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看着韓勒,語氣越發的平靜了,他看着韓勒道:“噢?這麼說你到是爲本門立了大功了?趙海殺死本門長老,理當是死罪,所以你來抓他好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過我一直有一件事情不解,那幾個長老死好像也沒有多長時是吧?你是怎麼這麼快就又趕到血凌島這裡來的?”
韓勒依然彎着腰,他不明白事情到底是那裡出錯了,爲什麼宗主好像是把罪過完全的怪到了他的身上,一點兒都沒有懷疑趙海,這真的是十分的不正常,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而是開口道:“回師尊的話,我是因爲上一次那兩座島被十三家聯盟的人給拿下了,所以就把所有島的座標都記了下來,然後用隨身傳送陣過來的。”
宗主點了點頭,隨後又看了其它人一眼,沉聲道:“行了,你們都起來吧。”衆人都道了一聲謝,隨後都站直了身體,而韓勒雖然還是感到事情有些不對,但是卻也長出了口氣,因爲宗主讓他們站直了,這是一種好事兒,代表着宗主可能不怪他們了。
但是等到韓勒一看到宗主的臉色時,他一下就明白,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因爲宗主臉上現在還是沒有生氣的表情,看起來依然那麼的平靜,但是韓勒卻是十分的清楚,宗主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是要倒黴,所以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宗主看了衆人一眼,接着開口道:“有一件事情,你們可能並不知道,那我今天就告訴你們一下,之前在任命西防線的指揮官時,我本來認命的是趙海,我也認爲他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趙海卻不同意,他說他的實力不夠,不足以服衆,所以他不能當這個指揮官,我這纔給了他我的令牌,任命韓勒爲指揮官,而且在韓勒當這個指揮官之前,我就跟他說過,讓他有什麼事情,多跟趙海商量,多聽趙海的意見,韓勒,我可有說過這話?”
韓勒臉上的冷汗在一次的冒了出來,而其它人,卻全都是一臉訝然的看着韓勒,他們只知道趙海手裡有一塊宗主的令牌,卻根本就不知道,宗主最一開始認命令指揮官是韓勒,而且還吩咐韓勒,有什麼事兒多跟趙海商量,多聽趙海和議見,這些他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
宗主看着韓勒,沉聲道:“可是你到了西防線這裡是怎麼做的?不但連趙海的面都沒有見,而且連聯合衆人,孤立趙海,趙海爲了不影響你在衆人心中的地位,也沒有去見你,更沒有用他手裡的令牌找你的麻煩,可是在血凌島這裡被攻擊之後,趙海給你去信警告,你不但不聽,還一點兒防備都沒有做,最後連丟兩島,還想要把這個罪行推給趙海,最重要的是,韓勒,你竟然是十三家聯盟的人,這真的是我沒有想到的。”
宗主這話一出口,那些跟着韓勒來的人,都是一片的譁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韓勒,韓勒也呆呆的看着宗主,好一會兒他才反應了過來,他連忙在空中跪了下來,對宗主道:“師尊,我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啊,我怎麼可能是十三家聯盟的人呢?我是血殺宗是忠心無比啊師尊!”
宗主看着韓勒,沉聲道:“是嗎?那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怎麼樣?”說完宗主拿出了一塊玉簡,接着他手裡掐了一個法訣,接着把法力注入到了玉簡之中,隨後就見到一片光幕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這片光幕十分的大,要以讓衆人清楚的看到光幕上是什麼,就見光幕上出現的,竟然是幾個血殺宗的長老,衆人也全都認出來了,這幾個人正是之前去血凌島那裡抓趙海的長老,也是審問十三家聯盟的長老,而看那幾個長老的樣子,明顯是在跟什麼人對峙,這讓衆人都有些吃驚。
隨後就聽趙海的聲音傳來,他們這才知道,跟那幾位長才能對峙的人竟然是趙海,而隨着趙海跟那幾個人說的話越來越多,衆人的臉色也是接連數變,一直到最後,趙海把那幾位長老給抓住,那幾位長老自爆,甚至就連趙海最後說的話,也全都放了出來。
