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意思的女子。”張紫韻喃喃的說道,他能看出來,此人雖然穿着男裝,但是身上的胭脂味道,逃脫不過她的鼻子。
“她竟然是女人?”張曉懿一驚,她還是真的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看着女扮男裝女子消失,三人留下也沒有了事情,便繼續逛着這玄武街的鬧市,大周的繁華她們都看在眼中,兩個女孩子如同好奇的兔子,看看這裡,看看哪裡,而天緣則是跟在兩個人後面,不時的環顧四周,非常謹慎。
一處巷口,此時推動小木車的老年人,一連笑意,木車上的糖葫蘆早就分發了出去,只看到原本的駝背老年人腰慢慢直了起來,扭動着脖子,“真是難受,不過也值得,老夫的糖葫蘆可是不是這麼好吃的,早就聽聞人族小兒的肉最爲稚嫩,現在開始吧!”
老年人雙手迅速解印,似乎是在定下某種秘法,就在老年人雙手放下的時候,那些吃下糖葫蘆的小孩子頓時目光黯淡,臉色漸漸的失去了小孩子的那種朝氣。
此時所有小孩子的腦中想起一段聲音:“跑起來吧,甩開那些討厭的大人,往老夫這裡跑!”
一下子整個玄武街鬧市之中直接亂了起來,一個個小孩掙脫大人的手,開始往人羣之中四散開來,所有人都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寶兒,寶兒快回來!”一個較小的女子無力的喊道,整個人臉色蒼白,她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家的孩子會這樣對待自己,就這樣跑了。
“張小天,你敢跑,回家老孃不打斷你的退!”原本那個看首飾的中年婦女,見到自己的兒子又找事,當即大大咧咧的追了過去。
而張小天則是一呲溜的消失在人羣當中。
像這樣的情況還有很多,整個鬧市都亂了起來,人羣開始沒有目標的亂竄。
“這是誰家的熊孩子!”
“我家孩子,誰見到我家孩子!”
“別擠,別擠,擠死人了。”
“奶奶個退,誰吃老孃豆腐!”
“你家孩子丟了,你能不着急嗎?”
這時候那些禁衛軍火速的趕了過來,一隊隊的禁衛軍出現在鬧市之中,可是奈何人太少,根本就擠不過人羣,一下子就被衝散了開來。
“小心武器,被傷了百姓!”領隊的千夫長一下子跳到了一處房頂之上,看着下方混亂的景象,“可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隊隊禁衛軍涌入,甚至組成了臨時人牆,奈何杯水車薪,整個玄武街作爲鬧市的中心,可以說現在是整個皇城之中人數最爲密集之地,人羣一衝便將人牆衝散,一些士兵甚至被人從身上踩過。
“可惡,放信號向蒙統領求援!”千夫長見狀,這些人都是他們大周的百姓,讓他用武器對準大周的百姓,這要是成了有功勞,這是要傷了百姓,那就是沒有任何理由說去了。
一個信號彈在空中炸裂開來,守衛在四城門的禁衛軍,紛紛派遣一隻千人隊,朝着玄武街而去。
此時的蒙許看着天空炸裂開來的信號彈,拿起自己席案上的佩劍,站起身來,看向遠處:“終於來點樂子了。”
玄武街,此時的玄武街已經不成了樣子,盛世景象已經消失,反倒是像是亂世一樣,百姓們如同逃亂一樣。
就在不遠處的旅館當中,此時的張曉懿和張紫韻都躺在了牀上,都已經昏迷了過去。
“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到出亂子之後,天今,天定,天生三師兄弟也是趕回了旅館之中,正好撞見他們的大師兄天緣雙臂夾着兩個人來到旅館之中,三人趕緊幫襯着將人扶到了房間之中。
“我也不清楚,我就記着當時她們突然就便的不對勁起來,我攔不住她們,便只好打暈她們了,隨後整個鬧市便亂了起來,我便帶着二人返回旅館,便撞見你們了。”天緣回想起來怎麼回事,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邊。
“大師兄,你是說他們突然變成這樣,可是遇見什麼人襲擊,可是跟那些小孩子的狀況一樣?”天今恍然大悟,有他們大師兄在,想來不是什麼人偷襲,可能是遭到了什麼人的暗算。
“沒錯,這樣一說確實和那些小孩子差不多的狀態,就如同野獸突然暴走一樣。”天緣肯定的說道,當時兩個人如果不是自己大暈她們,恐怕現在跟那些孩子一樣,也已經失去了蹤跡。
“大師兄沒有事情,但二公主和師妹卻有事情,那就不是我們分開之前的事情,你們分開之後可是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天今一點點推測起來,好像眉目清晰了起來,想着這裡,天今心中更加確信了起來,只有這一種可能。
天緣想着,他一路確實沒有吃什麼東西,要說吃的,便只有:“糖葫蘆,我們三個都吃了糖葫蘆!”
“不對呀,大師兄也吃了呀,可是大師兄卻沒有任何不適應呀!”天定疑惑的看着天今,天生也是跟着附和點點頭,如果是糖葫蘆出了問題,那麼應該三個人都出現那種症狀。
天今微微一笑,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看着三人緩緩說道:“如果說師兄的修爲太強,抵抗了糖葫蘆之中的藥性,大家就都明白了吧!”
天今一言驚醒了三人,他說的沒有錯,天緣的修爲已經是王階八層,可以說一些普通的毒素或者攻擊根本就傷不到他,就好比對付凡人的蒙汗藥,對天緣來說,便都沒有了效果。
“奶奶的退,我去找下毒的人去!”天定見到張曉懿和二公主依然沒有任何反應,當即便要給她們兩個人報仇。
“你跟我站住!”天緣見到天定就要走出房門,當即喝道,看着天定轉過身子叫了一句:“大師兄,這要是師妹出了事情,咱們怎麼給地下的師父解釋,別忘記了,我們當初可是都答應過的,保護師妹一輩子安全,這些大師兄都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