲天師廟,供奉天師張道陵,每日誠心叩拜自然可保離原部落安寧不收鬼物侵擾。
每年初一、十五,以及二月二十二道陵祖師聖誕行三禮九叩大禮,爾等可能做到?”
離原部落的生活本很難,如果在日日焚香獻禮有違他的初衷,再者,閻立不覺得神佛缺少的是供奉,他們需要的是誠心。
“一切定尊道長安排”
看着離原部落的人在廟內叩首跪拜,閻立立馬收到了玉牒傳來的訊息,收穫香火三百四十份,而且還有一行字跡。
“閻立建立天師廟觸發,如若在真仙觀周圍順利建四座天師廟供奉四大天師,則可形成四天師護法大陣”
閻立有些驚愕,神仙也玩彩蛋?現在有四大天師陣,將來是不是還能有七曜星君陣,六御大陣...閻立忍不住擦了擦口水,這是要無敵的節奏啊。
這是張道陵說的,玉牒會不時的出現一些任務?
鬼方山附近有三位實力強大的鬼君,幽月,風廉,石虎義!三大鬼君是整個牧野偏原都赫赫有名的強者,爲禍一方難逢敵手,可是在天師廟建立起的時候,三人齊齊感覺到了一陣心悸,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難不成是有什麼強者駕臨牧野偏原?”
一座死氣沉沉的山,鬼氣纏繞如同烏雲蓋頂,兩隻血紅色的雙眼透過烏雲如今正凝望着壓力傳來的地方,離原部落的這座廟宇。
“爲何本君今日感覺到了莫名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