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祖安衝着文雲遜一抱拳道:“大人,陳家想要拿下這一批糧食,不只是爲了陳家,更是爲了我整個三山城,爲了大人。”陳祖安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真誠,而他這要的話,果然是讓文雲遜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文雲遜看着陳祖安道:“噢?那就請祖安仔細的說說吧。”他說這話的時候,兩眼半閉,還隨後拿起了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顯然他其實並不是如何的相信陳祖安的話,想要聽聽陳祖安準備了什麼樣的說辭。
陳祖安開口道:“大人,屬下是這麼想的,現在我仙界這裡雖然並不是十分的缺糧,但是各城卻也都在頓糧,我們三山城的存糧還有不少,在加上血殺宗的稅糧一交,我們三山城的存糧也就夠了,不需要屯集太多,但是慶都城那裡卻不一樣,慶都城那裡,人口衆多,需要的糧食自然也就更多,現在慶都城在屯糧,如果我們能把糧食運到慶都城那裡,那麼我們三山城在慶都城那裡,一定會留下名聲的,會被慶都城那裡的大人所記住,我陳家在慶都城那裡,也算是有了一些佈置,所以這些糧食運過去之後,也更容易處理一些,不知大人以爲如何?”說完陳祖安就看着文雲遜,他相信他的話說的已經夠明白了,文雲遜應該明白他的意思,現在他就等着文雲遜的答覆了。
文雲遜一聽陳祖安這麼說,他不由得把茶杯給放下了,開始沉思了起來,陳祖安說的話,他還真的是沒有想過,文雲遜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事實上之前慶都城那裡就給過他一個命令,讓各城存糧,同時如果有多餘的糧食,要運到慶都城那裡去,只不過當時三山城都沒有多餘的存糧,自然更加不可能運到慶都城那裡去了,所以他就沒有這麼做。
現在一聽陳祖安這麼說,他突然發現,這確實是一個好機會,雖然說這件事情是交給陳家來做的,但是不管怎麼說,糧食是從他三山城運過去的,慶都城那裡的大人物只要不是眼瞎,就應該明白,這裡面也有他的一份功勞,畢竟如果三山城這裡治理的不好,沒有存糧的話,也不可能有糧食送到慶都城那裡,所以如果這糧食真的讓陳祖安得了,還被運到了慶都城那裡,那確實是對他有好處。
一想到這裡,文雲遜的臉色也好了很多,不過他還是看着陳祖安道:“祖安哪,你決定怎麼做啊?血殺宗是要與那些商人合作,不想與各大家族合作,如果你們想要拿下這批糧食,以後讓血殺宗知道了,這怕是後果就不好說了吧?”
陳祖安沉聲道:“回大人的話,屬下一直與城裡的一個商戶有合作的關係,那商戶雖然而不是什麼大商戶,而且與我們陳家,也只是合作的關係,這一次屬於可以讓他出面,拿下那一批糧食,到時候就算是血殺宗查起來,也不會查出什麼來,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文雲遜點了點頭道:“這到是一個辦法,但是你能保證那商戶會完全聽你的?”文雲遜其實對於這糧食能給他帶來多少利益,他並不是很關心,他身爲三山城的城隍,每年的收益自然是不會少,所以那糧食的利益他並不放在眼裡,他在乎的就是名聲,如果陳祖安他們真的把糧食運到慶都城,那他就得到了這名聲,所以他當然是希望陳祖安能成功的。
陳祖安衝着文雲遜一抱拳道:“大人請放心,他們一家與我們多有合作,而且現在他的侄子,也在慶都城那裡,所以絕對不會有問題的,請大人放心。”陳祖安自然也把這話說了出來,他說出這些一是讓文雲遜安心,另一個原因,也是讓文雲遜死心,他就是想要告訴文雲遜,那商人的一家,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中,你沒有機會了。
文雲遜卻是沒有什麼反應,反到是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好,那祖安就儘管去做就是了,如果真的成功,那本官一定會全力支持的。”陳祖安應了一聲,隨後文雲遜就端起了茶杯,但是這一次他卻並沒有喝茶,陳祖安一看文雲遜這個動作,就明白文雲遜的意思了,他馬上就衝着文雲遜行了一禮,接着轉身離開了。
等到陳祖安離開之後,文雲遜這纔開口道:“來人,去把朱一珍叫來。”馬上就有僕人應了一聲,去叫朱一珍去了,不一會兒朱一珍就到了文雲遜的收房,文雲遜請朱一珍坐下之後,這纔開口道:“一珍,你可知道城裡有什麼商戶,是與陳家合作的很緊密的?但是又不算陳家人的?”
