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軍站在血殺宗的大殿裡,看着大殿裡的衆人,隨後深吸了口氣,這還是他第一次單獨的主持做戰會議,以前一般都是他與溫文海兩個人,現在溫文海去閉關了,就只能由他來單獨的主持。
現在所有沒有去閉關的核心長老,全都已經到了大殿裡,常軍看了衆人一眼,接着開口道:“這是我們在進入到龍界之後,第一次開做戰會議,因爲不遇他們遇到了麻煩,而且這個麻煩還不小,是關於法器的麻煩,所以我把老聞他們也請了出來,具體是怎麼回事兒,就讓不遇跟大家說說吧,不遇,來,你來說。”說完之後,常軍就退到了一邊,把位置讓給了孫不遇。
孫不遇應了一聲,隨後走到了大殿的前面,他衝着衆人一抱拳,說實話,他在衆人的面前,其實算是小字輩的,因爲他是最近這些年才冒頭的一個高手,而大殿裡的這些人,幾乎全都是血殺宗裡的老牌高手了,就算是像盛兕這樣,在衆人之中比較年輕的,成名也是要比孫不遇早得多,所以孫不遇在衆人面前,可是一點兒也不敢失禮。
衆人到是沒有看不起孫不遇的意思,孫不遇能站在這裡,這本身就已經說明他的實力了,在血殺宗裡,可不看輩份的,孫不遇能成爲前線指揮官,而且趙海還沒有反對,這本身就已經說明趙海認可了他的實力,趙海都沒有反對,他們還有什麼理由反對,所以沒有人看不起孫不遇,所有人都想要聽聽孫不遇到底要說什麼。
孫不遇看了衆人一眼,接着開口道:“這一次的做戰會議,是我跟常長老說了之後,這才召開的,主要就是因爲我們在龍界那裡遇到了麻煩,而且這個麻煩還不小,大家也知道,我們在龍界那裡的進攻,一直來說,還是很順利的,我們想要儘快的拿下龍界北部區域,把那裡變成我們的基地,然後在一步一步的向南推進,最後把整個龍界給滅掉,這其實也是我們血殺宗一直以來都在用的老辦法,但是卻很管用,這一次我們也是這麼做的,但是就在我們向北推進的時候,卻是遇到了一個難題。”
說到這裡孫不遇停了一下,隨後他手一動,一塊玉簡出現在了他的手裡,隨後他往玉簡裡輸入了一絲的靈氣,玉簡裡馬上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投影,這個投影正是之前,血殺宗弟子準備進行海葵區域的畫面。
孫不遇指揮海葵區域道:“那些東西是海葵,雖然他們十分的漂亮,但是那些東西卻是有毒的,他們有着不弱的攻擊性,但是一般來說,這些海葵,應該是不會移動的,他們只要呆在那裡,就好像是植物一樣,而海里一些小的魚類,還有一些小的生物,會在海葵區裡生存,把那裡當成他們的家,他們利用海葵來保護自己,所以在看到這麼大一片海葵區的時候,我就懷疑在這片海葵區裡,可能隱藏着大量的海洋生物,所以我沒有直接就派弟子對這片區域進行近身攻擊,因爲那樣的話,可能會受到海葵區裡的那些生物的攻擊,我的想法是,在海葵區外百里之處停下來,用飛劍攻擊海葵區,把那些海葵給剷除,這樣我們就等於解決了海葵區了,事實上我一直認爲,海葵區就是海里裡的另類城市。”
隨着孫不遇的聲音,大殿裡的人也看到了,血殺宗的弟子開到了海葵區外百里之處,隨後停了下來,接着就見他們幾乎同時放出了自己的飛劍,那些飛劍,直向海葵區涌去,看到那萬劍齊發的景像,大殿裡的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大殿裡的人全都是血殺宗的核心長老,他們對於血殺宗的攻擊力還是十分有信心的,在他們看來,血殺宗弟子一次就放出了這麼多的飛劍,那些看起來軟綿綿的海葵,是不可能擋得住他們的飛劍的。
隨後他們就看到了從海葵區裡鑽出來的那些小魚,他們都不由得笑了起來,在他們看來,那些小魚還想要擋住血殺宗的飛劍,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那些飛劍可是血殺宗的飛劍,雖然說血殺宗弟子最善長的,其實還是近身戰,但是飛劍的殺傷力也不小,那麼大點的小魚,怎麼可能擋得住血殺宗的飛劍呢。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們全都愣在了那裡,就見那些飛劍飛到了那些小魚跟前的時候,竟然慢慢的停了下來,隨後那些飛劍竟然轉了一個圈,把劍尖對準了那些血殺宗的弟子,隨後以比來的時候更快的速度,直接就向那些血殺宗的弟子刺了過去。
大殿裡的人,全都看到了血殺宗弟子那一張張驚慌的臉,不過很快的那些血殺宗弟子也反應了過來,他們在自己的前面支起了一面大盾,擋住了那飛劍的一擊,但是所有人全都看到,那飛劍在刺中大盾的時候,在大盾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可見那一劍是沒有任何留手的,要不是血殺宗弟子反應快,怕是會有很多人被刺死了。