等到宗主把玉簡收起來之後,這纔看着一臉冷汗的韓勒道:“韓勒,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那些家族的人,而且還跟十三家聯盟的人有勾結,真的是了不起啊,這麼多年了,我竟然沒有發現,你真的是很不錯,非常的不錯了,不過你錯就錯在,找錯了下手的對象,你要是對別人下手,我可能就相信了,但是你這一次卻選擇了趙海,哈哈哈,你根本就不知道趙海爲本門立下過什麼樣的大功,你竟然敢誣陷他,真是太可笑了。”說完宗主說可笑,也在哈哈大笑,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絲的笑容都沒有,那怕是冷笑都沒有,只是在用嘴打着哈哈,臉上卻依然是一片的平靜,而他這樣的表現,也讓所有人都顫抖了起來,就算是不瞭解宗主的人,也知道宗主現在一定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韓勒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了,事實上他現在就算是想動也動不了,宗主早就用自己的神識鎖定他了,而且從宗主身上發出來的殺氣,已經讓韓勒快要暈過去了,只不過宗主的殺氣只鎖定了他一個人,其它人感覺不到,所以看到韓勒跪在那裡,其它人卻只是驚訝,並沒有像韓勒一樣的害怕。
宗主十分的生氣,他真的沒有想到,一個自己十分看好的記名弟子,竟然是敵人的人,還敢誣陷趙海,竟然還說趙海勾結十三家聯盟的人,他的膽子也太大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不知道那些傀儡就是趙海弄出來的,更不知道,其實血殺宗的傀儡生產地,就是血凌島,所以他纔敢這麼做。
就像宗主說的,要是韓勒說的是別人,宗主可能還會懷疑一下,但是說趙海,宗主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因爲趙海不但幫着宗主製作傀儡,還沒有當這個指揮官,如果趙海真的跟外人勾結的話,那他當指揮官顯然是更加方便的,但是趙海卻沒有這麼做,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趙海不可能跟敵人勾結。
宗主又轉頭看了一眼那些跟着韓勒一起來到這裡的人,沉聲道:“還有你們這羣廢物,竟然跟着他一起到這裡來,要對付趙海,不過這一次我放過你們,畢竟他是我的弟子,你人要討好他也是正常的,但是你們給我記住了,從現在開始,趙海就是血殺宗西防線的指揮官,他說的話,就是命令,要是誰敢不聽他的話,我就要他的命。”說完宗主一揮手,韓勒的人頭直接就掉了下來,飛到了他的手裡,隨後宗主手上血光一閃,下一刻宗主兩眼寒光一閃,接着冷哼道:“真是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在那麼多的島上留下了暗手,趙海,這個指揮官看來你不當也得當了。”
趙海應了一聲,他也知道,宗主當衆宣佈了,那這個指揮官他真的是不想當也得當了,不過這也沒有什麼,他原本也只是怕不能服衆罷了,但是這一次宗主親自下令了,而且還當着這些人的面這麼說了,他要是還敢說自己不當,那可就是不給宗主面子了,他纔不會那麼白癡呢。
宗主點了點頭,隨後手一揮,把韓勒的頭丟給了趙海,沉聲道:“聽說你小子是從厲若海那裡學到的屍魔宗的煉屍之法?今天看你的煉屍好像還不錯的樣子,他的屍體就交給你了,還有這塊玉簡,裡面記錄了這小子在西防線這裡的暗手,我的令牌你拿着,這一次在有人敢不聽你的命令,你就殺,一個都不要放過,明白了嗎?”
趙海連忙道:“是,我明白了,請宗主放心。”趙海當然明白宗主的意思了,而且他現在是指揮官了,不聽他的命令,他當然是不會客氣了,所以趙海答應的十分的通快,他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宗主點了點頭道:“好,明白就好,記住了,只要敢不聽你命令的就殺,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不管他有多少人,你就算是把西防線這裡的人全殺了,我也不會怪你,要是有人敢說你半個不字,我們這幾個老傢伙,自然會找他算帳,我的要求只有一個,西防線,你必須給你守住了,丟了島,我拿你是問!”宗主一這麼說,所有人都呆住了,宗主這個命令可太讓人吃驚了,要知道就算是之前韓勒當指揮官的時候,宗主都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韓勒到了西防線這裡,也用了很長時間去拉攏人,這才讓自己這個指揮官坐穩了,但下面還設有一些長老和副指揮官,來分他的權,而宗主卻給了趙海這樣一個命令,這等於是把西防線變成了趙海的一言堂了,有宗主和幾位長老撐腰,在西防線這裡,絕對沒有人敢反對趙海。
趙海沉聲道:“是,弟子敢以姓命擔保,難道會守住西防線這裡的,不過弟子有一個要求,在大戰還沒有結束之前,不管中間丟了幾座島,宗主不得責怪弟子,因爲弟子有的時候,出於對戰局的考慮,可能會放棄一些島,請宗主怒罪。”
趙海一這麼說,衆人都呆呆的看着他,在血殺宗裡,除了幾位長老之外,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宗主說話,更不要說趙海還只是一個真傳弟子了,那些真傳弟子見到宗主,一個個都戰戰兢兢,那有人敢這麼跟趙海說話,他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