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前面便是楓州州城,也是北境都護府所在。”藍博講前方的楓州城指了指,生怕葉虛身爲中原人士,不知道一樣。
看着四通八達的楓州城,可以說這裡就是北境十二州的中心,看着往來進出的百姓,看着那幸福洋溢的笑容,這裡的生活狀況明顯比與野蠻人接壤的五州百姓要好的多。
“走吧!進城。”葉凡一聲令下。
“胡威你帶着兄弟們跟隨這位百夫長前往駐地。”藍博轉頭看着跟着自己多年的粗壯漢子,也是自己的手下第一大將。
“是,千夫長!”胡威欣然領命,一路顛簸,胡威作爲是多年來藍博的親信,也知道了葉虛的身份。
楓州城周圍有很多營寨,就是供給想葉虛這樣來都護府覲見的士兵休息的,還有一個巨大的作用,就是每年野蠻人南侵,都會在楓州城做一次誓師動員,到時候整個北境十二州有名的勢力都會前來,而這些營寨就是爲了這次誓師大會準備的。
葉虛一人當先,朝着楓州城門走去,整個楓州城不像御蠻城那樣只有一個城門,楓州城的佈局四面想通,而葉虛進的正是北門,在藍博出示了自己血衣軍團千夫長的令牌,守門的士卒自然讓葉虛這些人進了去,甚至連人頭稅都沒有收。
“不愧是北境的政治文化中心。”葉虛看着楓州城內的來往商人頻繁出沒,酒樓已經客滿無座,以及街上小販的吆喝聲,這種景象可是在蒼雲城都不曾經有過。
楓州城處於十二州的中心,皇室對這裡影響早已經沒有了,當地人甚至也之知道都護府,而不知大周,甚是都是以北境自稱,根本不提大週二字,實在是當年吳旭當權所行之爲太不像話,竟然將北境拋出去,雖然是吳旭的死人所謂,可是他代表的確實大周皇室的旨意。
要不是當年北境都護府都護景天號召十二州出人出力,組成北境聯軍,恐怕現在的北境已經不復存在了,每年一次的抗蠻之爭,可謂是勞民傷財。
隨着年紀的老邁,景天的年紀也越來越大,又加上都護府一直保持中立的態度,十二州也苦苦支撐了那麼多年,最終以北境北方五州爲門戶,堅壁清野,百姓內遷,方纔支持了那麼多年,同時每一次正確的指揮,也造成了景天獨一無二的地位。
不多時,二人也終於來到了所謂的都護府,門口還有四個師階的侍衛守衛。
“看來北境的修爲還真是普遍的高啊!”葉虛看着連守門的侍衛竟然都是師階的,也是驚了一下,也算是瞭解了什麼叫做民風彪悍。
“都護府,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兩個侍衛看着葉虛蘭博直接往裡面走,頓時攔住了他們,手掌按在佩劍之上,防止他們二人有什麼不軌的舉動。
“下官,新任血衣軍團千夫長蘭博,特來覲見都護大人。”蘭博看了看侍衛一眼,自豪的喊出了自己的身份。
“可有憑證!”聽到聲音侍衛一抖,要知道自己當年就差一點就進入了血衣軍團,成爲一位士兵,面前之人竟然是千夫長,看着年輕的樣子不像,一邊說,放在佩劍上的手依然沒有拿起的意思。
“千夫長令牌在此!”藍博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右手舉到侍衛的面前。
“千夫長?”侍衛快速的接過千夫長印信,正反兩面檢查一下,然後又遞還給藍博,身體往後退了幾步,對着蘭博恭敬的行禮。
“參見千夫長大人!”
這一禮侍衛不是鞠給藍博的,而是血衣軍團千夫長當得起這一鞠躬,血衣軍團上下三十萬人,上到軍團長,下到普通士兵,都值得這些生活在北境之人敬佩,蠻族主力所在,便是血衣刀鋒所指。
同樣血衣軍團中,士兵也是陣亡最高的,沒有死亡之志,勿進血衣軍團。
“免禮,帶我去見都護大人。”藍博說道。
“大人,這邊請!”侍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在侍衛的七拐八拐的帶領下,二人看着進進出出的形色各異的都護各類官員,每個人都有自己負責掌握的區域。
“大人,前面就是都護府正廳,屬下還有崗位,就先告辭!”侍衛走到一個老僕的耳邊說了兩句,然後對着藍博說道。
“多謝!”蘭博拱手回道。
“兩位,老朽都護府管家,請跟我來。”管家將二人引到了正廳,並令侍女上了茶水,這時候整個正廳已經有很多人了,蘭博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葉虛則是站在他身後,因爲根本就沒有他的座位,葉虛也只好委屈一下了。
“二位稍等片刻,老爺稍後就到。”管家說道,然後就退了出去,想來是迎接下一位千夫長去了。
“兄弟,我來自炎州三水城,你來哪裡?”坐在旁邊的一個漢子,看着蘭博落座就開始搭訕起來。
“燕州御蠻城。”蘭博看了葉虛點了點頭,想來炎州與燕州同爲堅壁清野的五州之一,蘭博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哎,死了五萬人,就獲得這一個千夫長的之位。”那人不禁有些感嘆,這句話倒是引得了蘭博的共鳴,御蠻城可是損失了整整六萬多人,如果有機會,他寧願不要這個千夫長的之位,只希望那些可愛的面孔能活過來。
“哎!”蘭博嘆了一口氣,並沒有說什麼,沉默了下去。
那人看蘭博沉默了樣子,想來損失的可不少,拍了拍藍博的肩膀安慰道:“三水城辛玉,不知道兄弟大名?”
“御蠻城藍博!”藍博說道。
就在這時候,就走出來了一個滿頭白髮,臉有着歲月的痕跡,走路如風,一點似乎沒有受到年紀的影響,臉上還有道疤痕的老人走了進來,這一幕顯然引起了站着的葉虛的注意。
“這人是有多大了,也能當千夫長?”葉虛腦中疑惑道。可是下一幕就讓葉虛吃驚了,這個人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