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李承乾可是幫着元善忙前忙後,元善跟李世民說過製作降落傘的材料費很貴,材料用的是絲綢,李承乾這幾天是身有體會,一直都是他出的錢。
大量的綢布開始加工,元善提供了設計方案聯合了棉花商會,元家工坊,軍器監等很多資源,說複雜還真不簡單,說簡單卻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李世民的人可不會閒着,馬和就是負責這個事情的,現在有了太子的參與,他這個“監工”根本不好說什麼,只能在一旁瞅着。
降落傘的事情任由李承乾去折騰,等到完成的時候,他再去也不晚。
這幾天時間他都待在國公府上陪着家人,更要兼顧着宇文府上的事情,可是在家待着也不消停,原本讓他回來是打算接手與吐蕃貿易區建設的事情,現在好了,因爲一個“飛天事件”他倒是還沒有街道可以出去的通知。
國公府內,綵衣走進廚房道:“老爺,唐尚書拜訪。”
不用想都知道唐儉來是爲了什麼事情,上次說的民情調查的事情,看得出他很感興趣,想着站起身來道:“恩,知道了。”
來到客廳見到唐儉,兩人相互客套了一番。
“唐尚書今天到訪是有事情吧。”元善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以前總聽人說起藍國公爲人十分好相處,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平易近人有什麼說什麼,倒是省去了很多口舌,今天本官來就是想要向藍國公討教關於民情調查的事情,上次在御書房藍國公對此事似乎頗多瞭解,希望能夠不吝賜教。”唐儉很是直接,這樣更符合元善的風格,交流起來會更省力一些。
“說實在的,民情的事情起初只是想着要了解一下要移居東海州的百姓意願,但沒想能夠映射出這麼多的問題,我也是順勢這麼說的,若是唐尚書真的能夠將百姓反映的事情全都收集,分析,解決肯定能夠對朝廷,對陛下起到很大的作用。”元善說道,直言不諱,沒有含糊。
“恩,藍國公說的在理,只是具體要如何做才能夠有所成效呢,本官已經派人到各個坊間調查了,但是這幾天似乎沒什麼成效。”唐儉說出了他遇到的問題。
“散播到人羣之中,蒐集到的信息龐雜,此法不妥。”元善說道。
元善思索了一翻,感覺唐儉做的事情,跟在人羣中放置了一個監控器一樣,收集到的都是收集情報的人看到的,收集起來冗長不說,還抓不到重點,根本沒有針對性。
“不如就專門設立一個點,百姓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反應,反應的問題可以將其分類,比如按區域,比如長安,洛陽,比如按坊間,和平坊,永和坊,按照信息的分類,如衣食住用行等問題,還可以按照行業來分類,比如哪家的飯館好吃,哪家的有特色,或者哪家的老闆賣假酒,,不僅如此還可以讓百姓們監督不法之徒,已經發現立即舉報等”元善將自己想到的一些方式方法說了出來。
唐儉眼前一亮,立即恍然道:“對啊,這樣一來百姓想要反應的真實問題就能夠被記錄,還是藍國公想的周到。”
“哈哈,唐尚書客氣了,這些都是我能想到的,實際上想要把這個民訪辦起來,需要很多人力物力,比如需要負責幫助百姓錄入的文筆官,還需要進行官員自查,不出現虛假信息,等等覈對事情很複雜的。”元善繼續說道。
唐儉沒有想那麼多,聽了之後心裡也是暗暗驚奇,確實調查民情的事情並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而陛下的意思非常明確可以藉此來佈設耳目,本質上都是想要了解情況,只不過目的不同。
“恩,既然陛下應允了這個事情,後續的事情由民部來安排,藍國公的這份人情是要記下的。”唐儉道。
“哪裡,能夠幫到唐尚書就好,再說更多的是爲了百姓着想,最後還要一個事情,就是民訪絕對不能難爲百姓,要讓他們真實的反應問題,就算其中有大逆不道的說法,你們必不能將之問罪,你們的壓力會很大……到時候唐尚書就會懂了。”元善沒有將擔憂的事情說的太明白,這種事情有利有弊,還很容易激化矛盾,想想起初真的就是隻是想要針對東海州的移居的問題進行調查,沒想到會將事情推到這種程度。
跟唐儉聊了很久,等他離開都已經是下午,元善將事情拋在腦後,至於怎麼做,做到什麼程度就不是他能夠管的事情了。
回到房間,獨孤如蘭等人去巡視元家產業了還沒有回來,杜千羽正在教授善嘉學習漢字,最近進度頗快。
既然沒什麼事情,就想着跟善嘉公主等人好好相處,畢竟人家一個女孩子從大老遠嫁過來,爲了家庭和睦適當的關心的必然的。
之前是語言不通,大部分都用肢體來進行感受的傳遞,現在學習了漢語倒是可以直接進行對話,還有助於幫助她練習,推開側室的門,杜千羽一副教書先生模樣,要是再帶個眼睛,絕對是御姐家庭教師。
“夫君,你站門口半天了,想什麼呢。”杜千羽沒好氣的說道。
元善這幅花癡相,老夫老妻了怎麼會看不到他在想什麼,尤其女子在這方面都非常的敏感,很容易就察覺到對方的感受。
善柔看着兩人似懂非懂,用漢語輕聲道:“夫君,你來做什麼?”
“就是來看看你的漢語學習的怎麼樣了。”善嘉詢問的彆扭,元善回答的更彆扭。
杜千羽面露笑容,輕聲道:“善嘉妹妹,就讓夫君好好的教你吧。”
媚眼含春,看着元善的表情變化非常,元善老臉一紅,可是心道不對啊,立即說道:“我真的是來教善嘉漢語的。”
杜千羽笑得更放肆了,很快出了門,關上房門前道:“夫君放心,姐姐不會回來這麼早的。”
杜千羽一臉壞笑的走出了正房,元善尷尬了,突然發現似乎一向高傲的花朵也有躥秧的一天,感覺好邪惡。
“夫君,你在想什麼?”善柔一臉淡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