朱一珍一聽文雲遜這麼問,不由得一愣,隨後他想了想,接着沉聲道:“陳家在城裡有很多的生意,不過要說現在與陳家的生意來往的十分緊密,但又不算陳家人的,那應該就是玄奇玉器行了,這玄奇玉器行的店主,是一個外地人,原本是一個行腳商人,但是後來有了一個奇遇,與外地的一個毛神搭上了關係,他能弄到一些可以做法器的玉器,後來就在城裡開了一家玉器行,聽說他最一開始開玉器行的錢,是當了一顆走盤珠得來的,而那顆珠子,他就當給了陳家的當鋪,後來兩家就因此有了聯繫,陳家的人也是第一個發現他們家有可以做法器的玉的人,然後就直接攏斷了他們家的玉,不過雙方一直都是合作的關係,這玉器行的店主,並沒有投身到陳家,所以要說起來,可能就是他們家了。”
文雲遜點了點頭,隨後他開口道:“剛剛陳祖安來了,他跟我說,他想要讓這家玉器行的人出面,把血殺宗糧食給拿下,然後送到慶都城那裡去,我到是覺得這也沒有什麼,由他們家送到慶都城那裡也好,這樣第一我可以與陳家的交情更近一些,第二糧食送到了玉都城那裡,不管是誰送去的,畢竟是出自我們三山城,所以我也就同意了,一珍覺得如何?”
朱一珍一聽文雲遜這麼說,他想了想,開口道:“大人此舉是對的,陳家背後站着的是陽家,如果我們爲難他們,那讓陽家知道了,可能會引起不滿,得罪了陽家,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好處,現在仙界這裡的情況,撲朔迷離,實在是不好說以後會變成什麼樣,而三山城這裡實在是太小了,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大的變故,三山城不一定能應付得過來,在這個進候,我們交好一下陽家,沒有什麼壞處,以後我們要是真的退到了慶都城那裡,陽家幫我們說兩句好話,也許就會免了我們身上的責罰。”
文雲遜點了點頭,隨後他想了想,接着開口道:“這樣吧,一珍,你明天去見血殺宗的人時,在探探他們的口風,看看他們需要什麼東西,然後我們在把這個消息告訴陳家,讓陳家有一個準備,這樣也算是我們與他們結一個善緣。”
朱一珍點了點頭,接着開口道:“是,請大人放心。”文雲遜點了點頭,隨後衝着朱一珍擺了擺手,朱一珍馬上就退了下去,他算是文雲遜的兩個心腹之一,另一個就是黃竭,黃竭掌管着三山城最精銳的白虎騎,而且實力也很強,算是文雲遜的武心腹,而朱一珍就是文雲遜的文心腹,這一文一武兩人一直對文雲遜忠心耿耿,不然的話文雲遜想要控制好這三山城,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畢竟三山城裡各個位置上的人,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而這個時候,陳山卻是已經到了玄奇玉器行這裡,成萬春確實是剛剛回來,當然他這個剛剛回來,也是計算好了的,他這一次就是爲了配合白眼他們,所以在白眼他們到了之後,他在回到三山城這裡來,這樣他們的計劃就可以順利的進行了。
果然,成萬春剛剛回到店裡沒有多長時間,陳山就到了,他馬上就迎出了店門,去給陳山行禮,陳山卻是馬上就扶起了他,接着對成萬春道:“老弟,我們去後院說話,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成萬春裝做不解的樣子,不過還是同意了,他馬上就領着陳山去了後院,到了後院之後,兩人分賓主落坐,成萬春這纔對陳山不解的道:“陳老哥,卻是不知道什麼事兒,如果神神秘秘的?”
陳山一臉正色的道:“老弟,這一次可是大事兒,而且可以說是天大的好事兒,老弟你可能剛剛回來,對於三山城這裡的事情還不瞭解,我來跟你說一下,之前三山城把山民給送出去的事兒,你應該也知道了,後來還來了一隊重甲步兵,他們是血殺宗的,血殺宗就在雲靈山那裡駐紮,這些事情你應該都知道,而這一次血殺宗在雲靈山那裡,種的糧食得了豐收,他們送糧到城裡來了,他們除了要上交的稅糧之外,其它的糧食,都準備自己處理,而且他們還放出話來了,這些糧食只與商人交易,不會與城裡的各家族進行交易,兄弟,你的機會可是來了。”
成萬春裝做一愣的樣子,隨後他有些不解的看着陳山道:“陳大哥,什麼機會?城裡的商家可是不少,有實力的更多,你不會是認爲我能拿下那些糧食吧?如果你真的是那麼想的,那你可零點的是太看得起我了,小弟怕是沒有樣的本事。”成萬春現在說的可全都是實話,當然,他是站在一個普通商人的角度來說這話的,任何人都看不出什麼破綻來,陳山當然也看不出來,這是成萬春早就想好了的,他知道自己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該用什麼樣的態度,該說什麼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