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莊園後,陳鬆先公佈一件事,就是他聯繫了一位朋友弄到了一批品種豬,以後將養殖在莊園裡。
這是提前給一行人打招呼,免得到時候有人去考究這些豬是哪裡來的。
其實他是多想了,冰島人的性子相對冷淡,特別在意個人隱私,這種事有人問兩句都會被人認爲是多嘴,更何況去考究?
到了晚上他趕緊開光門去把蜣螂先拿了出來,這時候的冰島快進入極晝時節了,要找個夜晚很不容易。
從地理角度說,冰島位於北極圈以南是沒有極晝的,但進入夏至日後它的白晝將會變得很長,日落時間在午夜12點之後,日出時間在凌晨三點,而期間三個小時也算不上黑暗,所以也能稱得上極晝。
不過人們的作息很規律,吃過晚飯就去喝酒,喝完酒差不多是十一二點,然後回家拉上窗簾睡大覺。
陳鬆把蜣螂全數拿出,分散的撒入牧場裡。
海風一吹,麻醉氣體的藥效便結束了,蜣螂們慢慢悠悠的醒轉過來,看到滿地的馬屎一個個幸福的不行,趕緊推起屎球準備挖洞安家。
矮小的冰島馬們成羣結隊在牧場裡亂跑,連對人最親暱的電母也被帶壞了,它看見陳鬆招手卻沒過去等着騎乘,而是跟其他馬一樣迎風奔跑。
牧場的土地長出了牧草,一片嬌嫩的綠毯,冰島馬們在草地上亂跑,蹄子踩在土地上會撅起泥土,這樣一來往往會有牧草隨着一起被連根拔起。
陳鬆拍了拍額頭,這些馬有點太沒數,他必須得管教一下它們了。
而且因爲是開放式牧場的緣故,馬羣竟然想衝擊莊園東部區域,它們看到了溫室種植園外的向日葵苗。
向日葵長的快有半米高了,頂上開出了黃燦燦的小花盤,水嫩的莖上長着葉片,綠的能往外滴水。
冰島馬們就想去吃向日葵的花盤。
道哥和板凳狗們從牧羊犬化爲牧馬犬,它們追逐着馬羣將它們趕回去,保護着向日葵,可是累的夠嗆。
陳鬆一看這樣不行,決定等萊茵他們幹活的時候一起收拾一下這些馬,自己就回老家幾天,它們竟然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
太囂張了,這羣小赤佬!
他睡的晚,睡醒之後到了餐廳就有早餐吃了,羅冰心做的。
自從艾瑪夫人住院,布魯斯得去陪牀,做飯這活就慢慢轉移到了羅冰心手中,起初只有簡單的晚餐,比如拌個沙拉之類,然後有客人來了也是她下廚,因爲她的廚藝出色。
慢慢的,午餐也是她負責了,最後早餐也歸於她的手中,這樣她就不能睡懶覺了,得最早的起牀忙活。
陳鬆到了餐廳後看見哥布爾抱着個跟盆子似的的大碗在呼嚕呼嚕的喝着什麼,手裡抓着雞蛋餅,吃的賊拉開心。
“好吃嗎?”陳鬆問道。
哥布爾豎起大拇指喊道:“艾麗斯NO.1!”
陳鬆不滿道:“我又不是沒給你做過飯,你怎麼不給我NO.1?”
哥布爾聳聳肩道:“上帝就在我的雲端凝視着我,我不能撒謊。”
“滾。”
“不過說真的,老大,”哥布爾又喝了一口湯,“艾麗斯的工作做的很出色,且負責了三餐,我認爲你應該給她獎勵……”
“什麼獎勵?”羅冰心立馬從廚房探出頭來遙望着他們,跟個民用監控似的。
陳鬆說道:“獎勵你一個帥哥的飛吻。”
“你這次回家是去看梁靜茹的演唱會了?”羅冰心忽然問道。
陳鬆滿頭霧水:“什麼?怎麼突然說起演唱會來了?”
羅冰心嘻嘻笑道:“如果不是梁靜茹對你唱了勇氣,那你怎麼敢自稱帥哥?”
陳松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失笑道:“我說的是帥哥的飛吻,但並不是我的飛吻啊。喲呵,你個小色丫頭,覬覦莊園主人的美色啊。”
“你真不要臉。”
“彼此彼此,快別跟我打嘴炮了,趕緊上飯呀,話說早上咱們吃什麼?”
“胡辣湯。”羅冰心給他端上來一大碗湯,配了煎雞蛋餅,“你撕開泡着吃,我覺得這樣更好吃,喏,這有鹹菜,我醃的酸辣黃瓜。”
雞蛋用的是莊園出產的笨雞蛋,煎出的雞蛋餅就是香,色澤也好看,羅冰心在快出鍋的時候撒上了一點小蔥碎,黃中帶綠。
胡辣湯裡用了他們之前找到的海葵,所以混上了海鮮的味道,確實泡上餅後更好吃。
小黃瓜酸辣清脆,略帶甜味,陳鬆一口一塊,嘎吱嘎吱吃的好不開心。
哥布爾歪頭看着他說道:“老大,你有沒有感覺到你跟艾麗斯很配?”
陳鬆咀嚼的嘴巴頓時停下了,他驚恐的看着哥布爾道:“誰、誰給你的錯覺?你不覺得我跟安娜更配嗎?”
哥布爾聳聳肩道:“這不是錯覺,說實話老大,你跟安娜警官適合做朋友,普通朋友,而不是做戀人,相信我,這方面我有經驗。”
陳鬆有些煩躁,道:“行了別說了,趕緊吃飯,吃完飯一起去收拾那些馬,是不是夏天到了他們發請了?最近怎麼那麼操蛋?”
他的煩躁之處在於從心底來說,他自己竟然感覺哥布爾說的是對的。
先不說他跟羅冰心是否合適,反正他跟安娜警官並不合拍。
他能看出安吉麗娜對他有些好感,對方也在努力的給他創造機會,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沒什麼化學反應。
甚至,他跟安吉麗娜在一起會感覺有些尷尬,源自他想對安吉麗娜發起攻勢而無從下手、安吉麗娜想配合他卻無法迴應的尷尬。
有意思的是,他跟羅冰心在一起的時候卻沒有這種尷尬。
他無精打采的喝着胡辣湯吃着雞蛋餅,一手端着碗一手撐着下巴,隱約之間他感覺大胸大長腿飛走了。
有人在他肩膀上敲了一拳,他嚇得一顫,擡頭看到是羅冰心那張陰沉的小胖臉:“幹嘛?嚇我啊?”
羅冰心咬牙道:“我決不允許,有人吃我飯菜的時候,走神!這是,對我,廚藝的,不尊重!”
陳鬆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突然之間說話絆絆磕磕,是結巴了嗎?”
“啊打!”羅冰心拉開架勢就要對他飛拳,“吃我一記胖胖少女鋼筋混凝土拳!”