“這些飛劍竟然被那些小魚給控制了,反過來攻擊我們血殺宗的弟子,後來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是讓九算長老,加強了幻陣的力量,用幻陣的力場,去幹擾那些飛劍,最後那些飛劍,被我們的弟子給抓在了手裡,但是奇怪就奇怪在,那些飛劍裡,沒有任何其它人的精神力,我們弟子很容易就收回了飛劍,但是這種情況,卻讓我一直感到十分的不安,我現在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來應付那些飛劍,所以只好把大家全都請來,我們一起商量一下了。”孫不遇看着大殿裡的衆人解釋道。
衆人卻全都呆呆的看着投影,他們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這讓他們一時之間也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的法器不聽自己的使喚,這對於他們來說,還真的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讓他們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道:“在放一遍。”衆人順聲望去,發現說話的正是聞於名,孫不遇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就又放了一遍,隨後聞於名又讓他放了幾遍,孫不遇也沒有一點兒不耐煩的樣子,全都照着做了。
雖然說聞於名並沒有解釋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所有人都相信,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這才讓孫不遇這麼做的,所有大家都在等着他的解釋,想要看看他怎麼說,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聞於名的身上。
聞於名一直讓孫不遇回放了七、八遍之後,這纔沒有在開口,而是閉上了眼睛,好像正在想着什麼,衆人也全都靜靜的在思考着,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要知道法器可是最難被控制的,想要控制一件法器,就必須要把法器裡原本的精神力給趕走,但是這卻是最難的,因爲控制法器的精神力,一般都是在法器最核心的部位,一般人的精神力根本就進不到法器之內,更不可能把法器裡的精神力給趕走了,除非是法器的主人死了,就算是法器的主人死了,想的把一件法器變成自己的,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不要說法器的主人還活着了。
好一會兒聞於名這才睜開了眼睛,他站了起來,走到了前面,而孫不遇卻是衝着他行了一禮,隨後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知道聞於名一定是有什麼話要說,現在他應該把位置讓給聞於名。
聞於名留下了孫不遇帶來的那塊玉簡,把玉簡裡的投影在一次的放了出來,接着開口道:“我想到了一種結果,但是真的如我所想,我現在還不敢肯定,我就通過這個投影,來解釋一下我的猜想,大家也幫我分析一下。”
說完聞於名指着投影道:“不遇他們的進攻計劃,在我看來其實是十分不錯的,他們沒有與那些海葵近戰,因爲龍界那裡的情況我們還並不是很瞭解,對於那些的生物也並不是很瞭解,我們並不知道,那些海葵是不是隻有毒素這麼一種攻擊手段,雖然我們血殺宗弟子不怕毒,但是並不代表,我們對於其它的攻擊手段你們也不怕。”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接着指揮投影上出現的那些小魚,而這個時候,投影也停了下來,定在了那些小魚出現的畫面上,聞於名指着那些小魚道:“不遇之前說,這些小魚把海葵區當成自己的家,但是海葵卻是有毒的,而這些小魚卻不怕,這代表着什麼?這代表着那些海葵也不會攻擊那些小魚,那也就是說,那些小魚,對於海葵也是有所幫助的,他們其實是一種共生的關係,海葵保護了小魚,小魚也保護或是幫助了海葵。”
隨後聞於名又把其中的幾條小魚給放大了一些,接着開口道:“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過,那些小魚身上的花紋,那些小魚身上的花紋是不是十分的漂亮?十分的鮮豔?而我們所有人都應該知道,越是顏色漂亮的東西,在自然界裡,越是代表着危險,而這些小魚身上的花紋,雖然看起來雜亂,但是其實他有一個很大的做用,那就是可以迷惑人的眼神,如果我們一直盯着這些小魚看,時間長了,我們就會感覺到眼花,其實這是一種法陣的變形,大家仔細看。”一邊說着聞於名一邊在那些小魚的身上進行着勾畫,隨着他的勾畫,果然,那些小魚的身上,出現了一個個十分隱蔽的法陣,而這種情況,讓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的吃驚,因爲他們之前從來沒有注意到過這些法陣,也沒有想到,那些小魚的身上竟然會有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